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你這是要打劫啊
“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br> 薛統冷哼一聲,再次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尊爐鼎。外形看上去和藥鼎差不多,但又略有不同。 當爐鼎一出,立即發出了一陣嗡鳴。 眼看著空間中的天地靈氣一圈圈蕩開,和爐鼎產生了共鳴。 不可不說,這是一尊難得的寶鼎。 可看薛統的態度,這尊爐鼎似乎并不是什么難得的稀罕之物。 他不關注爐鼎,反而囑咐左丘璇,“你小心點兒,別污了這塊玄晶。這玄晶之所以稱為玄晶,就是因為它成形異常艱難,甚至比修者修出玄晶還難?!?/br> 聞言,左丘璇雙手攤開,用一股純凈的紫色玄力托著玄晶放置在了爐鼎內。 剛剛薛統光顧著自己生氣,也沒有去探查她的修為。 這會兒見她施展出紫色玄力,眼中閃過一絲詫色,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修為居然已經晉升到了玄王之境。 這么傲氣的性子,再加上這個修為,難不成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小姐? 那就怪不得了。 不過,敢跑到他面前來叫板,想來也不是什么聰明的,一點兒都不討喜。 “哼?!?/br> 薛統不屑地哼了哼,催促道:“不用在老夫面前賣弄修為,你這點兒道行還沒被老夫看在眼里。” “……” 左丘璇掀起眼皮睨了老頭一眼沒有說話,心知這怪老頭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確實有資格在她面前囂張。 剛剛一見面她就跟阿九提過這老頭的修為,可連他都看不透,修為最起碼也在玄皇之上。 好在左丘璇也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一心想著怎么融化那塊玄晶。 她先是悄無聲息地吸收著空間中的火元素,然后又將體內的火元素和云陌琊的本命火焰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只見一簇純白色的火焰躍于掌上,周圍空間的溫度頓時高得有些嚇人。 “茲茲。” 當火焰接觸到玄晶,那塊玄晶頓時發出了聲響。兩相融合,很快的,玄晶的一角就被火焰融化了。 見狀,左丘璇心中一喜,沒想到還真的可行。 云陌琊感覺到她心中所想,不快地道:“我好歹也是神獸,神獸的本命火焰僅次于兩種天地異火,怎么可能燒不化一塊破石頭?” “是是是,你最厲害,行了吧?” 為防云陌琊一直嘮嘮叨叨地煩她,左丘璇趕緊服軟。 薛統眼看著玄晶融化,一雙大眼瞪得更大了。緊緊地盯著爐鼎,不禁催促道:“快快快,已經開始融了。” 可是左丘璇并沒有按照他說的做,反而將火焰收了。 看著融化了一角的玄晶,笑道:“大師只說找到能夠煅燒它的火焰,可沒說讓我把它融化了。如今你的要求我已經達到了,大師也該兌現承諾了吧?” “你……” 薛統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如此刁鉆,先是把爐鼎的蓋上,然后理論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哪有燒到一半就放棄的?這沒有完全融化的玄晶可能會成為一塊廢料,你到底知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只是存心讓老夫難受?” “大師這話就太嚴重了,我又不是煉器師,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關于這件事,左丘璇確實是不清楚。 可是薛統聽了,卻不依不饒,“哼,老夫才不管你清不清楚,你必須幫老夫把玄晶徹底煉化了,幫老夫完成最重要的一步?!?/br> “也行,不過玄晶也要有我一份!” 左丘璇見薛統吹胡子瞪眼,搶先道:“我看這玄晶挺好,正好用來鍛造我的銀針。反正大師也用不了這么大一塊玄晶,分我一點兒應該不過分吧?” 這還不過分? 薛統想說,他就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姑娘家。 可還沒等他開口,左丘璇就作勢要走。 “算了,既然薛大師為難,我也不好勉強。不過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吃虧,什么好處都沒有的事向來是不做的。” “等等?!?/br> 薛統雖然心里有氣,可又不舍得左丘璇就這么走了。 最終一咬牙一跺腳,忍痛割愛道:“行了,分你一些就分你一些吧?!?/br> 想來鍛造銀針也用不了多少玄晶。 可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當他看到左丘璇的那套銀針時,差點兒沒心疼得暈過去。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剛說了自己一言九鼎,總不好再推脫耍賴。 好在左丘璇也沒有食言,幫他煉制了一塊精巧的玉印飛寶。 說白了就是一個飛行靈寶。 只不過因為這個飛行靈寶用的材料很珍貴,可以抵御玄皇強者最強一擊,也就是多了一層保命的功能。 左丘璇端詳著那塊玉印,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下頜。 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她這是在打玉印的主意。 可薛統并不知道,還很得意地炫耀了一番。心情好了,也就沒再計較左丘璇覬覦玄晶的事,還親自動手幫他把銀針鍛造了一番。 等到一切都妥了,薛統就開始趕人,“好了,答應你的事也做到了,你趕緊走吧,老夫要休息了?!?/br> “呵,大師,你這是要出爾反爾?” 左丘璇呵呵冷笑了兩聲,心說一小點兒邊角料就想打發她了? 走到薛統面前,問道:“之前可是說好了,我只要能幫你尋到煉化玄晶的火焰,大師就答應我的任何條件。剛剛的玄晶可是大師自愿分給我的,可不能算作我的條件。不過條件還沒想好,大師也累了,那就改天再說吧。大師這里應該有藥鼎吧,我……” “你這是要打劫啊?一塊玄晶還不滿足?行了,藥鼎送你了,趕緊走!” 薛統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為了一時順心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但是偏偏那番話是他自己說的,如今被人嘟了嘴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先把人趕出了大門。 左丘璇得了一個許諾,還拿到了需要的藥鼎,也算不虛此行。 她明白凡事不能逼得太緊的道理,于是順著薛統的意思離開了木屋。 外面,周五見左丘璇笑意盈盈地出來了,問道:“左丘姑娘,怎么進去了那么長時間?薛大師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們走吧?!?/br> 左丘璇并沒有說她和薛統之間的事,木屋之中設了禁制,她也不擔心周五聽到。 事情既然辦完了,自然是先回山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