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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愿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她趴在地上咳嗽幾聲,少有的狼狽。 “小晚和南安的事情,對不起,但我……我沒有辦法,”她聲音沙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們。” 蕭雪滿皺了皺眉頭:“你在說什么東西?” “沈觀說,你已經(jīng)回來至少七年,我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林愿道,“就算是一點消息,見一面也好,你都不來。” 蕭雪滿:“……” “我的行蹤不需要和你報備,”蕭雪滿道,他轉(zhuǎn)過頭,隨后聲音軟了一點,嘆道,“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林愿,你們都已經(jīng)是一閣之主,不要還像小孩子一樣和我說這種話,我不欠你什么。” 打完這次,林愿躺了幾天,稍微能走一點了,后面還是堅持不懈地過來,他們?nèi)硕汲恚捬M一邊給南安治療,宿酩酩在一邊嘰嘰喳喳,他就隨便一聽罷了。 “最近宗門里整治地很厲害,要我說,也是該整治整治了,”他和蕭雪滿講著話,“有些閣,我看是膨脹地太厲害,什么事情都敢做,無法無天。” 外面的事情蕭雪滿不想插手,他只是聽聽罷了。 小晚被擄走的事情他還記恨著,寧凌是寧凌,他背后還有更多,總要叫涉事的人長個記性,林愿是他帶起來的,做的不好蕭雪滿有理由管他,但其他人他不認(rèn)識,又不想在宗門面前露面,自然借秦樓的手來做最好。 往前不是利用,現(xiàn)在算是了。 蕭雪滿那個時候過來找兒子的時候是光明正大地進來的,不少人看見了,內(nèi)門里老人不少,蕭雪滿長得好看,即使沒有當(dāng)面見到的,稍微一對,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能叫帝君和銀鷹陪著,還會是什么人呢? 唯有蕭雪滿能有這個地位。 宿酩酩林愿三個閣主又天天往南安那里跑,即使他們不說,有心人也能猜到些什么。 帝后閣里雖然暫未住人,但是確實有人回來了。 帝君回來后突然發(fā)火要整治宗門,把往前有些不干不凈的事情都一并翻了出來,許多人撐不住了,恰好這時候蕭雪滿又回來,也只有他,能叫帝君做到這程度。 已經(jīng)有閣主副閣主的在南安的院子前面遠一些的地方跪著求帝后開恩,但蕭雪滿不會出面,也從來就沒出去過,他們愿意跪著就跪著。 望天仙門這一路走來也是蕭雪滿的心血,寧凌這件事,不僅讓他擔(dān)心小晚,更讓他失望的一點在于,自己帶起來的宗門會出這樣的事情,趁還沒爛到骨子里的時候刮骨療毒,也不算晚。 這些打擾蕭雪滿的人轉(zhuǎn)頭就被秦樓收拾地更加厲害,仿佛也說明了什么。 帝后本來在宗門里就是個禁忌,明面上沒人敢提,但暗地里,消息卻走地很快。 蕭雪滿不在意這個,內(nèi)門里這么多人,回來之后就不可能悄無聲息,這點他有準(zhǔn)備,他最關(guān)心的南安的身體倒是漸漸變好了一些,但是她底子就在那里,蕭雪滿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最多讓她多活幾年罷了,多的也做不了了。 幾次調(diào)理下來,她臉上看著紅潤許多,頭發(fā)也有了些光澤,今天療養(yǎng)完了之后,她看著蕭雪滿,嘆了口氣:“我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要麻煩你費心,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勉強自己留在這里。” 當(dāng)時林愿找她過去見蕭雪滿,南安那時候非常驚訝,又一時心急,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過了這幾天,她再老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了是被利用了。 蕭雪滿看到她這樣行將就木的狀態(tài),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蕭雪滿只笑了笑,道:“沒什么,小晚也漸漸長大了,他遲早要遇到一些事情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和他說之前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回來一趟,這些叫他知道沒什么壞處,也把之前遺留下來的麻煩解決一下比較好。” 蕭雪滿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等以后有機會,我再帶小晚來看看你。” 他還是要走,蕭雪滿從來沒掩飾過這一點。 第39章 宿酩酩也不講話了,他心里有些悵然。 秦樓自那次談話之后整個人就更低沉了,一反常態(tài)開始管起宗門的事情來,銀鷹也是,他本來就不敢面對蕭雪滿,之后看到這副樣子,就更加不敢來見他了。其實宿酩酩在這小院子附近看見他們很多次,只敢偷偷打量著,也不敢進來。 他們都這個樣子,蕭雪滿自然也不會事多地要他們進來,他和秦樓銀鷹都沒什么話好說了。 大約他們和蕭雪滿,真的是回不到從前了吧。 江衍倒是一貫的沉默,只是看到宿酩酩憂心忡忡的樣子,想了想,私下告訴了他一句:“我先前有送信去競技場總會,不知道郁崢嶸有沒有收到消息。” 他離開望天仙門的時候很不愉快,之后也再無交集,競技場也和望天仙門井水不犯河水,連地方都隔得很遠,郁崢嶸愿不愿意看來自望天仙門的消息也是個未知數(shù)。 宿酩酩其實知道蕭雪滿對他們?nèi)饲榫w平淡以至于冷淡的原因,他確實對自己沒有什么怨懟情緒,否則他們連小院子的門都進不來,只是他不想再和望天仙門有任何牽扯,南安已經(jīng)是他不忍心的最后底線了,其余的,他都不在意了。 但也許郁崢嶸會不一樣呢? 他是最后陪著雪滿的人,雪滿見了他,哪怕在一重天多留一會兒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