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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周涵點點頭道:“那這個就暫時作為保留意見吧。” 衛浩對這話表示非常疑惑,似乎聽上去能拍到相關證據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問道:“你的鬼友們能拍到卜仕忍的視頻?” “暫時還不知道。”傅周涵說道,“具體情況我沒辦法向你透漏。” 衛浩表示理解,他便出謀劃策,告訴傅周涵在什么情況下,如何拍攝視頻更為合法有效。 然后,衛浩開始說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假定卜仕忍不是兇手,那么這一趟我們就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而如果他是兇手,通過犯罪心理畫像,那么他必定留有受害者的頭發或其他物件,作為自己的戰利品。找到這些不尋常的東西,對于到時指認兇手會有很大的幫助。其他的,諸如作案工具,留有受害者痕跡的衣物等等,都是證據。” 說到這里,衛浩停下來,他覺得這些沒又受過專業訓練的鬼,恐怕只能辨認出明顯的證據。于是他直接說道:“既然能拍到視頻的話,不如直接拍到清晰的視頻后給我查看。” “呃……這個還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傅周涵說道。 他本來想著通過自己剛得到的能力,給幾個鬼每人置辦一個手機。現在先不說他這個能力的不穩定性,就是把手機給了鬼,手機是否還能使用根本不可知。就是能使用,那能不能跨越陰陽給傅周涵發送信息呢? 所以,他這個想法好是好,但變數實在太多了。 “那行。”衛浩接受得很快,繼續說道,“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證據,嫌疑人平常私下里可能會卸掉偽裝,甚至透露出一些我們查不到的秘密,這些也會成為線索。” “如果……”衛浩說著頓了頓,“如果嫌疑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再次行兇,而又隱藏得很深,我希望能你們能及時向我反饋。” 衛浩這次來找傅周涵,自然是沒讓局里的任何人知道。這種非科學的調查方法不說有幾個人會相信,就是取證過程也是會引起部分人的不滿。 如果到時真能從傅周涵那兒得到準確的消息,他不介意排除萬難沖出去。只要能抓住兇手,就是事后追究他的責任也在所不惜。 衛浩是獨生子,但和堂兄弟姐妹的關系相處的不錯,尤其是跟小堂姐尤為親近。但是十五年前,外出務工的小堂姐卻死在了那起連環兇殺案里。 他永遠記得,當年家里如烏云密布的沉悶氛圍,還有大伯悲慟的眼神和大伯母絕望的哭聲。他從那時就發誓,一定要將兇手捉拿歸案,以告小堂姐在天之靈。 于是后來,衛浩填報了公安大學,畢業后去了連環慘案所在的省市就職。他憑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往上爬,能查閱到案件相關信息的權限也越來越大。 有段時間衛浩幾乎就沉浸在這起連環案中,甚至有些魔怔了。后來領導出于對他的愛護,怕他因為執念太深而跨過那道防線,就將他遠遠地調離到S市來了。 他在S市也沒閑著,時常會自己回顧案情,試圖發現新的東西出來。甚至有時他還會回到曾經工作的城市,找那些同事聚會,想打聽一些新的進展。 S市的這起模仿案,讓衛浩看到了希望。當年雖然為了向社會尋求幫助而公布了案件的細節,但很多具體的東西是不便公布的。而這起模仿案,有些細節與當年的連環案重合度實在太高了。除了警方,也只有和兇手接觸過的人才知道。 衛浩知道,找到模仿案的兇手,就很可能順著線索找到當年那個殺害他小堂姐的兇手。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衛浩不想線索就這么斷了,所以他來向傅周涵尋求幫助。 和傅周涵再商量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衛浩就告辭,回警局繼續分析案情。 等衛浩走后,傅周涵把記在手機備忘錄上的信息進行整理后,就帶著幾個鬼去了手機店,讓他們挑選自己喜歡的手機款式。 得知傅周涵的想法,最高興的要屬蔣鴻風。他出生的年代最為久遠,當年去世前都沒摸過大哥大,只打過有線電話,用過BB機。現在即將擁有一臺屬于自己的輕薄智能手機,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去往手機店的路上,蔣鴻風異常多話,從他的話語和神情中,能看到顯而易見的興奮之情。 連柏雪懟他,說他是見識少的老古董,他都沒有生氣。甚至還說:“對呀,我確實連靈巧一點的手機都沒用過。這二十多年的時間,科技實在發展太快了。雖然我不幸早逝,但有現在這種際遇實在是難得的幸運。” 柏雪還能說什么呢?同是天涯淪落人,再說下去就顯得她刻薄了。 傅鶴最為客氣,選了一個性價比不錯的千元機。童非凡愛玩游戲,傅周涵幫他挑了個內存較大的機子。蔣鴻風簡單粗暴,選了店里屏幕最大的那臺手機,為了方便他看電視,柏雪就直接選的她曾經用慣了的牌子。 買了手機,還得置辦電話卡。鬼是沒有身份證的,無法上號,只能由傅周涵代辦。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連跑了三個營業廳。 四臺手機都準備好了后,傅周涵就開始一臺臺實驗。為了避免出現手機變化后用不了的情形,他先挑了個最便宜的手機進行驗證,也就是傅鶴的那臺手機。 今天買手機辦電話卡,花了他小兩萬的錢,雖然有些rou痛,但若能用到實處他也高興。只是在這種不確定的情況下,手機要是因此不小心報廢他就會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