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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消失了。 他望著面前飛揚的塵土,以及被炸出一個龐大的半球形塌陷。 塵土落盡,陸景山赫然發(fā)現(xiàn)塌陷終于居然有一個人! 不,準確說是兩人。只是其中一人懷抱著一人,遠遠看去竟像是一人。 是誰? 陸景山放出神識,卻在還離那人很遠時就被對方察覺。 那人慢慢抬起眼簾,深邃的丹鳳眼蔑視一切的倨傲,單薄的唇揚起一抹不屑的冷嘲。 緊接著,駭人的威壓從那人身上傳來,鋪天蓋地向四周蔓開,壓得陸景山喘不過氣,身體生生被壓得跪下。 好可怕的威壓! 竟有渡劫期修為! 陸景山心中翻騰著震驚。 蒼澤大陸的渡劫期大能屈指可數,雖然很多都閉關或隱居不出,外人幾乎不曾知曉模樣。陸景山雖然沒有全部見過,可也從父親口中得知一二,卻根本沒聽說有眼前這號人物。 眼前這男人容貌驚人,哪怕一個嘲諷的眼神、一絲冷冷的笑意都讓人心神激蕩,妖艷異常卻又不帶一點兒女氣。身上一襲紅色長袍,黑色長發(fā)肆意披散,越發(fā)有種詭異難辨的氣質。 這么獨一無二又妖艷的長相和氣質別說渡劫期,哪怕是普通修士恐怕都能在蒼澤大陸名聲大振,可偏偏從未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 陸景山警鈴大震。 男人抱著懷里的人一步步朝他走來,陸景山被對方的威壓徹底壓趴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對方抱著的人的模樣,只覺得有種熟悉、讓他心生親近的氣息從頭頂上方傳來。 可惜陸景山現(xiàn)在自己都自顧不暇,根本無法顧忌其他。 男人腳步停下,低頭睥睨著,鷹隼的眸子如盯著獵物一般,薄唇輕啟,玉石一樣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恍若地獄修羅:“你的劍……” “我要了。” 在陸景山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抬起手。掌心出現(xiàn)一根灰不拉幾、毫不起眼的棍子,男人注入靈氣,那根棍子周身忽然泛起淡淡金光。 緊接著,陸景山身上一直佩戴、從不離身的劍在他腰側突然晃動起來,隨著陸景山噴出一口鮮血,他的佩劍也從腰上飛到了男人手中,緊緊貼在棍子上。 就好像被棍子吸了過去。 可陸景山知道不是。 他的龍水劍并不是普通的佩劍,而是和他心魂相連的法器,只要心神一動不管多遠都能cao控,幾乎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哪怕別人把劍搶過去別說用了,恐怕連從劍鞘里拔都拔不出來。 可就在剛才,他和龍水劍的聯(lián)系忽然斷了,被人硬生生斬斷了。 對劍修來說,劍就是命。如今自己的劍被人輕巧奪去,陸景山頓時心如死灰。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竟完全不知道奪他劍的人是誰,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對方? 而奪劍的罪魁禍首,此刻正一臉嫌棄。 居然只是高級法器? 陸景山的爹不是什么大門派的掌門嗎,佩劍也太寒酸了吧,連仙器都沒有? 他嫌棄完,居然把劍又扔還給陸景山。 “回去讓你爹給你找把仙器,這等貨色你也好意思帶出來,丟人。” 話里話外的嫌棄簡直溢于言表。 陸景山:“……” 嫌棄你還搶! 他氣得都從地上爬起來。 “???” 他爬起來了? 威壓呢? 原來在對方扔劍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收回了威壓。 或許是被對方的cao作給氣瘋,亦或許是感受不到了對方的敵意,陸景山居然大著膽子打量起對方。對方也無所謂的任他看,只是當陸景山目光落到他懷里時,對方十分不爽的把人往懷里緊了緊,擋住臉。 “不許看!” “祁言?!” 雖然只是一眼,可陸景山還是一眼認出是祁言,他也顧不得對方的修為高深,追問:“他怎么了?” 對方眉頭輕蹙,不太想提的樣子:“睡著了。” ? 睡著? 這么大動靜還能睡著? 你欺負我讀書少嗎? 陸景山壓根不行,他甚至覺得祁言這幅樣子肯定跟眼前這個神秘人脫不了干系。 “祁言為什么會在你這兒?” “你又是誰?” 對方挑眉冷笑,似乎訝異陸景山僭越的行為:“你居然敢問本座?” 他瞇起眼,危險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周身散發(fā)的氣息有種發(fā)自心底的臣服。 “本座名號豈是你一小小人類可問?” 本座? 陸景山腦中瞬間略過無數可能,但都沒能和眼前這人的形象掛鉤,可對方身上久居上位者的霸道氣勢是騙不了人的。 他頓了頓,試探的問:“敢問尊上名號是……” “妖皇。” 哦,原來是妖皇啊。 陸景山松了口氣。 “……” “???” 等下! 誰???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山:害!原來是妖皇啊,我還當是誰呢,嚇我一跳 大家元旦快樂呀! 第42章 周遭氣壓低的可怕。 陸景山向來穩(wěn)重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可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 狗屁的“穩(wěn)重自持”, 那是因為沒遇到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