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看顧我些
原來穿越的福利還是終身贈送的,孟西游得了九道靈光,以前修行被雷劈的苦楚早已忘在了腦后,深覺自己果然是天道親生的,當下,帶著幾分小得意轉了腦袋看著那渾身升騰著黑色霧氣,將其中五道靈光牢牢控制的墨傾城:“阿墨當初是幾道靈光?” 當然,孟西游問這句話,絕不會歸屬于得意忘形這一類,作為一個雖抱了一個絕頂大粗腿,但自己還偏生有理想,有追求的好少女,能夠與自己認定一生的人并肩而立才是最重要的。 墨傾城沉默了一瞬,緩緩的走過來,那原本圍繞在整個洞府里的黑霧皆讓開了一條道路,到了仰頭看著他的少女面前,微微彎腰,聲音低沉且溫柔:“八道,萱兒以后可得看顧我一些。” 獨自占據了山洞一個角落的嘮叨,默默的伸出瓜子往腳下刨了刨,天上地下,百萬年都出不了一個的祖龍之身,哪里是能用天地之靈衡量的,自然是他說幾靈便是幾靈。 驀然湊近自己的臉,那鳳眼真摯,黑色的瞳仁中只一個自己,鼻梁高挺,薄唇紅潤,孟西游往前湊了一湊,將那原本還是有些的距離歸零,嘴巴碰上了對面玄衣整肅,俊美無雙之人柔軟的雙唇。 “小爺何時才能找到一只雌獸。”嘮叨爪子無力的撓墻,孟西游僵了一僵,老臉有些紅,只是,因著那已經伸過來環抱著自己的胳膊,想要縮回去卻已經是不能。 墨傾城知她羞怯,也不逼迫,只將額頭抵著她的,輕聲道:“我很高興,萱兒,我以為,你怕了我。” 這樣說不是沒有緣由,自從在虛無境那一番糾纏后,對某龍來說是食髓知味,可每次兩個人若是挨的近了些,小丫頭便左顧右盼,如今好不容易主動一些,怎么也要珍惜機會。 在孟西游的記憶中,墨傾城是難以形容的,只深不可測或許還能概括一二,只這個詞同沒說沒什么區別,可眼前的這個,聲音透著一絲委屈,還有些欣喜,是這樣不知遮掩的情緒。 孟西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此刻,自己心肝都要蹦出來的時候,還能注意到關于委屈,欣喜的事情,只她在此刻,確對墨傾城生出十分的歉意來,此刻兩個人臉貼著臉,是以她悶聲道:“好”而后頓了一頓道“如果嘮叨不在,咱們可以做些別的。” “它自然不在”還沒有等嘮叨動起四個爪兒開溜,已經被某只被女色所迷的人挪到了令牌空間中,而后墨傾城慢條斯理道:“瞧,它不在。” 嘮叨:“......”滿懷悲憤。 孟西游:“......”默默的替自己的靈獸哀悼了那么一小下。 轉靈池外,川靈島沸騰了一夜,而后天道宗的大羅金仙過來轉悠了一圈,便如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大家都消停了些。 “還請宗意出來相見。”沒有同其它門派一般,私底下暗戳戳的將人拽到角落里,而后許諾各種好處,作為大羅金仙的玄化腳底連川凌島的土地都沒有踏上,沉聲的對下首候著的川凌島主事道, 沒有居高臨下的吩咐,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玄化后頭站著天道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有自己本身之在準圣之下的修為,即便不動聲色,也讓其他修士滿懷敬畏之心的退避三舍,大羅金仙在偌大的仙靈界,都是不過百數的高階存在。 “宗意見過前輩”昨夜除卻要見各門派的人,宗意一直被青褚拎著絮叨了很多天道宗的事,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灌了一耳朵,而且還是以俯瞰的視角,加上他來的地方向來提倡平等與民主,識海里還有個更強大的存在,是以并沒有半分怯怕,端的是風姿如玉。 玄化四五十歲面容,容長的臉兒滿是嚴肅,只眼中透出對宗意的滿意,到他這樣的修為,自然知曉,眼前這個人是天道宗未來的希望“你可愿意同回天道宗?” 宗意站在那里,眉頭微蹙,看起來像是在考慮,將身旁一大波眼熱的修士氣了個仰倒,這是多么好的機會,居然還是要考慮的。 宗意當然是不會這樣拿大的,他這一晃神的緣故,乃是因為識海里某個青褚這老頭見了故人便會亂蹦噠的緣故。 “多謝貴派抬愛,宗意不勝榮幸。”宗意心里頭將青褚說了個百十遍,面上興奮中帶些矜持,如今,有了八道神光的助力,他在天道宗上也略有些地位,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投了別派,只是,若如此還要時刻防備著要英年早逝的可能。 得了最重要的一位,玄化原本周身的威嚴之氣懈了下來,轉身對自個新近收的入門弟子道:“檀雅,你去。”便在眾修士中隱去了身形。 檀雅低聲應了下來,原本幾月前還在轉靈池晃悠的檀雅,嬌媚的臉上盡是大宗門弟子金光閃閃的招牌,她是以六道神光被天道宗收入門下。 當然一般真正的宗門弟子,行事多是低調穩重有內涵的,這樣初初晉升的,反倒是張揚些,貌似更能鎮得住場子,玄化走的十分放心,檀雅若是在這里盡挑些資質好一些的弟子,那霸道也多是因人的緣故,別派縱然生出不滿來,也非宗門行事沒了分寸。 環顧四周,再一次看到那兩張丑臉,檀雅想起了那次沒有多么成功的搭訕,那一直有些沉默的女修倒也罷了,但那男修,雖還是那副丑樣子,但即便是頂著這樣一張臉,那樣的不動如山岳的氣勢,淡漠的神色,都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是以忽略眾多渴望的眼神,她獨獨對那人開口:“道友幾道靈光,可愿意入天道宗修行?” 長久的沉默,墨傾城并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牽著鼻子走的,且雖入了天道宗,但檀雅不過是玉仙修為,如今他頂著一張玄仙的皮兒,被稱作道友,這卻是種侮辱,當然自帶強大自尊心的祖龍大人只將此定性為一個愚蠢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只帶著些玩味道:“道友?” 這本是警告,只墨傾城還保留了基本的風度,只失算的是,這低沉的聲音,響在檀雅耳邊,如三月春分在心頭晃悠了一圈,讓她在舒爽中還帶了些不知名的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