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搶人
接下來的日子里,傅霏洛便一邊幫薛子逸做些醫館內的雜事,一邊去酒館打工,也與薛子逸越混越熟。而變為男兒身的時數也隨之拉長,現在能撐上12個小時多。這讓傅霏洛除了賺錢之外,終于有了馀力去青樓泡泡女人,蒐集陰力。 這日,傅霏斐洛結束酒館工作回到醫館時,薛子逸正被一個常客女病患纏的無法工作。 「薛太醫~我看到你就胸口發疼,身體癢的不行,你給我診診這是什么病?」女病人嗲聲嗲氣地向薛子逸撒嬌,弄得薛子逸滿頭黑線。 「我這兒沒辦法治你這病。」薛子逸冰山不化,冷冷地朝女病人道。因為薛子逸生的俊,像這樣的「病人」找上門來已是見怪不怪。 雖然很沒品,但剛進門的傅斐洛還是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薛子逸聽見笑聲,哀怨地望向傅斐洛,「你回來啦,賢弟。」 見被發現,傅斐洛轉了轉眼珠思考,這才上前解救薛子逸:「蔚姑娘,你這病薛太醫不知道,但我可是很了解要怎么治。」 這蔚姑娘全名叫做蔚如雪,是現今皇帝的愛臣之女,也是sao擾薛子逸的常客。這個身份造就了蔚如雪的囂張跋扈,上次還直接把薛子逸當眾撲倒,只差沒把他衣服給撥了。 自從熟了之后薛子逸就一直被傅斐洛笑鬧玩弄。聞言,薛子逸知道對方又開始沒個正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還有請賢弟來幫她診治了。」 「嗯……」傅斐洛故作深沉,抓著不存在的鬍鬚,「蔚姑娘今日眼袋發黑、面色斑白、手指浮腫……我看,這是缺了一樣東西。」 蔚如雪被傅斐洛的故弄玄虛給嚇著,連忙問道:「缺……缺了什么?」 只見傅斐洛嬉皮笑臉,「缺了男人唄。要不…在下上館子給你找一個?」 「你…!」蔚如雪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個無賴!」甩手就賞傅斐洛一個響脆的巴掌,跺腳氣憤離去。 「唉…」薛子逸嘆了口氣。雖然早知道蔚如雪潑辣,但薛子逸也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對傅斐洛動手。 「就跟你說別這么吊兒郎當逗人玩了。」薛子逸雖然面上責怪霏洛,但仍是拿出染濕手巾為傅斐洛冰敷被掌的臉頰。 「嘶…痛…痛、痛!逸兄,輕點……」傅斐洛被掌出了一個腫包,疼的嘶牙咧嘴。 見傅斐洛喊疼,薛子逸皺起眉頭,嘴上冷然罵道:「…就是要讓你疼。疼了才知道下次不能這么說話。」雖罵,但手上處理傅斐洛傷勢卻是越發輕柔。 傅斐洛委屈地癟癟嘴,「不過……這樣她應該一時半會都不敢來sao擾我們薛太醫了吧!」語尾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你阿…盡出些餿主意。」薛子逸不禁責怪,只是嘴角也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 「但我這是疼得沒辦法吃東西了,才想吃點冰糖銀耳的……」傅斐洛癟嘴撒嬌。她早就知道薛子逸是面冷但心軟的貨,不然也不會任由蔚如雪這樣放肆。 「還想著吃?能喝粥就不錯了,我這就去給你燉個粥,不許剩下。」薛子逸冷冰冰的,不知是慍是怒。但是傅斐洛一點也不怕。 薛子逸動作很快,傅斐洛才感覺不到半刻鐘他就變出一鍋香噴噴的魚肚粥。一下子霏洛就吸哩呼嚕吃了半鍋。 「逸兄的魚肚粥就是美味!」傅斐洛起身將剩下的半鍋給撈了。 「還不是怕你精盡人亡,過一陣子就得給你補補。」傅斐洛身上情慾的味道可沒能瞞過醫師的鼻子。 聞言,傅斐洛也沒打算隱瞞,「只怕精還沒補到,就先給你補肥了一圈。」 「知道還不克制點,過度縱慾可是傷本。」薛子逸皺眉責怪,見傅斐洛吃完,從廚房端出一碗冰糖銀耳。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逸兄對我最好!」傅斐洛給薛子逸一個大大的笑臉后,又埋首吃起冰糖銀耳。 薛子逸無奈地看著傅斐洛,張開口,卻又沉默了一陣才將話吐出:「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傅斐洛停下手,邊咀嚼邊回想,「百花樓每個都查過了,里邊沒發現有胎記的人。」 這是薛子逸上個月和她說的事了。 薛子逸之所以獨身在禺方這個小鎮開醫館,是因為要調查余家滅門一案。而從中他得知余家還有位小主子沒被殺害,而是被賣進青樓,且已知這位小主胸口有個紅色胎記。雖然身為醫生的確能有利于調查,但青樓為風色場所,醫生不便進入。這才委託傅斐洛幫忙調查。 「是嗎……那也只剩下猶紅院了。」 禺方鎮內只有兩間青樓,一個是百花樓,一個是猶紅院。 傅斐洛滿足吃著冰糖銀耳,想了想問道:「沒有其他特徵了嗎?」畢竟此事件事隔多年,說不定薛子逸小主子胎記消了也不一定。 薛子逸搖搖頭,「沒有了。」