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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的是,木棉能夠遠離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 容的翅翼很好地維持著一個擁抱的動作,在木棉撲入他的懷里的時候,翅翼已經將他們牢牢地包裹住了。 如果,木棉無法逃開,那么,至少,讓他的翅翼成為最后的屏障吧! 這一系列的變故發生得很快,時間從來沒有停止過他的腳步。 被擁入懷里的時候,花瓣迅速地將留出來的口子封住,一層層收緊。 強大的精神力混合著四周可以收集到的廢物將他們牢牢圍住。空間變得黑暗,木棉卻沒有心思去注意黑暗里發生了什么,他只是瘋狂地輸出自己的精神力,與時間賽跑,利用建筑物坍塌的這些為他們求得一線生機。 終于,炮彈擊中了,被擊中的地方爆炸開來。 火光,碎片,坍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劇烈的震動讓狹小空間里的木棉站不穩。事實上,維持著輸出狀態的他清晰地能夠感覺黑暗之外的火光、碎片、坍塌。 從建筑物上炸裂開的巨大石塊狠狠地砸在了他構建的這個安全圓球上,裂開了,但又很快有精神力裹挾粉碎物堵上,甚至還在不斷地擴張,一層一層地搭建一個安全屋。 雄蟲的精神力究竟能夠有多強大? 這是他和熊爸爸討論過,卻沒有答案的一個問題。讓雄蟲使用精神力去作戰,去工作?這在蟲族是想都不用想的一件事情。 那么這樣子應該如何知道精神力的力量有多么強大呢? 連實驗都沒有,他們自然不敢亂下評論。 而此時,正是實驗的好機會。哦,不,不是好機會,而是必須做到。 木棉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或者是本來就沒有一絲光可以透過這被嚴密包裹起來的安全球,又或者是大量的精神力消耗已經讓木棉暫時失去了“看”的能力。 他在腦海里編織著,擋去掉落了的碎片,像搭積木一樣在保證穩固的狀態下,增加空間,又像拿著填補劑,哪里裂了補哪里。 漸漸地,他沒有能力繼續了,只能把精神力撤回來,專注修補裂縫,把容牢牢地保護起來。 對容來說,這是那么漫長,又是那么短暫的一段時間。 他抱著木棉,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軟,像是沒有力氣再維持站著的姿勢。 容也蹲下來,跪下來,狹小的空間里要容納兩個高大的蟲族是那么不容易,但是容可以盡可能地讓木棉坐到地上,擺好姿勢,就這單膝跪地的姿勢,用張開的翅翼,將他和木棉牢牢地圍起來。 容不知道,這一層保護著他們的“黑暗”能夠維持多久,但是他知道,就算是用身體,用生命,也要保護木棉不受損傷。 終于,沒有掉落物了。 這一顆產生巨大威脅的炮彈終于耗盡它的能力。 此時,木棉和容被埋在廢墟之下,但實際上空氣充足,沒有受傷,除了地方特別狹小,以及沒有光。 被榨干的精神力一層一層往回收,已經搭建的安全空間暫時維持住穩固,他只要保證最中心的這個球,或者是花苞,不受到破壞就行了。 壓榨自己的潛能的后果在木棉放松下來的一瞬間襲來,頭昏眼黑,腦袋發疼,一陣眩暈。幸好他現在是坐在地上,否則就要出現倒地不起,甚至可能不小心磕到哪個邊邊角角,造成毀容的慘劇。 但,木棉還是倒了,他將頭靠在后方,冰冷的又能夠感受到溫度的翅翼上。 鋒利的翅翼在黑暗中的此時,溫順地支撐柱木棉的身體。容從凝神細聽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伸出爪子,撫摸上了木棉的臉頰。 “還好嗎?”容的聲音沙啞,他大概猜到這片黑暗是什么了,是木棉用他的精神力做出來的屏障。 他本來可以不用這么做,或者不用親自面臨險境的。 都是因為他。 容很清楚,他伏下身體,想給他心愛的雄蟲一個親吻。 黑暗中的親吻落在了木棉的額頭,鼻尖,而后才是嘴唇。 在這一片一無所知,與外界隔絕的黑暗中,強悍的雌蟲脆弱地像個抱著僅剩的一件玩具的小孩子,倔強地抗拒著一切,而又小心翼翼地保護著玩具。 木棉感覺自己離一個破碎的玩具的距離也不太遠了。 “容兒,我的頭好痛,你多親親我。” 容抿了抿嘴,另一只手臂往前伸,墊在木棉的頭與自己的翅翼之間,用自己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在木棉的嘴唇邊摩擦著,而后才伸出舌頭探進溫熱的口腔。 在這個危險時刻,親吻像是一劑安心丸,讓相愛的他們暫且放松下來,沉醉在這個親吻當中。 容主動,他的舌頭描過木棉的每一顆牙齒,在他的虎牙的尖端摩挲著。舌頭能感覺到那顆牙齒的尖尖的凸起,又不是特別的尖。 玩了一會,容又舔了木棉的口腔上璧。 木棉終于有反應了,他用舌尖頂了頂容的舌頭,懶洋洋地讓他換個地方。 唇齒交融,心也彼此靠近。 黑暗不再代表著恐怖和死亡,顯得那么溫暖而充滿愛意。 在這種懶洋洋的時候,木棉難得起了興致來回想自己的一生。 前世? 那倒沒什么好說的,毫無波瀾,正常地讀完大學,工作然后穿越。除了最后一項,大概都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