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別讓它死得太快
“欲魔會勾起人類心中最原始的欲望,然后使人陷入幻境,吞噬人類的靈魂。” 聞言,左丘璇問道:“就這樣?” “主人,讓我來說吧。” 漣風急于在她面前表現,搶先開口道:“其實主人進殿沒多久就發現了欲魔的存在,并且發現有人在cao控它。于是主人就將計就計,假裝被欲魔制服。然后逆轉大陣,把它和它背后的主子都給制服了。” “美人jiejie,漣風也有幫忙哦!” 見漣風一臉“我很厲害,快點兒表揚我”的表情,左丘璇抽了抽嘴角。 撇開眼,看向了上空的陣法。 “這陣法居然能鎖住靈魂,有點兒意思。” “這上面的陣法名為上古鎖魂陣。”墨云湛說道。 左丘璇點點頭,開始觀察陣法。 說起來,她也自詡對陣法有些研究,尤其是一些上古陣法,多少都知道一些。 可是這個陣法卻見所未見,讓她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可惜這個場合不對,不然她還真的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要是能化為己用,那無疑是一個極好的防御大陣。 試想一下,倘若進入大陣的人都會被鎖住靈魂,任人宰割,那就算修為比她高的強者也照樣能夠制服。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她微微頜首,看向墨云湛,“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自然是……” “你們不能處置我!快點兒放了我,否則你們一定會后悔!”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間突然振蕩起來。 緊接著,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從里面走出一道虛幻的人影。 那人身著一件月白錦袍,遙遙站在遠處,道:“欲魔可以任由你們處置,但這個人本王一定要帶走。” “主子,救我!” 那人似是看到了希望,靈魂拼命掙扎著。 這時,只見遠處那人伸手虛空一抓,和黑霧綁在一起的魂體便脫離天柱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飛去。 眼見那人即將被救,墨云湛揚手一抓,想要將魂體抓回來。 可是終究晚了一步,那人已經帶著魂體消失在了空間通道之中。 接下來,只見空間通道越來越窄,最后徹底消失在了左丘璇和墨云湛的面前。 左丘璇雖然沒有來得及看清那人的容貌,但是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而且能夠看出他的修為極為高深,至少不在墨云湛之下。 這樣的人,按說如果見過一面絕對不會忘記,可是到底在哪兒見過他呢? 還有一點她想不通。 如果他想要跟他們動手,就算她和墨云湛聯手也不見得能打敗他。 可是他卻來去匆匆,似乎并不想和他們過多接觸。 他在顧忌什么? 正當左丘璇出神之際,被人遺棄的欲魔瑟瑟發抖道:“你們不要殺我,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在這欲殿之中關了這么久,只能靠吸食人類的欲望來維持形神不滅。眼看就要修成人形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就是因為你馬上就要修成人形了,則更加不能放了你!” 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兒被這欲魔算計,左丘璇心里就不痛快。 看向漣風,交代道:“它就交給你了,別讓它死得太快!” “好的,美人jiejie。” 漣風正覺得沒過癮呢,這一下頓時來了精神。 左丘璇見他勁頭十足,笑了笑,轉向墨云湛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是什么人?” “不知。” 墨云湛所有所思地斂了斂眉,說道:“幻境已破,我們走吧。” “等等,你的面具……” 墨云湛摸了摸臉,從游龍戒中拿出了一個錦盒。 隨著錦盒打開,左丘璇發現里面有一張半透明的人皮面具。 只見墨云湛拿起人皮面具,往臉上一罩,面具立即就和他的皮膚融為了一體。 同時,精致的五官在她的注視下一點點發生著變化。 直到變成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變化才算停止。 見狀,左丘璇驚詫地盯著他,問道:“這面具是什么?居然這么好用?而且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就和自己的臉一樣。” “這是慕家的不傳之秘。” “慕簫塵送給你的?那他的臉也是?” “嗯。” 墨云湛點點頭,抬步朝著殿外走去。 左丘璇緊跟在他身后,想起進來之前的情形,眉心一擰。 說道:“之前我們遇到了魔魅一族的人,他們極有可能是跟在我們身后進來的。其中一人自稱是魔魅一族的公主,名叫魅姬。我進來的時候,慕簫塵和雪彥夕跟他們動了手,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魔魅一族?” “嗯,魅姬還說她的王兄要見我。” 說到這兒,左丘璇腦中靈光一閃,終于知道為什么會覺得剛才出現的那個人眼熟了。 當初在三宗歷練的地方他曾經出現過,只不過也是匆匆一瞥。 就因為這樣,她剛才一下子才沒有想起來。 另一邊。 魅姬和夜凌殤等人沒有討到好處,打了一陣就匆忙撤退了。 而他們穿過空間通道到達的地方,正是左丘璇等人要去的湖心墓。 其實有件事左丘璇并沒有猜對,這些人并不是跟在他們后面進入遺跡的,而是從另外一條通道進來的。 這條通道極為隱秘,就在湖心墓之中。 此時,魅姬看見自己的王兄帶著一人的靈魂回來,驚詫道:“王兄,你這是……” “讓你辦的事辦好了?” 男子并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用秘法將靈魂打回到了那人的身體里,渾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魅姬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心里也有點兒害怕。 猶豫了一下,回道:“沒有,讓她跑進了欲殿。不過欲殿之中有欲魔,她肯定是有去無回!” “本王之前是怎么跟你說的?” 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話,讓魅姬渾身一僵。 還記得從前在族中的時候,她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從來沒有看過誰的臉色。 除了王兄,這可以說是她唯一懼怕的人。 知道這件事是她辦砸了,不禁低下頭道:“對不起,王兄,我沒有把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