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章
那夜之后,江清平得命出征北疆,送行之日王綺才得知了消息,她不及梳洗打扮便命仆從駕車趕去乾都北大門,待風(fēng)馳電掣的趕到,送行的儀仗已經(jīng)回宮,出征的翊陽軍唯剩了一小支尾部,江清平親領(lǐng)的部隊早已行出了小半個時辰。 王綺握著她自林業(yè)明處討回的玲瓏骰子,目光怔然的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軍隊,仆從來勸她回府她就只是更加攥緊玲瓏骰子,就這樣在料峭春寒中從正午站到了日落黃昏。 …… 轉(zhuǎn)眼已到了暮春四月,王府院子里都開滿了爛漫梨花,府中侍從說自兩年前王爺吩咐著種下,今年還是頭一次開花。當(dāng)時江清平知道王綺是極愛梨花的,便在府邸后院都種上了梨樹,還曾與她纏綿低語,等梨樹開花那年要與她帶著孩子賞花。 暮春時已經(jīng)有了暑意,王綺極是怕熱,便命侍女在梨樹下布置小塌納涼小憩,江清平一身戎裝走進(jìn)院門時,便見她外罩淺色薄綢,閉眼于梨花下淺寐。溫?zé)岽猴L(fēng)吹開那淺色薄綢,隱約袒露出胸前的溝壑,他怔愣在原地移不開眼睛,恍然想起梨花下初見她時的場景。 他兩月來的魂牽夢繞被驟然安撫,抬腳走近時的步履還帶了些纏綿,王綺本是淺寐,此刻因著他的腳步聲而緩緩睜開眼睛,就見他一身銀盔鎧甲在暮光里折射出金色光輝,柔和的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他低頭溫柔吻她時,她亦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兩人都恍惚回到了過去情意綿綿時,只愿能從此天荒地老下去,待王綺被他鎧甲上的尖銳刺傷痛呼出聲,兩人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先是江清平將她猛地推開,王綺亦轉(zhuǎn)身低頭喘著氣不再看他。 兩人一時有些尷尬,具沉默了一會,但江清平顯然并不因?qū)擂味獾袅诵闹杏⒒穑掷浣馄鹂祝蹙_見他只剩了一身單薄里衣的形容,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心想便是在自家王府又怎能不顧下人在庭園中行事。 江清平自然是不會顧及王綺所想的,他輕而易舉的扯掉了王綺的薄綢,低頭咬住她飽滿的rufang,一邊吸吮一邊舔舐,將她弄的低吟個不停。她被重重壓床榻上,不待她掙扎便強(qiáng)硬的將那物什擠了進(jìn)去。 暮光將庭園中的一切都照的清楚透徹,江清平的紫黑陽物隨著他腰臀的擺動在她的內(nèi)里橫沖直撞,王綺甚至能看到有梨花落下,粘連在兩人的那處,她羞窘的閉上眼睛。 “睜開。”江清平聲音喑啞。 王綺偏轉(zhuǎn)過頭去,并不理會。 他猛得動了一下,將她戳得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著她睜開了雙眼,江清平抬手將她的腦袋轉(zhuǎn)正,直直的與她對視著,額上的汗滴落在她的面頰上,順著她的淚水一起滑落。他見她流淚,心中痛快之余也生出酸楚,他身下動作愈加狠厲,似是要將兩月來的離別盡數(shù)傾訴。 王綺凝望著他染上重欲的眸子,出聲帶著哽咽:“你為何不辭而別,往后也會經(jīng)常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嗎。” 江清平笑了一聲,“你當(dāng)你是誰啊,往前你惺惺作態(tài),我被你蒙騙一天到晚的哄著你,如今你還想使那些手段,”他深深一挺,“太拙劣了。” 王綺正被擺弄的恍惚著,忽被江清平掐住腰肢,翻身騎到了他之上,而兩人那處還緊緊的結(jié)合著,她雙手撐著他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無措的看著他,就見他猛得一挺腰身,陽物直搗得她陣陣戰(zhàn)栗。 他引導(dǎo)般的一下下挺著,將她弄得像在騎馬般顛簸,歡愉亦是沖擊刺激著她,而當(dāng)他倏地停下時,她只覺空虛的難受,便自己撐著他的胸膛上下動起來,她動了百十來下后只覺他那物漲得她越來越緊,而后他面部一抽,猛得抬身將她仰臥著壓下,緊隨著那處也猛烈的抽插起來,王綺抑制不住的呻吟中帶著兩人交合處拍擊的啪啪yin靡水聲。 “慢些……” 江清平果真停下了抽插的大動作,王綺正被他弄在浪潮上,他一停只覺空虛得很,拼命抬腰扭動著去迎合他的男根,他卻似故意戲耍她般的后退著,王綺往日矜持雍容,如今卻在他身下劇烈扭動目光熾熱如烈火的將他包圍著。 她想要他! 這個念頭讓他瘋狂。 他抬手啪啪的打著她的嬌臀,“求我給你。” 