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我終于做了別人的小叁
王久傾大清晨如做賊一般偷偷摸摸地逃了,任段瑞安怎么挽留也不肯多留一會兒。 誰知出門便遇到了傅有靈。 她已梳妝打扮好,在段瑞安門前徘徊著要不要敲門,最終決定還是禮貌性地先打個電話。 “有事嗎?”電話剛接通,門便開了。 有靈欣喜地抬頭一看,震在當場。 王久傾和她面面相覷。 有靈怔忪地和王久傾對視:“嗯……段mama問我們什么時候放假…” 回答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告訴她沒空,有什么事不找她兒子找你干嘛……”說著說著,段瑞安察覺不對勁了,怎么王久傾去了這么久還沒聽見關門的聲音。 他披上浴袍走了出來。 傅有靈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放松的柔和表情,但這表情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如云煙般驟然消失。 王久傾原本只是尷尬,但見傅有靈傷心地只盯著段瑞安看,忽然覺得事情復雜了起來。 “你們…什么關系?”她也想不到自己剛從段瑞安房里走出來居然問出這種話。 “我是他…” “家里逼的!”段瑞安搶著說。 王久傾甩開段瑞安的手,看向有靈:“你是什么?” 傅有靈幾乎要哭出來,手里還捏著手機未離開耳邊:“未婚妻,我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你喜歡男的,為什么不直接和我說,我也必然不會纏著你!” 后面再說什么王久傾已經聽不見了,她滿腦子都循環回蕩著:“我終于做了別人的小叁兒……” 飄回房間坐了好一會兒,段瑞安已經打來了叁個電話。 王久傾煩躁地把響個不停的手機摔了,過一會兒又不得不撿回來給段瑞安發短信:我們還是先不要聯系了。 段軟:開門。 還敢兇她! 王久傾氣哼哼地去開門。 段瑞安還披著浴袍,目眥欲裂地抓著她:“你什么意思?” 不問還好,一問她便心頭火起,跺著腳罵道:“你這渣男,家里有未婚妻還來招惹我,別說是什么家里逼迫,那也是還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我從沒想過要搞有主的男人,我也不缺你這一個!” “不缺?”段瑞安氣極,冷哼道:“你倒是夠多入幕之賓的。你以為你和溫淮在宿舍里亂搞攝像機拍不到嗎?沉玿白摘了你的錄音設備攝制組就沒辦法錄到嗎,這些不都是我幫你處理的?男人全被你招惹去了,你還真是厲害。” 王久傾被噎了一下,又急又氣,幾乎喘不過氣來:“那也是你先主動招惹我,我可沒想過要讓你做我的入幕之賓,你既然不屑,那現在還有什么可講的!” 段瑞安壓抑著怒火軟聲說:“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很快會與她解除婚約,你不必因為這個和我置氣。” “她又做錯了什么,最大的錯誤就是被你誤了!”王久傾也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段瑞安,手腳并用地把段瑞安推了出去,“哐鐺”一聲反鎖了門。 她總是回想起傅有靈盈盈淚光的眼睛,一閃一閃地像刀一樣刺痛她。 王久傾趴在床上想段瑞安說的話,居然說她亂招惹男人,雖然這句話對了一半。王久傾哭哭啼啼地想,如果是溫淮……如果是溫淮才不會介意呢!他一定不會罵我!他才舍不得罵我…… 她就是喜歡小帥哥,那又怎么了,她又不招惹有家室的。 “有家室”的段瑞安又是被一頓臭罵。 劇組里出現了各種傳言,因為從不耍大牌的有靈小姐今天居然不來拍戲了。 段導雖然來了,但周圍的黑氣比以往更甚,壓抑得整個片場都不敢有絲毫聲響。 “他們兩夫妻吵架了不成?”導演助理說:“難道是昨晚發生了什么不愉快?” 副導演助理敲她的頭:“你傻呀,他倆是商業聯姻商業聯姻,說了多少遍了,段導和有靈根本就不熟,沒看他倆拍戲這么久都沒說過話嘛。” “會不會是久傾哥哥和導演吵架了?”伸著頭等了好久也不見王久傾來的吳伊弱弱地說。 “今天沒有王久傾的戲。”編劇瞧著導演的臉色,嘿嘿笑道:“不過還真有可能。” 各種流言喧囂塵上之時,傅有靈來了,眼睛還腫著。 大家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紛紛胡亂做著手上的事,用眼角覷著劇組的中心,觀看事態發展。 段瑞安陰著臉,見她來了,揮了揮手讓助理把她帶回去:“你腫成那樣拍什么戲,明天再拍。”一點也沒有自己是罪魁禍首的自覺。 傅有靈說:“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已經把你的想法和段mama說了,她讓我們盡快和她見一面。” 她原以為段瑞安會生氣,沒想到他竟臉色稍霽,道了聲謝。 傅有靈難過地走了,賈衿漾見此情形趕忙上前打聽發生了什么,但一向什么都告訴她的有靈這次居然封了嘴似的一句也不肯透露。 “我還是你的朋友嗎!”賈衿漾急道。 “是。”有靈揉揉眼睛:“但是這件事我現在不想說,好嗎?” 賈衿漾只得應好,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總要從她嘴里撬出來。 聽說導演有急事要去北京一趟,王久傾這兩日正好沒戲得了閑,便在劇組里和其它演員們跟著大花周蘊的戲曲老師學了幾句,倒也十分有趣。 她向來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分開就不再留念了。但某日早晨她興沖沖地早起想去看周蘊拍戲時,卻在門口縫隙里看到一張小紙條。 寫紙條的人像剛學會寫字似的一筆一畫地寫著:我錯了,和好可以嗎? 王久傾捂著臉坐在地上,心想我的肺活量又該練了。 要不最近怎么總是覺得喘不過氣。 回到劇組,段瑞安顯得異常憔悴,但仍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王久傾坐在衛松風旁邊的椅子上和他對戲。 衛松風狀似無意地翻著劇本說:“聽說圈內好多人都是同。” 王久傾點點頭,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那你……”衛松風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 “啊?”王久傾略一想,看見他有點尷尬有點害羞的表情,連忙擺著手斬釘截鐵地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 衛松風惱羞成怒地瞪她:“你別亂想!” “是是是,”王久傾點頭如搗蒜:“我哪敢亂想。” 重復同一個詞往往像是欲蓋彌彰,衛松風果然更生氣了,戲也不想再對,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