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ǒ1㈧.℃ǒм 第一三五章:與君
林知返的生活變得愜意起來,因不用朝九晚五而悠閑自在,除了在準備網(wǎng)店的前期工作,平常做的最多的事是畫稿做設計。 別墅里其中一個房間,居然是盛南時為她準備的工作間。 擺著各種體型的人臺,不僅有常見的成男成女模特,甚至還有按林知返的尺寸量身打造的模版。 鎖邊機縫紉機等工具一應俱全,五花八門的衣架分門別類,色彩斑斕的繡絲供她穿針引線。 書架上的設計圖冊、名家手札、原畫孤本一概不少,一定是有心人四處收集,高價才得他人割愛,巴巴捧到她面前來。 林知返很喜歡,經(jīng)常在這里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他也在里頭安了個躺椅,沒事的時候就來這津津有味地欣賞她投入的模樣。 看她著筆眾生相,諸色琳瑯。 看她彩線勾勒千重樣,裙袖折煞珠光。 林知返拿著稿件問他說:“你給這一條裙子起個名吧。” 畫上是一條擁有背后交叉細節(jié)的鈷藍絲絨落肩魚尾裙。 盛南時說:“就叫‘深藍淺藍’吧。” 林知返笑,“為什么啊?” “我們才不需要大海,只你這一尾人魚,足以勝過我見過愛過的所有深藍淺藍。” 我們也不需要深藍淺藍的星空,我在月下念情書給你,螢火之中我們最好能討論海子。 因為他說,“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你。” 我只想你,你就是我人魚,我的人間。 …… 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 晨光驚了樹上蟬,鳥啼也婉轉(zhuǎn)。 林知返戴著遮陽帽,穿著優(yōu)雅的維多利亞時期的rou桂色防曬衫,極不相配地戴著一副粗麻手套,往開墾好的地里播菜種。 盛南時在一旁幫忙,用鏟子翻著濕潤的土壤,突然說:“我做夢夢到你,夢里的你也喜歡種東西。” 林知返問:“種什么?” “夢里的你種的是花。” 他的語氣比較低落,林知返推測夢里的那個“林知返”應該不好。 林知返手上拔走一株雜草,“所以我和你夢里的我不一樣,現(xiàn)實的我種的是菜。” “會一直不一樣嗎?” “你希望嗎?” 他點點頭。 林知返說:“好啊。” “那等菜種完了你會種花嗎?” “有可能。” “……可我不想你種花。” 林知返用她干凈的小臂幫他擦汗,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不管我種菜或者是種花,你夢里的事都不會發(fā)生。” 盛南時皺眉急忙說:“你……” 林知返笑著打斷安慰他:“沒什么的。” “你……”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不是……”他的視線看向地上,“我是想說,你的腳旁邊,有一條蚯蚓……” 林知返驚聲尖叫迅速彈開,“啊啊啊!!!” 英勇的騎士盛南時拿著鏟子把它挑起來,送到離菜畝很遠的地方放走了。 林知返松口氣,“你好善良啊,要是我可能就下意識一鏟子拍下去了……” 盛南時搖頭說:“不是善良,而是我怕它家里也會有人在等它。” 林知返笑。 所有的菜種都播下去之后,林知返開始期待收成的那一刻。 有所期待,也有夢可做。 林知返指著整齊有序的菜地和他說:“看見了嗎?” “什么?” 林知返說:“看看,這是朕為你打的天下。” …… 林知返對他的傷勢很是上心,醫(yī)生來的時候,她請教了很多問題。 隨后林知返就開始了每天燉些稀奇古怪的湯給盛南時喝的日子,并且?guī)砹艘粋€驚天噩耗。 在盛南時一口氣干了后舔著臉求歡之時,林知返冷漠地推開他,“醫(yī)生說禁欲能幫助傷口盡快恢復,所以到你好起來為止,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難難在他怕他的傷好了之后,她的憐憫或者愧疚會告罄;二難難在他懷疑自己有性癮,真的很想每天都和她zuoai。 他衡量了一下得失,決定還是忍痛放棄性欲,裝作傷口還沒好的樣子,以此把她留下。 他想過在傷口上動手腳,可每天都是她親自上藥、檢查,任何不對勁她都能發(fā)現(xiàn)。 