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本來面目
去你娘的一家人,秦升氣的手都要哆嗦起來,只是作為一門掌教,基本的養氣功夫讓他并沒有將執拗的拉著小道姑的秦元一腳踹出去,只深深一口氣道:“還請云鏡道友稍待片刻,我那弟子片刻即到。” “這倒無妨。”玉虛觀同尋天宗占據著這無雙城,彼此幾斤幾兩倒也心中有數,擺出一副最大方的姿態來:“那我們便再等上半日罷了。” “師尊放心,小師妹定然能趕得回來。”天落湊近秦元道,雖門中有弟子數十,但真正玉仙后期的也不過自己在內的三人,如今秦元這幅模樣,即便是上了場也必定不會盡力,只能將玉仙中期的孟西游叫回來湊數。 秦升點點頭,寬袍一甩坐了回去。 清晨的微風一向吹的有些含蓄,即便是仙靈界也不例外,可是日頭總歸是要一點點向著天正中挪去。 溫滋拽一拽天落的袖子,向來神彩非凡的眼中帶了擔憂,她不是秦元那草包,心中很是清楚,新近發現的仙晶脈若是自己宗門少上一分,玉虛觀就會多上一分,如此讓了又讓,無雙城終有一日會沒有尋天宗的立足之地。 天落伸手拍一拍溫滋的手,默默無語,即便小師妹來了又如何,五十年前她回來的時候好似身受重傷,短短時期又如何能夠同玄仙相斗,等她來,也不過是讓宗門輸的不太難看罷了,至于族中,卻更難過關了。 午時,云鏡放下手中茶盞,眼風一掃,弟子中立刻就有一位玄仙中期的女道站了出來:“玉虛觀云鏡座下嚴十三,請教貴派。” 這女道著一身刻板道服,然而便是如此也遮掩不了她一身婀娜身段,此刻雖說是請教尋天宗,一雙眸子卻緊盯著天落。 “去吧,人家可就等著你呢。”溫滋從天落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低頭咬唇道。 天落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臂,期期艾艾的將自己的手送了過去:“師妹,你知道的,我只喜歡你。” “等你斗法的時候贏了她再說。”溫滋將頭扭向另一邊。 “好”天落一向是個溫吞性子,平生能夠讓他情緒不穩的也只有溫滋一個,他很清楚雖然是同樣階段的修為,但是相比較起玉虛觀之中內斗嚴重,本著強者生存的原則,女道們皆手段了得,一直以大師兄之尊待在尋天宗的天落顯然是要弱上一籌。 只是天落尚且沒有邁出步去,袖子已被溫滋扯著“師兄,盡力就好。”從醋缸里爬出來的溫滋腦袋清醒了些,自然知曉天落許不是嚴十三的對手。 孟西游御劍而來的時候,正看到大師兄同二師姐如同一對兒即將被拆開的鴛鴦一般難舍難分,對面冷傲站著的道姑眼中殺意凌冽,孟西游實在有些擔心下頭那女道是否存著今天不將天落同溫滋其中一人弄殘便不會罷手的念頭,不過是在云端上的一瞬之念,但不知為何,孟西游如今最是見不得小鴛鴦們被分開,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個的聲音已經傳了出去:“尋天宗孟西游討教道友。” 眾人抬起頭去,好在修士們的各種器官都是加強版的,即便孟西游站在十幾丈高的靈劍上,也并不耽誤他們看到一把威風凜凜的紫色靈劍上,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裳的妙齡少女正面容沉肅的站在那里,清麗至極的面容便是在仙靈界也找不出幾個可以與之相媲美的。 注意到眾人的表情,孟西游暗道一聲糟糕,她最近在妖族自在慣了,已經許久沒有將自己的丑面皮掛在臉蛋上,此刻正是以本尊面容出現,只得硬著頭皮御劍落了地,走上前去恭謹對秦升道:“弟子拜見師尊,今次來遲,還望師尊恕罪。” “你是孟丑……”秦元松開小道姑的手,上下打量面前這一位清麗的女修。 孟西游難得皺一皺眉,自己之前的那張丑面皮,恐怕就自己這三師兄可以與之一較高下,干瘦的皮兒裹著不是十分魁梧的身體架子,若是放在現代妥妥一個長在毒品堆里的人,然而本著即便是在自家打的掀桌提刀,在外人面前還要維護自家最基本是和諧乃是人類骨子里剔除不掉的本能,孟西游彎彎嘴角:“正是西游,前次不過誤食了毒物,如今機緣巧合恢復了容貌。” 孟西游并不知什么樣子的毒物能夠讓修士改變容貌,但仙靈界這樣大,什么都有可能發生,她這謊自覺編的還算不錯。 “是陰煞草”秦元早已注意到孟西游如今的修為是玄仙無疑,看到云鏡一張已經有些青了的老臉,深覺這弟子收的不錯,連帶也不打算計較秦元那直愣愣的目光,此刻解釋道。 “師尊說的是。”孟西游抹一把汗,嘮叨轉過臉去齜牙。 “秦道友如今可否開始?”云鏡臉色暗沉沉的,當然孟西游不過剛剛進階玄仙的修為并不值得她如此,只是作為一個愛惜容顏的女修,一腳被踩在腳下的感覺實在不是那么美妙,當然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她并不介意自己親自上去教一教這叫做孟西游的女修什么叫做低調做仙,可惜以大欺小的名聲并不好聽,羽毛還是要愛惜的。 “西游退下”秦升雖然看上去脾氣不錯,但骨子里也是個硬骨頭,因著秦元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他這幾日沒有少受氣,本來打算這場斗法之后閉關好好的將自己的面皮補上一步,如今孟西游回來,自然還有和緩的余地,當然雖然如此說他并沒有讓孟西游對上玄仙中期修士的打算。 “既已迎戰,何故退縮?”嚴十三凝眉冷冷的注視著孟西游,雖然心悅天落,但在斗法上,自然得按照規矩來,在嚴十三的心目中自然是誰應戰,誰動手的。 “師尊放心。”劍修從沒有后退的道理,更何況嚴十三看上去便是個好對手,孟西游心中早已是躍躍欲試。 “罷罷罷,你去吧。”秦升沉氣道,倒是他一向以來畏手畏腳了。 人們若是看見一個十分精美的花瓶,第一想法便是這是個裝一裝花朵的好地方,甚少有人想到這東西若是打在腦袋上是可以見血的,很可惜,孟西游便是會招呼到人腦袋上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