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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賀煊殿下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賀煊的班底中每個人都迷茫極了,有心詢問,可戰場上哪有時間想這些,一看星盜們為了保護首領圍了過來,立刻擺開陣型和星盜戰到一處。 蘇宴羽依舊保持著懶洋洋的姿態,盯著天鵝首領看了很久,才再次拉長聲音哦了一句。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想用腐蝕性金屬繩捆住賀煊的蠢貨,是嗎?”他問。 蘇宴羽語調平淡,不疾不徐說出這句話,在一般人聽來沒什么,可落在天鵝首領耳朵里,卻像是炸雷一樣嚇得他顫抖不止,瘋狂搖著頭往后退。 蘇宴羽見狀,一下就笑了起來:“原來真的是你。看來當年那條捆住你的金屬繩并沒有給你帶來印象深刻的教訓,這次我得下下狠手,才能讓知道自己姓什么。” 天鵝首領一聽這話,大腦就是嗡地一聲,瞬間空白成一片。 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戰斗最前線廝殺,但身上最重的傷卻不是戰斗中受的,而是蘇宴羽十年前用腐蝕性金屬繩將他吊在大海里留下的,每個月復發一次,那滋味都能讓他痛苦到將要發瘋。 他對帝國深入骨髓的憎恨也有一部分是來自這道傷,現在蘇宴羽刻意提起當年的痛苦經歷,還威脅說要下狠手,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不過害怕鬼害怕,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心想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還不如拼一下。 于是下一刻他就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道異能波驀地脫手而出,直直劈向距離他不遠、摟著蘇宴羽腰肢、看起來毫無準備的蒼朔。 然而他快,蘇宴羽比他更快。 那道捏在手心里,隨時隨地準備著的異能波,在蘇宴羽抬手之間被精準地送出,伴著漂亮又夸張的粉紅色桃心顯像效果,徑直落在天鵝首領身上。 天鵝首領不妨蘇宴羽猛地出手,眼見異能波后發先至,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可他現在反應過來已經完了,不等他在半空中掙扎一下,試一試能不能躲開這道魅惑異能,就直接被桃心命中。 身體倏然定格在一個動作扭曲的瞬間,在星艦重力裝置的作用下,天鵝首領恐慌地睜大眼睛,帶著一臉畏懼又猙獰的表情,撲通一聲翻倒在地,狠狠磕到了腦袋! 劇痛、眩暈、恐懼一同襲來,天鵝首領宕機在原地,根本來不及思考下一步對策,下一秒就再次遭受一連串異能波的攻擊。 狐火連著普通異能波沖出,有那么一個瞬間,天鵝首領以為自己死定了。 不過他運氣不錯,獅鷲首領離他極近,《王者榮耀》里妲己的大招又不受自主控制,人多的時候五團狐火會被分散,倒是將將讓他保下一命。 與他相比,獅鷲的首領就是真的倒霉了。 他可謂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明明只是站在一邊旁觀,沒有插手戰局,卻突然被兩團狐火砸中,屬于蘇宴羽的異能波頃刻竄進他血rou骨骼,破壞著他的軀體,讓他疼得忍不住大叫起來。 這時候,他要是再不知道蘇宴羽是朵帶刺的玫瑰花,那他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未免陰溝里翻船,他小心謹慎地應對起蘇宴羽,但沒來得及和蘇宴羽交手,就見蘇宴羽又是一道魅惑送出,再次控制住天鵝的首領。 隨后,賀煊一戰矛挑出,三下五除二廢掉了天鵝首領的異能,將人活捉了。 獅鷲首領看得心口一寒,突然意識到蘇宴羽和賀煊都不好惹,立刻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將人手召集過來,準備丟下天鵝首領迅速撤退。 天鵝星盜團的星盜見狀,一下就慌了。 在生死面前,他們哪里還有精力去管自己的首領,有的丟下了武器崩潰得想要投降,有的毫不猶豫表示自己知道天鵝的秘密埋寶地點,希望獅鷲帶上他,有的什么都顧不上,轉過身就想往外逃…… 一時間,星盜聯合指揮艦中混亂成了一團。 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是真的因為他們沒有一戰之力,而是天鵝首領的反應太大,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制伏,一下就讓他們慌了神。 獅鷲首領眼看星盜們亂糟糟,反而拖慢了他的效率,立刻下令不管天鵝的星盜,所有人直接走。 他不是沒有收編天鵝的野心,但現在這個情況根本不合適他慢悠悠收買人心,只能先帶著自己的手下逃走。 天鵝的首領眼睜睜看著自己原來的手下和獅鷲的首領撒腿就撤,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大吼大叫,又礙于蘇宴羽在一邊看著他,愣是沒敢鬧出太大動靜,只用無比怨毒的眼神看著獅鷲首領。 ——蘇宴羽,他是不敢恨的;賀煊,他恨了是沒用的;只有獅鷲首領來背這個鍋了。 獅鷲的首領早習慣了同行們憎恨的眼神,對此不痛不癢,讓自己的手下把天鵝的星盜一個個扔出去,攔住包圍過來的帝國軍,扭頭看了蘇宴羽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心痛。 賀煊哪里能受得了蘇宴羽被人這么惡心地看著,心頭一陣窩火,提起戰矛就想沖上去。 蘇宴羽一把按住他,沖想要逃跑的獅鷲首領揚了揚眉,露出個狡黠但充滿殺氣的笑容。 “不要急,反正你走不了,不如留下來陪我們玩玩?”他悠閑地說。 獅鷲首領聞言一愣,心里不怎么相信,但還沒等他仔細想一想,就聽到自己的手下發出一聲近乎嘶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