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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雄蟲都是這樣子嗎?” “?” “雄蟲做什么工作?不是應該像我雄父一樣成為研究員,就是像亞德伯伯一樣參軍嗎?” 容搖搖頭,“大多數的雄蟲可以選擇自己的工作,他們只要能夠結婚生下小雄蟲,那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隨便打雌蟲也是可以嗎?” “去看《保護法》和《婚姻法》。”容并不想回答。離開了邊境星,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以前打鬧的生活了。 聽到容這么說,幾乎算是“法盲”的木棉十分直接地掏出自己的電子板,搜索到《雄蟲保護法》。這一看,頗有種三觀盡毀。 作為實力至上、軍事治國的戰斗民族,雌蟲的戰力異常強大。而雄蟲僅僅憑借自己的生育優勢實現對雌蟲的控制其實換個方面想,不過就是雌蟲將雄蟲寵廢了。雄蟲不需要工作,享有特權,但實際上除了依靠雌蟲,什么都做不了。 就剛剛看到的那兩只雄蟲,木棉敢說閉著眼睛他都能夠一打倆??伤麄兊默F在就是自己的未來,這可怎么辦? “你在擔心什么?” “沒什么。這七彩冰花還不錯。” 木棉將自己的思考和擔心藏進心底,既不認為這里是個交流的好地方,也不認為容是一個很好的交流對象。 吃過飯,三只蟲又開始了游玩。直到游樂場關門,維爾才意猶未盡地登上前往旅館的飛行器。 在游樂園的下半場活動中,木棉一直處于一種莫名憂心的狀態。容不能理解,卻在看到游樂場中一些陪伴著未成年雄蟲的雌蟲們向維爾投來的眼光,產生一種危機感。 感覺有一天,弟弟會被搶走怎么辦? 由于火山口的酒店房源緊俏,維爾訂到的是一個兩房一廳的套間,進了房間就見維爾抱著衣服搶占浴室。玩了一整天,維爾實在不能再忍受身上的臟亂。 木棉倒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自己的法律閱讀之旅,時不時發出“唉”、“天啊”、“太奇葩了”、“我可以笑一整年”之類的評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閱讀的是一本妙趣橫生的故事書,而不是正兒八經的蟲族法律。 可一個正常人是怎么能夠接受理解蟲族這種雌蟲一結婚,所有的財產及自身都歸雄蟲所有的這種完全不對等的法律呢? 木棉看到最后絲毫都沒有看到半個關于“離婚”的字眼,不由感嘆這到底是蟲族感情太好不會離婚,還是其實是賣身? 木棉看著坐在另一只沙發上的容,早上編的麻花辮還垂在耳側,雌蟲低著頭正在處理一些緊急文件。 “你有看過《婚姻法》嗎?” “……”容點點頭。 “那我以后打你,你不能還手?” “……”容想了一會才明白木棉是什么意思,眼神不敢看木棉,只能看著眼前的文件,假裝鎮定地說道:“雌蟲忤逆雄主是要接受懲罰的?!?/br> 木棉挪動身體,坐得更加靠近一些。 他看到了容紅彤彤的耳朵,看到了容低著頭看著電子板不敢看他,看到了容修長的蟲爪子在電子板上做著無意義的滑動。 突然間他意識到,那一夜在容身上的意義或許并不是他認為的“打一炮”那么簡單?;蛘哒f,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雌蟲身上,都不會是“打一炮”這么簡單。 可他還不想這么早結婚,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很多美景要去看。他想過著單身的生活,不用對另一只蟲負責,不用對一個家庭負責。 可對于雌蟲來說,“負責任”的結果就是結婚。這才是美好的結局。 他審視著這個幾乎是一起長大的雌蟲,突然感覺以后若是結婚也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如果我說過我不想結婚,但我現在缺一個男朋友?!?/br> “你愿意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你……” 木棉說得很認真,可容在這整句話連起來除了“結婚”稍微聽得懂,“交往”什么的卻不甚理解。可就是這樣,容還是紅著耳朵別過頭。 不用回答,木棉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站起身,面對著容,伸手按在他身后的沙發上,另一只蟲爪子勾起容的下巴,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 “說,我愿意。” “我,我愿意。” 精神力似乎都在急躁地想要沖破身體,心也砰砰直跳。雙紫灰色的眼睛,漫不經心又瀲滟逼人,似乎藏著一把鉤子又像是一片星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木棉拉過容的蟲爪子,在自己嘴邊親了親,“我會疼你的?!?/br> 濕潤熱燙的觸感從相接觸的那一小片地方蔓延開來,整個身體都變得酥麻。這種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容還在沉迷著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感覺自己被摸了摸頭,那只撩自己的雄蟲說了聲:“我去洗澡。”就走了。 走了。 留下了紅通通還沒有降溫的雌蟲一只和從浴室出來猝不及防聽了全程的未成年雄蟲一只。 相對無言,維爾看著自己的雌蟲兄長強裝鎮定地繼續批閱文件。如果蟲爪不是機械地在電子版上劃來劃去,估計會更有信服力一點。 原來這才是正確的撩雌蟲的方式。 木棉的舉動在維爾的心里留下了錯誤的印象,以后要找雌君可以找木棉幫忙出出主意,連容哥這樣的雌蟲都能夠拿下,棉棉果然最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