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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煊這才滿意,笑著握緊蘇宴羽的手,另一手拎著戰矛往回走。 在他身后,是被其他戰士死死壓住的天鵝首領和獅鷲首領,兩人此刻都像是受到過什么非人的虐待一樣,一個比一個狼狽、一個比一個蔫吧。 十六師的軍官們打眼瞧見這場面,忍不住呦了一聲。 “瞧瞧這都是誰?怎么一個個的都像是快活不下去了一樣呢?”光頭軍官嘲笑說。 獅鷲的首領和天鵝的首領有氣無力地看了光頭軍官一眼,不發一言,好像對方說什么都和自己沒關系。 光頭軍官見狀,只覺得非常沒趣,摸摸腦門,沒再說什么。 眼鏡軍官只當沒看見手下挑釁兩名星盜首領,等光頭軍官說完,他才對蘇宴羽和賀煊說約瑟夫想要見他們一面。 “我看他是個受不了激的人,你們要是沒事,可以去見他一下,說不定能從頭口中得到什么情報?!毖坨R軍官十分誠實地說,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蘇宴羽回想了一下約瑟夫是誰,很快就答應下來。 在他心里,約瑟夫也是害死原主的仇人之一。 如果不是約瑟夫插手其中,蘇父蘇母就不可能成功將原主和蘇雨澤掉包;如果不是約瑟夫后續一直威脅蘇父蘇母和蘇雨澤,原主就不會活過那么慘;如果不是約瑟夫從頭到尾都在“貼心”地給蘇父蘇母提供藥劑,原主不會被毀掉天賦,更不會在升學考試當日一命嗚呼。 沒有約瑟夫,原主就不會這么苦、這么可憐,更不會在他親生父母找來時,連一個答案都不能給他的親生父母。 都是約瑟夫插手,原主的命運才會變成這樣,讓蘇宴羽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有機會去刺激約瑟夫、為原主復仇,就算長官不說,他都不可能錯過。 賀煊哪里不明白蘇宴羽的想法,看蘇宴羽眼神微微閃爍,就緊了緊手指,馬上答應下來。 “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想見見他。我們想和他當面說說話已經很久了。”賀煊說。 由于他刻意重讀了“說說話”三個字,眼鏡軍官詫異地看了他兩眼,終于想起一個一向被他視為無稽之談的傳言:是星盜插手,蘇宴羽才會從一個好好的準將之子淪落到貧困家庭,本來能夠享受最好的生活環境,現在卻險些連學都上不起。 曾經眼鏡軍官覺得高級軍官住的醫院安保不可能差,就算蘇宴羽真的被人掉包了,這事和帝國內部肯定脫不了關系,星盜那頭應該是背鍋了。 現在,他不確定了。 看蘇宴羽對約瑟夫的厭惡程度、賀煊對約瑟夫濃烈的憎恨,這件事搞不好還真的和約瑟夫有關。 再想到約瑟夫一直和賀蕭合作,眼鏡軍官目光一閃,以為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笑了笑,干脆地沖蘇宴羽和賀煊點點頭,讓人帶他們去見約瑟夫了。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直窩在會議室中反編譯之前被放下的視頻資料的胖技術員匆匆趕來,以與他體型極不相符的嗓門嚷嚷著要找賀煊。 眼鏡軍官連忙安撫他幾句,說:“他們去見藍幽靈星盜首領了,你有什么事?” 胖技術員看了眼鏡軍官一眼,毫不猶豫地說:“長官,這件事情非常要緊,我只能上報給皇室成員。既然賀煊殿下不在,那我就直接破解空間站的屏蔽,將東西交給皇帝陛下了?!?/br> 眼鏡軍官和他幾位下屬都是一愣,幾秒后,眼鏡軍官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和光頭軍官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而瘦高個軍官卻是心頭狂跳,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個是和往高處爬的、極佳的機會。 他隱晦地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和老對手,開始琢磨如何才能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另一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賀煊陪著蘇宴羽,走進了關押約瑟夫的囚室。 這還是蘇宴羽第一次和害了原主的罪魁禍首見面,他上下打量約瑟夫一陣,發現約瑟夫外貌雖然不差,但身上的氣質非常陰鷙,再加上階下囚帶來的狼狽,使他原本英俊的面孔變得非常扭曲。 蘇宴羽忍不住笑了笑,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初次見面,我是蘇宴羽,你應該對我挺了解的?!彼@樣說,“能在這個環境里見到我,我由衷地感到高興,也希望你能在這里呆的愉快?!?/br> 言外之意,如果在這里呆的不愉快,那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被處決了。 約瑟夫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臉色一下就變了,憤怒地盯著他,卻還記著自己身上秘密太多,咬緊了牙關不肯出聲。 蘇宴羽沒急著讓他出聲,莞爾一笑說:“我差點忘了,你見到我,就絕對愉快不起來?!?/br> 約瑟夫被狠狠噎了一下,本來因為憤怒發紅的臉色猛地一青,那模樣簡直好看極了。 賀煊上下打量他兩眼,沖他露出個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摟住蘇宴羽的腰肢,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得意洋洋。 “約瑟夫對嗎?我今天是來感謝你的。要不是你這么費心費力,我可找不到這么優秀的男朋友。雖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到底做了好事,我會向長官們申請給你好一點的伙食?!?/br> 華夏自古以來就有“砍頭飯”的說法,約瑟夫本來以為帝國軍抓到他,一定不會急著動他,反而會想方設法從他口中挖出更多情報,只要他要死了不說,他暫時就不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