這是將近快十年前的案子,薛子逸能記得小主子身上有胎記已是記憶力拔群。 看薛子逸情緒低落了下來,傅斐洛出聲安慰:「不過這鎮子就這么大,一定能找到人的。」 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薛子逸嘴角牽起一個微笑,「嗯。謝謝賢弟。」 傅斐洛被謝的有些難為情,主動扯開了話題,「是說……逸兄有沒有看見我家的狗阿?」 聞言,薛子逸回道:「大仙阿?今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遛達了。應該晚上吃飯了就會回來。」因為傅斐洛一天到晚大仙、大仙地叫著,所以所有人都以為傅斐洛的狗叫大仙。 傅斐洛皺起眉頭,「不妥,我怕牠又給我惹麻煩,這就去把牠給逮回來。」說完,麻利地將吃完的鍋碗瓢盆洗一洗,就找胡里去了。 果不其然,傅斐洛在rou鋪找到了胡里。牠現在過的可油亮的。靠著可愛外表在市場混的風生水起,里里外外硬是肥了兩圈,活像一團毛茸茸的麻糬。 看見胡里邋遢地四腳朝天躺在rou舖旁打盹兒,傅斐洛不禁大嘆,將牠一把揪了起來:「唉呀!大仙!你又跑到這來討飯吃了,羞不羞恥阿你!」 胡里還沒全醒,吸哩呼嚕地說著胡話:【嗚咕…吃、吃不下了……】 rou鋪老闆是出了名的溺愛動物,「哎呀…你就讓牠吃唄,就是吃胖了圓滾滾的才可愛阿!」 傅斐洛無奈地看了老闆又看了胡里,「唉…不行這樣的,這到底是在養狗還是養豬呢?」豬都比這傢伙有用。將胡里吃的rou錢付清,傅斐洛拎著胡里走向郊外。 到了無人郊外,傅斐洛終于忍俊不住搖了搖胡里,「喂!還不給我醒醒,你這只小豬!」 【……嚇?!豬?!你說誰是豬?!】胡里聽見關鍵字憤怒地暴跳如雷。現在牠對狗這詞已經不敏感了,但換對豬字敏感。 「誰回答的就是誰囉。」 胡里氣的拼命掙扎,【你…!臭小子!放我下來!】 傅斐洛故意將牠四腳朝天放在地上,胡里肚子已經大到自己翻不過身,像烏龜一樣拼命扭動。 【你這臭小子…快把我翻過來!】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再幫你翻過來。」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大不了大爺我自己翻!】 說完,澎地一聲,胡里變成人型站了起來。得意洋洋道:「哼!我自己變成人型翻身!怎么樣?」 傅斐洛一個皺眉:「大仙,你是不是人型也胖了阿?」 「不要胡說!人型是化型,是變化成腦海里的想像。怎么可能本體身材會影響幻化!」胡里罵罵咧咧,但依舊眼神心虛地瞄了眼肚子。 「話說……大仙阿,我現在陰力集了多少?應該很多了吧?」搓搓手,傅斐洛嬉皮笑臉地問著胡里。 胡里瞄了眼霏洛,悻悻然地回:「大概不到10%吧。」 傅斐洛大驚,「這么少?!你算錯了吧!」她可是幾乎每天都在播種欸! 「嘖,大爺我怎么可能算錯?我說小于10%就是小于10%。」胡里不滿地咋舌。 「陰力倒是小事,你的陽氣才該要補補。陰陽息息相關,陽氣足了,採集的陰氣就會更多。你現在陽氣趨近于零,自然採集的陰氣就會少。」 「嗚嗚嗚——好歹我之前也是個黃花閨女…要我跟隨便跟男人做我辦不到嘛!」傅斐洛欲哭無淚,「不然大仙你分我點陽氣……」 胡里被傅斐洛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嗆住,「咳咳咳…咳咳…臭ㄚ頭…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么嗎?」胡里面色是說不出地復雜,一下紅,一下又是白。 「有什么奇怪的嗎?」傅斐洛無辜地望著胡里。 「……算了,跟你說這也不懂。」胡里嘀嘀咕咕,「總之這話可別隨便對別人說。」 傅斐洛喔了一聲,「那我等等要去猶紅院採集陰力,大仙要不要跟著來?不過我得先回去換身衣服。」換身高級點的衣服才不會被青樓小二白眼。 聞言,胡里不禁大嘆,「……就跟你說別老是把我當壯陽藥,趕緊把身體cao控掌握好阿。」 傅斐洛只好裝可憐,「我很努力練習啦,但就是法力使不出來嘛……」 胡里斜睨了她一眼,又是“澎”的一聲,變回狐貍跳到她肩上:【所以我才說你陽氣不足!】 「阿…等等等,大仙你好重、肩胛骨快斷了……」 【哪這么夸張!】 「不、不,真的、是真的……」在吵鬧聲中,傅斐洛與胡里踏著夕陽西下的暮色緩慢步向醫館。 誰知道剛回到醫館前的馬路,就目睹薛子逸被一群蒙面人架上一輛馬車。 傅斐洛不禁驚呼:「逸兄!」 見有人來助薛子逸,蒙面人七手八腳將五花大綁的薛子逸扔進車廂后,就快速駛離醫館。 見狀,傅斐洛大怒,「慢著!你們想對薛太醫做什么?!」 【還杵在那等什么?!快追!】胡里跳上隔壁馬棚馬匹,催促著傅斐洛。 傅斐洛搶過馬匹,跳了上去,頭也不回的和看管馬廄小廝道:「借我!我禺方醫館的!回頭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