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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羽啞然失笑。 他毛茸茸的大耳朵動了動,因為由異能凝聚而成,靠近機甲的部分其實不是實體,稍微一晃,那若隱若現的模樣就非常引人注目了。 賀煊被耳朵吸引了注意力,見蘇宴羽勾唇對卡利沃露出笑容,眼神頓時就沉了下去。 穿著機甲不好去握手上念珠,賀煊默默盯著蘇宴羽看了好幾秒,確定兩人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才沉下心去安排其他人。 蘇宴羽感覺賀煊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移開,不敢再亂晃耳朵,向卡利沃頷首致意,勸他趕緊去治療。 “引蟲劑殘留在血液里,對身體傷害太大,你還是注意些。” 卡利沃又道了聲謝,安靜地去治療了,蘇宴羽看他幾眼,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卡利沃那段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他需要緩一緩,整理一下頭緒。 事實上,由于卡利沃不是光啟星人,沒親自調查他的事情,不知道真相是正常的。可宋毅辰不但是光啟星人,還與他同校,有個中校父親在背后,不可能查不到正確消息。 這就說明,宋毅辰是有意推卸責任。 蘇宴羽暫時想不通他推卸責任的原因,但既然牽扯到卡利沃的堂哥,這事就簡單不了。 不過卡利沃的堂哥是個什么身份? 他瞇了瞇眼,視線掃過自己的隊友,見指揮二白已經包扎完畢,就向他詢問了一下情況。 二白也沒多想,只說:“卡利沃的堂哥?他叫弗雷德,是學生會成員,父親是拜倫少將?!?/br> 蘇宴羽表情不變,暗中卻冷笑一聲。 宋毅辰的父親只是個邊防軍中校,和弗雷德完全沒法比。 如果弗雷德是被騙了,那么宋毅辰的父親一定插手其中,阻止過弗雷德調查真相;如果弗雷德沒有被騙,那么宋毅辰的父親和他的父親多半是有往來的,說不定手頭還握著彼此的把柄、進行著特殊的交易。 不管哪一種,帶來的聯想都不好。 蘇宴羽在心中記下這件事,給蘇雨澤打了個問號。 身邊人如此行事,蘇雨澤作為導.火.索,不知情的可能性有多少? 或許是有,但絕對不高。 至少蘇宴羽覺得這事和蘇雨澤脫不了關系。 既然如此,該如何調查原主的身世,他心里終于有了初步計劃。 唇角又勾了勾,蘇宴羽居然有些感激弗雷德和宋毅辰了,這兩位可真是瞌睡送枕頭。 賀煊沒看出蘇宴羽在想別人,大致處理好傷員后,見蘇宴羽發著呆,就快步走過去,讓蘇宴羽也去做個檢查。 “星獵蛛毒素劇烈,雖然你覺得自己沒受傷,但我認為還是檢查一下好?!?/br> 他說得一本正經,蘇宴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救援隊指揮卻聽得牙疼。 賀煊這個人其實是個相當看重私人領地的人,之前他聽說賀煊給人考試時,又是上手摸尾巴,又是壓著人家不讓動,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時他以為說話的人是嫉妒賀煊,還信誓旦旦說:“怎么可能,賀煊平時連戰矛都不讓人碰一下,你說的這么夸張,你猜我信不信你?嫉妒的男人真是可怕?!?/br> 對方氣得臉色發紅,直說:“是教官說的,不信你去問教官!” 救援隊指揮又不傻,他才不去問,并強烈譴責此人是個心機狗,誰知道不過短短一個來月時間,他這臉就被噼里啪啦打得山響。 他保證,現在要是有人在他面前拍著胸脯說賀煊不會讓人近身,他絕對會把蘇宴羽那條大尾巴懟到對方臉上! 深呼吸兩下,救援隊指揮露出笑容,也讓蘇宴羽去檢查一下。 蘇宴羽禮貌道謝,跟著賀煊去檢查。 卡利沃看蘇宴羽過來,連忙讓出一個位置,還沖蘇宴羽笑了笑。 賀煊看得不太順眼,不咸不淡地說:“對了,拜倫學弟,還有件事要問你。你對身上的引蟲劑來源有想法嗎?” 卡利沃表情一頓,眼中染上一抹兇狠,喉頭滾了滾,最終沉默著搖搖頭。 賀煊不在意他這個反應,繼續說:“你們出事后,蘇雨澤、宋毅辰、弗雷德得知消息,申請加入救援隊。但隊伍在半路遇到星蟲襲擊,我們擊退星蟲后,發現他們三人身上存在引蟲劑殘留,目前正在等待調查?!?/br> 卡利沃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他焦急地問:“是誰身上有引蟲劑?雨澤怎么樣了?” 賀煊說:“目前還無法確定是誰的問題,蘇雨澤因此受了輕傷。” 卡利沃勃然大怒:“弗雷德和宋毅辰兩個混賬,他們怎么能對雨澤下手!” 賀煊何其敏銳,明明卡利沃只有短短一句話,他卻從中聽出了很多東西。 “你知情,是嗎?”聲音一下冷了下去,賀煊盯著卡利沃的眼神非常不善,“拜倫學弟,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將向學校申請介入調查。” 卡利沃一愣,回過神來,臉色煞白一片。 他嘴唇動了動,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情況,我愿意接受調查。不過賀學長能告訴我,雨澤現在怎么樣了嗎?” 賀煊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蘇宴羽的檢查結果,發現確實沒有受傷,就伸手摸了摸蘇宴羽還沒消散的大耳朵。 “蘇雨澤情況良好,嫌疑也不大,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