他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如何裝殘疾》,力求演技以假亂真。 林知返看他居然不粘著自己了,在書房泡了半天,大晚上還把自己關在里面。 她端了泡好的明目清肝菊花茶進去,好奇地看這人在做什么。 盛南時捂住筆記本電腦不讓她看。 “什么東西呀?這么神神秘秘的。”林知返問。 他想說機密文件來著,可怕林知返多心會以為他信不過她。 盛南時說:“我的裸照。” 林知返:“……我看了很多次了。” “不一樣。” 話說到這個地步,林知返就知道盛南時不想她知道他的小秘密,也不勉強他了。 每個人都會有小秘密,這本是無傷大雅的,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草木皆兵地捕風捉影。 既如此,林知返摸摸他的臉,把菊花茶送到他的手里,心疼道:“大晚上的還看這么久,熬夜小心肝。” 盛南時驚詫地看了她一眼,臉紅了,羞澀道:“小……小寶貝?” 林知返:“……”我說的是,小心,肝。 …… 林知返回房間等他,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因為想上廁所而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安睡在旁邊了,從背后抱著她,埋在她的頸窩里。 林知返愛憐地摸摸他的頭發(fā),想悄悄從他懷里溜出來,才動一動就被抓住了。 原來他沒有睡啊…… 林知返柔聲道:“我去上個廁所。” 他像沒聽到一樣,仍然固執(zhí)地抓著不放。 她回頭哄他,想摸摸他的臉,剛觸上去就感覺一手的濕意。 哭了呢。 “怎么了?” “……” “可以說給我聽嗎?” “……做了個好可怕的夢。” “不要怕,已經(jīng)醒了。” “嗯。” 林知返伸手想抽紙給他擦眼淚,他卻按住不讓。 “不許看。”他說。 “不看,那你自己擦擦。” 他沉默著接過去了。 可林知返脖子上也逐漸有了濕意。 “怎么還在不高興啊?” 盛南時由悶聲不響地哭到小聲啜泣,聽上去好不可憐,林知返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好想zuoai啊……” 林知返:“……” …… 日子一天天過去,盛南時的腿上傷口一天天好起來,他卻一天天在發(fā)愁。 傷好了她會不會就拒絕留在這里了呢? 所以盛南時每天堅持裝殘疾,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在林知返面前走路,她沒看到的話還要多走幾遍給她看。 林知返總是看著他欲言又止。 盛南時又一瘸一拐地從樓上下來了,倒不像是皮外傷,像從大腿根部截肢了,拖著右腿舉步維艱才走到林知返身邊。 林知返終于忍不住了,提醒他道:“你傷的是左腿。” …… 林知返網(wǎng)購的“神秘物品”到貨了,為了避免被某人發(fā)現(xiàn),她四處尋找隱蔽之處藏起來。 思來想去,她決定藏在洗手間里的柜子里,那個柜子里幾乎放的都是她的東西,諸如生理期用品之類的,他不會去打開。 她興致勃勃地整理,卻在角落深處找到一個未拆封的物品。 她見過的,在她購買“神秘物品”的網(wǎng)店里。 這是,灌腸器。 他連被碰一下后庭都嚇得要死,大概率不會是他自己用,那要用在誰身上不言而喻。 林知返心頭起火,拿著這東西準備去質(zhì)問盛南時,一進房間就見到他看手機看得十分認真,胯下可疑地頂起一個大包。 林知返挑眉,他這是在看黃片? 她輕手輕腳繞到他身后去,她倒要看看什么黃片這么刺激,讓口口聲聲“非林知返不硬”的盛南時這么興奮。 不看不要緊,一看更氣了,主角還真的就是她自己——他在回味那天晚上他拍的視頻。 這種東西他居然敢留著? 林知返冷笑,俯身到他耳邊輕聲問:“好看嗎?” 盛南時大吃一驚,汗毛倒豎,差點沒拿穩(wěn)手機,僵著身子不敢回頭。 “……” 林知返的手搭上他的肩,“嗯?怎么不回答我?” 盛南時感覺自己出了一背的冷汗,“對……對不起……” “好看嗎?” “……還不錯。” 林知返氣笑了,把手里的東西丟到他懷里,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命令道:“用這個,洗干凈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