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雷光球爆
張大掌柜雖說是疑問,心底卻已經有了答案,這女修,今日一定不能留,蒼云門那樣的地方,實在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更何況還是親傳弟子。 原來當日在安定城,師尊與大乘修士動過手,越階對敵,真是厲害,孟西游心中頗有些驕傲。 “受死吧!”這邊想通關節后的張大掌柜,殺氣畢露,便要出手。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趙掌柜,你在里面嗎?”簡玉珩在門口道,這屋子外邊還布下結界,這是張大掌柜的氣息,別是他又找茬來了。 屋內兩人對視一眼,趙大掌柜伸手,門外的簡玉珩瞬間便被拽進了結界,摔在了孟西游身邊。 “趙大掌柜,你這是要干什么?”簡玉珩惱怒的站起來,待看到屋子中央血rou模糊的趙大福,上前兩步道:“是你殺了他?” “是我殺的,他們聯合起來暗害我。”坐在地上的孟西游道,被金丹修士拽進來的男修不過練氣圓滿的修為,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孟西游卻總覺的在哪里見過。 “是你!”簡玉珩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孟西游,他家世代經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不過兩年前黑不溜秋的少女,如今變化也忒大了些。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張大掌柜不耐煩道“到了地府再敘舊也不遲。”他如今真可以說是心亂如麻,若是知道孟西游是如此的燙手,怎么也不會一時貪心的。 萬里之外,昆侖山內,墨傾城解開通往大殿的最后一道禁制,看到那浮在半空中的白色光球,饒是他素來鎮定,也不禁露出些喜色來,昆侖山的這幫老道士,如今竟然防備的如此之緊,不過一個小獸,居然設了如此多的禁制,竟然花了他整整兩年的時間才解開。 解開禁制后,那原本懸浮在大殿的光球跳動兩下,竟然沖進了墨傾城的懷里,蹭來蹭去,十分的活潑。 “你這小東西,倒也乖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很快就可以化形,你覺得怎么樣?”墨傾城說完后,在他懷中的光球似乎能聽懂人言一般,越發的活潑起來。 “小丫頭!”原本正逗光球的墨傾城眉心一皺“靈氣波動這么大,不是進階,那便是受傷了嗎?” 昆侖殿外,年老的修士急匆匆的從靜室之中走出來,凌空便向大殿飛去,數萬年都沒有變化的它,怎么會有這樣的波動,別是出來什么事情才好。 順手將光團塞進胸前衣服的墨傾城正要離開,天空之中數個白衣斗篷的修士已經圍攏過來,修為最低也是金丹期。 “大長老,圍繞神殿的禁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破開了。”年輕的長老驚詫道,這禁制是合昆侖五大長老之力所設,到底是什么人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破了開。 “快去神殿!”大長老飛入神殿之中,在看到神殿之中空無一物時,大吼道:“到底是誰,敢在我昆侖放肆!” “吱吱”一個細小的聲音從快要出來昆侖山的墨傾城胸口傳來。 “該死!”墨傾城低咒一聲。 “在那里!”大長老耳朵一動,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墨傾城面前。 “你是誰?”大長老看著眼前一身黑衣,辨不清修為的青年“還不快還回我昆侖神獸,也好讓你死的痛快些。” “不過是一只白澤,有什么好緊張的?”墨傾城一只手撫摸著懷里興奮的光團道,昆侖白澤,渾身雪白,可言人語,通曉萬物之情“你們昆侖每五十萬年便會孕育一只,有什么好小氣的。” “休要胡言!”大長老氣急道,白澤是五十萬年便出一只,以昆侖天地靈氣所養,可是很少有養成長大的,這只還是自己精心呵護,才能長到三萬歲,說不定會是百萬年來,唯一一只能夠化形的,怎能讓人帶走。 “小丫頭”原本與白衣修士門對峙的墨傾城胸口一痛,她受重傷了,自己必須回去。 三江城,孟西游拖著簡玉珩從龜殼之中爬出來,原本好好的悅仙閣已經變成了飛灰,那金丹修士的神識已經被炸了個粉碎,只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有兩儀神龜的殼子,五臟六腑還是受了不小的震蕩。 拿來算卦的殼子果然不是太好用,不過好在沒有碎,以后修補一番還是能用,孟西游念念叨叨將兩儀神龜的龜殼收好。 自己身邊的青年,不知帶了多少的防御法寶,楞是一點事情沒有,只是雷光球炸開的聲音太大,被震暈了。 之前在金丹修士對兩人下毒手之時,孟西游原本藏在輪回鐲中的雷光球不要錢似的扔出去了好幾顆,可算是撿了一條命,只是這修士神識受損雖然嚴重,孟西游卻覺得這修士還是會找過來,看看身邊的青年修士,一咬牙,將拖上自己的一葉飛舟,朝三江城外飛去。 昆侖山中,墨傾城心急如焚,顧不得與面前的大長老打嘴仗,周身黑霧翻騰,便要強行離開。 只是大乘修士哪里是那么好打發的,更何況大長老身后還站著四個虎視眈眈的元嬰。 “抓住他,生死不論”大長老道“不要傷了圣獸!”自己在昆侖山中多年,如今的外界修士都如此的猖狂了,居然偷上門來,實在是不可容忍。 四個元嬰將墨傾城團團圍住,同時出手,墨傾城瞬間便淹沒在四散的法寶當中,而墨傾城周身的黑霧也愈加的濃郁起來,駭的他胸口的光團都抖抖嗖嗖的又縮了回去。 墨傾城心中急切,手下也毫不留情,片刻之后,白色靈氣與黑色的霧氣分開,四個元嬰修士齊齊后退一步,面上均閃著黑氣。 “你既然是鬼修當知道修行不易,何苦如此?”大長老道,這青年如今看來,比之元嬰也只不過強了一線,能潛進昆侖山來,還破了自己的禁制,能為實在是不了限量。 “哼,便是我想走,你就能放我了?”他這句話說出來,原本平和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十二分的血腥,這與他少年時的一些經歷有關,便是見過諸多世面的大長老也被他駭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