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落下神壇
“第五名,沉玿白練習生!” 上一秒還在歡呼雀躍慶祝金亭成功進入前十而站著和他遙遙比心的王久傾在突如其來的一片寂靜中尷尬地坐回位置。 沉玿白象征性地和練習生們依次擁抱,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走上臺。 王久傾原以為他會為自己解釋一番,沒想到他的表現和從前拿第一的時候全無二致,連感謝詞都沒有什么改變。 這次慘退好幾名掉出前七的Edward似乎想嘗試和沉玿白搭話,但被他假笑著敷衍了。 Edward竟能忍了半月不與她說話,當了幾天高冷金毛后忍不住轉而去纏著溫淮,只有溫淮好脾氣任他天天跟在后面。 他也因為心情不佳在表演中出現了小失誤而流失了一波粉。 原本王久傾想等Edward這陣牛角尖想通了也許就能和好,誰知他連著十幾天對她視若無睹,這下可惹得她也生氣了。 于是兩人硬生生像陌生人一樣絕不說一句話,周邊的練習生都看得出來他倆是鬧別扭了,紛紛來當和事佬,可誰也不肯低頭。 溫淮被Edward纏得毫無隱私可言,王久傾便連帶著他也不想理了。 王久傾最近比較擔心的是沉玿白的情緒。這次他被抹黑,最大的受益者是組內成員,這樣一來很容易被認為是隊員因為分量問題不滿而產生了報復心理。 她心理有一個極其不靠譜的猜測,但她寧愿那不是真的。 段瑞安清冷的聲音在棚內回蕩:“第二名,在上一周的表演中出色的舞臺引起廣泛關注的——王久傾練習生。” 震驚地捂住嘴,她怎么剛走神一會兒就公布到第二名了!她漲得也太多了吧! 王久傾后知后覺地掃視全場,發現溫淮已經坐在了第叁位正對著她笑。她居然超過了萬能磚溫淮!王久傾幾乎要和金亭一樣驚呆了,眼眶濕潤歪歪扭扭地走上臺。 上了臺一看見段瑞安,王久傾心里的那股熱流便隨著記憶的清晰煙消云散了。 他站在專屬于他個人的圓臺上,渾身散發著神祇獨有的微光,五官像是造物神偏愛而精心雕刻的那樣深刻,表情疏離又冷漠。 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當天折磨她的樣子呢! 渾渾噩噩地感謝了為她投票的粉絲,王久傾坐在從未感受過的高處,被冷氣一刮,終于清醒了過來。 等等,溫淮在她旁邊坐著,那第一名是誰!? 王久傾瞪大眼睛用這一世5.0的視力將剩下的練習生一個個看過去,還剩……成奚! 成奚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手卻緊緊地絞著自己的衣角。 怎么回事?王久傾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理解這個局面了,什么情況?成奚從低位一路猛沖直追到了前十,這一次居然又成為了第一名? 他開的什么掛比她還厲害! 果然是—— “第一名,出人意料的實力,超乎想象的黑馬,成奚!” 絕對的超乎想象,連練習生們都沒有料到,他們以為成奚會是最后一名或慘遭淘汰。這一場排名公布真是意外連連,從頭到尾都令人膽戰心驚。 王久傾忍不住看了一眼沉玿白,卻只能看見他圓潤的后腦勺,他坐得筆挺,連發絲都一動不動。 成奚也滿臉驚訝和歉意地坐上那曾經只有沉玿白坐過的寶座,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沉玿白的想法一點也看不出來,但王久傾做賊心虛總覺得他也許也會懷疑是她或者成奚從中搗鬼,畢竟他倆是最直觀的受益方。 她從前從來沒有觀察過沉玿白,如今她想找機會解釋,不由得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原來沉玿白看似和大家都和和氣氣,實則除了成奚外幾乎沒有親近的人。在舞臺上自信滿滿的他在臺下很少說話,也很少主動和人交往。 成奚遲疑著想上前與他同行,但錯過了時機,沉玿白雙手插在口袋里目不斜視地獨自離開現場。 王久傾也準備上去跟著找個機會和他聊聊,剛快走兩步就聽見幽幽的聲音喊她:“站住。” 僵硬地停住腳步,段導師慢悠悠優雅地走到她身邊拉過她的肩膀帶她離開了人群。 王久傾不敢反抗地被他帶著走,兩人越走越偏,轉身出了安全通道的門。 “導師……”王久傾支支吾吾地對著逼近的段瑞安說:“我們能不能……到此為止了。” 段瑞安聽到此話,淡定的表情一分也沒變,保持著面對面的近距離伸手拭去了她臉上殘余的一點淚痕,輕輕說:“妝花了。” 他說話的氣息在近距離中很輕易地被她捕捉到,王久傾想起自己一靠近他就很容易被魅惑,連忙用上了最傻的方法——屏氣。 她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捂著嘴退到墻根,遠離了段瑞安才敢喘氣:“呼……” 段瑞安笑了笑,干脆靠在對面的墻上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怎么,你得了便宜就想跑?” “我,”王久傾下意識地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是得了大便宜,對待金主的態度還這么差……但她就是突然不想這樣暗箱cao作,成為她原本最不齒的那種人。 段瑞安對她招了招手,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他的臉慢慢靠近,王久傾復雜地閉上眼睛,溫熱細膩的唇如期而至。 她一遇到他就無法思考,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嘴唇,在其深入時自然地張嘴,隨著他的唇舌一同糾纏,相擁。 香氣在纏繞中濃郁地摩挲,她的心狠狠地顫悠了一下,悄悄睜開眼睛,近得她無法聚焦的面容似乎帶著笑意,段瑞安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亮晶晶的波光從微合的眼眸中滿溢出來。 王久傾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名為段瑞安的妖精。 她靠在他結實的臂膀上極致地昂著頭,幾乎對他予取予求。麻癢的感覺從相互接觸的唇舌中傳出,遍布她的全身。 無意識地隨著他的節奏扭動,王久傾的手爬上了他的領口,繼而是后腦,更深地和他親吻。 段瑞安輕吻她紅腫的嘴唇,陳述事實:“你也很喜歡,”王久傾無地自容地埋進他懷里。 “為什么拒絕我?”他問。 “我只是不想這樣干。”王久傾在他胸口處悶悶地說。 段瑞安略一思索,笑了:“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被潛規則,但不是拒絕我,對嗎?” 這種問法也太奇怪了吧!叫她怎么回答啊! 王久傾埋著臉不說話。 清悠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那么,你也不會拒絕我正常的追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