王綺嗚咽出聲,幾乎是乞求般的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 他抬腰重重的撞上她的,她一聲吟叫,那處的虛空重新被填滿,忍不住隨著他起伏的動作一聲聲叫著。 他低頭狠狠堵住她的唇,咽下她一陣陣忍不住的呻吟。 “這么大聲,院子外邊的下人該聽見了。” 王綺用手掌緊緊捂住嘴巴,將一聲聲難以抑制的叫聲。 他又狠狠地抽插了百十來下,突然悶哼一聲,隨后她的那處被狠狠地灌上了他的白灼。 ...... 事畢王綺穿著衣服,見他又要走出去趕忙道:“又要不告而別嗎?” 江清平停住腳步。 “我該如何做才能令你釋懷?” 江清平轉(zhuǎn)過身子,形容神態(tài)又帶上了輕棄,他緩緩走近王綺,將她一步步逼退至池邊,陰惻著聲音道:“你把命賠給我。” 王綺的心像是倏地被打入了阿鼻地獄,她顫了顫身子,抬首一字一句的問著:“把命賠給你?” 江清平見她生出了真切的神色,怕她與他當(dāng)真,只冷笑著看她并不搭言,卻見對方亦冷笑出聲:“總歸是在這里茍且度日,便是給了你也不可惜。”說罷,腳步急急后退,跌入池中的一刻,她看到了他瞬間驚惶住的神色。 她并不會游水也并不想賠給他性命,她不過想卸去他面對自己時的陰冷面具,想以此博取他的愛護(hù)憐惜,在此之前她試過逢迎順從、試過坦露真心,如今只能行此方法。她其實是怕水的,池水灌進(jìn)來時她壓抑的難受,竟真有要送命的壓迫感,模糊間,就見岸上男人毫不猶豫的投進(jìn)了池水里,下一瞬她便被舉到了岸上。 江清平將她救出后就躍身上岸,他早在驚惶后的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此刻將她救上岸來后,心中就洶涌起怒意,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倒是肯以命相搏。” 王綺抬眸看他,面上竟無有被戳破的窘迫,反而唇角勾出了笑容,“你方才是害怕了。” 本是沙場飲血的叱咤將軍,此時竟因這句話臉色霎變,眼睫跳動幾下,神情狼狽起來。 王綺垂下眸子,撫著胸口咳了幾下,胸口的疼痛讓她忽然覺得,中傷自己來換取憐惜實在可笑。她緩緩起身,垂眸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神情厭倦,“古來女子出嫁都是要回娘家省親的,明日我想覲見陛下,求旨回越國。” 江清平瞳孔倏地一縮,留下一句“你敢”,便狼狽著離開了。 之后幾日里,江清平便似心虛般的,再沒在王綺眼前出現(xiàn),只常常隱身在院子陰影中覷她。兩年間,他每每回憶起她與自己逢場作戲假意逢迎,每每想起她大婚那日負(fù)他而去,都?xì)夂薜南雽⑺セ貋砥溃缃駥⑺фi在身邊了,他的心境卻有了變化,他想縱是她對自己虛情假意又如何,左右他是逃不開她,便是她對自己假意逢迎一輩子,只要在他身邊他也可甘之如飴。 如此想著,江清平覺得渾身上下松快了很多。 …… 王綺近來身子疲乏,看著門外梨樹上尚未長大的酸梨子,只覺想吃的很。房中侍女見她心情厭厭,食膳也進(jìn)的不多,便勸她在府中閑逛透氣,王綺想著自己確實是在院子中呆久了,便叫院中侍從安排車馬,往西原茂山的父母陵冢去祭掃。 馬車方行出城門兩叁里,便聽車后有迅疾的“噠噠”馬蹄聲,接著馬車驟然停下,差點將王綺從座椅上摔下去,下一瞬,車簾被倏地掀開,泄入一車刺眼的陽光,江清平背著光線的面容看不著真切,卻仍可感受到他滔天般的怒意,王綺被嚇的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絹帕。 王綺尚未想清他震怒的緣由,整個人已經(jīng)被他一手?jǐn)埳狭俗T,下一瞬他揚鞭策馬,馬兒便如風(fēng)如雷的奔馳起來。王綺與他相對坐著,整個人緊緊閉眼摟抱著他,待兩人行至流水淙淙的野地,江清平才勒馬而停,將她糾扯下馬去,王綺掙扎著要起身,他卻突然揮動起手中玄色馬鞭,直直抽在了她的雙腿上。 王綺只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自雙腿傳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識的撫住腹部,抬頭凌厲的看他。 江清平面部已怫怒的扭曲,他甩掉馬鞭,欺身上前將她的薄綢撕扯開,王綺驚懼的推搡著他,卻怎能動他分毫,就見他低頭狠狠咬上她的隆脹,近乎瘋狂的質(zhì)問:“你去哪里!” 王綺慌張的推搡著他,“你干什么,你魔怔了!” 他一把將她的下裳掀開,對準(zhǔn)了她的私處,抬腰一挺便要擠入,“我是魔怔了,我早該一劍殺了你!我問你,你偷偷叫人趕車出城干什么,你瞞著我出城干什么!” 王綺急急收縮,他便只擠進(jìn)了一小段頂部,正又待發(fā)力擠入,便聽王綺哽咽著喊道:“清平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