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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畢竟不熟,林悅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他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倒也能聊下去。 文是殷何等精明,談話間就看出林悅是個沒什么彎彎腸子的直性子,開口接話的時候也就越來越多。 他無意中看見林悅腰上別著的棕綠獸皮匕首,頓時來了興趣,“你這把匕首做工倒是少有的精致。” 林悅最不經(jīng)夸,一聽這聲就興致勃勃把刀解下來往上一遞,“是吧,你瞧瞧里面,更精致。” 文是殷松開韁繩接過,頂著刀鞘往外輕輕一滑,銀色的刀身露出些許,上面密密嵌著的小棱形在日光下閃著白光,他不由真摯一聲嘆:“好刀!” 林悅眼睛都亮了,“看不出你對兵刃也有研究。” 文是殷笑道:“小時候喜歡琢磨,還自己親手打制過不少。我父王嫌我玩物喪志,后來便不準我碰了。” ※※※※※※※※※※※※※※※※※※※※ 今天 晚了,抱歉。明天應該會繼續(xù)晚的,因為阿酒被拉去干苦力了,碼字時間驟減。大家見諒呀,啾咪。 第53章 有病 樓延郡在武川西北,緊鄰青州。往日北胡人總在這邊和大衍邊郡居民互市貿易,如今兩國興戰(zhàn)事,民間貿易仍在。 為以防萬一,喻旻初到武川便下令興修防御工事,如今正好趕在年節(jié)前完工。 常日堆積的積雪已經(jīng)化開,露出土層里郁郁青青的新苗。從烏支山奔流而下的淇河已然解凍,帶著些許浮冰嘩啦啦往下游流去,春意漸萌,凜冬將過。 沿著邊郡圍墻一直走,隔兩里便有烽火臺,瞭望塔也建的比原來多了好幾倍。居民互市被三丈高的石墻圍在郡城東南方,出入人員皆要拿文書自證身份。 巡視得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入城歇腳,順便采辦一些年貨。 文是殷因為有事在身,早早脫離了隊伍,林悅跟在他身邊。 林悅屁顛屁顛跟去的模樣叫衛(wèi)思寧鬧心得很,更被他一口一聲文兄叫得后牙槽緊咬。 只得把喻旻看得更緊了。 曲昀瞧出了端倪,捧著茶盞逗趣兒道:“大王子踩你哪根尾巴了,怎么人走哪你瞪哪。” “嗯?” 喻旻這才得知,也好奇地看他。 衛(wèi)思寧瞎話張嘴就來:“你看錯了吧,我有瞪他嗎。” **** 年節(jié)里哪里都熱鬧,這家食肆生意火爆,一壺茶喝得見底了店伙計才揩著汗過來招呼。 曲昀掃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木牌菜名,隨意點了幾個北疆的特色菜,喻旻對吃的沒什么講究。曲昀便沒問他。 最后朝衛(wèi)思寧問道:“有什么想吃的?” 衛(wèi)思寧郁悶得眼皮都懶得掀,“隨便。” 喻旻點頭道,“那就再要一份醋溜辛菜吧,多加醋,這位爺愛吃。” 衛(wèi)思寧:“……” ***** 三人在城中轉了半晌,所需東西置辦齊整了才慢悠悠朝城門走去。 和文是殷約定的碰面地點在城郊東南一座瞭望塔下,文是殷和林悅早到了。 返程并不急,幾人便牽著馬曬著太陽步行,順便可以觀賞沿途美景。 大衍開國圣祖皇帝曾開辟福澤萬里的絲路,作為東西交通、貿易大道。樓延作為西北塞的貨物中轉站跟著繁華了幾百年。樓延人崇佛,喜好在山壁石巖上雕刻各種佛陀雕像,久而久之成為樓延一景。 雕像藝術欣賞起來不難,若要鑒賞可就難多了。 譬如遲鈍如喻旻,也能從一堆佛像里面瞧出哪個好看哪個遜色,卻說不出為何。 一行人里頭只有文是殷曲昀遇上工藝精湛的能品鑒一二。林悅跟喻旻的藝術造詣不相上下,但在旁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問些問題,曲昀便耐心跟他解答,實在不會的文是殷便從旁稍作提點。就這樣走走停停,天黑才回武川城。 ***** 喻旻拿了一本北疆地方志正靠在床頭看,衛(wèi)思寧走過來熄了床頭一盞燈,一手抽了喻旻手里的書。 他方才沐過浴,身上還繞著一層熱氣,若有似無的檀木香氣隨著他的動作在周圍飄散。 他動作迅捷,很快把喻旻外袍扒了,往外一扔。 喻旻反應過來,迅速捂住已經(jīng)半敞的中衣領口,“停停停!” 衛(wèi)思寧沒有束發(fā),長發(fā)瀉在喻旻的兩頰,輕輕拂過他的耳際和脖頸。他慌忙攏好領口,直往床里躲, 衛(wèi)思寧微微側頭,露出一個頹喪又委屈的表情,伸手使勁把人拖回來。 中衣很快被扒下,緊接著是中衣。 喻旻仰躺著生無可戀,“殿下,你這樣當心英年早逝。” 衛(wèi)思寧含住他的耳垂,潮濕的喘息噴在他頸側,“那也絕計是個風流鬼。” (和諧版本,完整版見微博) ****** 喻旻醒的早,全身骨頭像是被揉碎了再裝上一般,實在睡不舒坦。衛(wèi)思寧躺在身邊睡得呼吸綿長。 昨晚上到最后他實在跪不住了,哪怕衛(wèi)思寧威脅他再跪不好就綁著他。 他被搞得精疲力盡,心說綁吧綁吧老子一點兒勁也不想使了。 結果真就被綁了…… 最后被解下來之后已經(jīng)累的有氣進沒氣出,混著腦子想明天一定去找曲昀問問有沒有抑制瘋狗**的藥,或者讓他早泄也行。 衛(wèi)思寧覺出身旁的動靜,閉著眼睛就伸手撈人,喻旻正火大著,想也不想便低頭往他手臂上狠狠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