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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嘴里塞得滿滿的,鼓著腮幫子看喻旻,總算看出點端倪了。忙快速嚼了兩口,瞪著眼睛把嘴里東西全咽了,“阿旻!你眼睛怎么這么腫。” “噗……”曲昀一口粥來不及咽,隨便抹了兩把嘴,抄手在旁看戲,心說看你怎么編。 喻旻不耐道:“喝酒喝的。” 曲昀意味深長道: “那酒應該挺辣的。” 林悅又好奇地咦了一聲,轉頭問曲昀“你倆一起喝的,辣不辣你不知道么?” 曲昀一本正經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有的酒表面上清香雋永入口醇厚,純良無害”他抱臂把目光移向衛思寧,“實際上后勁兒可大了,輕則剝皮傷筋,重則人事不省。對吧殿下。” “……不知道沒喝過。” 林悅擔憂地看向喻旻,想起之前的噬骨酒,鬧心道:“你喝這么烈的酒做什么呀。” 喻旻埋頭喝粥,誰也不想搭理。 曲昀接嘴道:“他喜歡唄。” 衛思寧忍不住雙手捂臉,心累得很,“趕緊吃飯吧。” 他守著喻旻喝完一碗粥,眼疾手快地接過碗又給他添了一勺。 喻旻昨晚被折騰得夠嗆,早上又錯過了早膳。此時又累又餓,一言不發接過碗就喝。 這粥是一直溫在爐子上的,燙嘴得很。衛思寧還來不及提醒,就見他豪氣一仰脖。guntang的白粥順著倒下去,眨眼就被噴出來。 林悅坐在旁邊首當其沖受了災,一口粥全數噴在他身上。林悅脖子上沾上些許,被燙得原地起跳。 衛思寧趕忙起身,捏住下巴仔細檢查了一遍,急道“燙著哪了?” 喻旻被捏著動彈不得,嘴里剩余的白粥順著嘴角流下來,再順著滴到衛思寧手上。 曲昀正拿手帕給林悅擦脖子,冷不防余光往旁一掃,就看到喻旻一臉克制又痛苦,嘴角淅淅瀝瀝掛著白粥,被衛思寧抬著下巴微微仰著潮紅的臉。 曲昀:“……” 比畫冊還精彩, 簡直不忍直視。 ※※※※※※※※※※※※※※※※※※※※ 給我評論!(拔刀) 很多讀者沒看出來。兩人第一次在在一起睡覺(單純睡覺)是14章,喻旻知道衛思寧要去雍州那晚。記不得的可以回去看看。第一次為愛那啥是在上參城。之前因為怕鎖就明著寫出來,大家意會一下就可以啦。 第50章 放下 北疆的日子每天都忙忙碌碌,飛逝而過,轉眼就到了就快到臘月年節。 衛思寧經過大半月的細心將養終于把臉上的印記消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正是歇戰的冬季,赤羽軍趁這空檔結結實實抓訓練。 在北疆戍守,首要解決的就是耐嚴寒。一出門就畏手畏腳的鐵定不行,抗寒訓練就需提上日程。 赤羽軍的兒郎們穿著普通輕甲,里頭就套了件日常底袍,耐寒擋風的暖襖夾層被林悅勒令不準穿。 列著隊在校場上踢腿揮拳。別說效果還挺好,個個賣力的很,沒人偷懶。因為如果站著不動,剔骨的嚴寒瞬間就能把人打趴。 別說站著不動了,動慢了都不行。 林悅還在時常在幾個營之間組織大比武,從拳腳到兵器,從排陣到兵法,統統都比。 比輸的營給贏了的洗襪子、端飯、打掃屋子。這群少爺出門在外勉強能自己把看顧得像個人樣,輸了比賽就得去伺候別人。 不傷感情但是損面子。赤羽軍唉聲連連,倒沒人不敢不認真。 衛思寧在校場上晃蕩了一圈,有幾個人不知道在玩什么,大冷天里赤著胳膊比拳腳,圍觀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他現在對對“冷”這種感覺 打心里畏懼,總是想起自己埋在雪堆里挨凍。只在外圍瞄了幾眼就打著哆嗦走了。 回到帳子里還在火盆旁打了好幾個噴嚏。喻旻正看著地形圖,三番五次被他攪亂思路,扔了筆,憂慮地問:“你現在這么不經凍了。” 以前可是不管晴天雪天都要往外跑的人,如今身上裹著最保暖的大氅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 衛思寧揉了揉鼻子,甕聲道:“也不是,身上沒覺得冷,就是心里覺得冷。情不自禁就想哆嗦。” 喻旻皺眉想了少時,沒明白這是個什么緣由。 “許是上次凍壞了留下的后遺癥吧。”衛思寧 隨口道, 喻旻對“后遺癥”這三個字異常敏感,瞬間就想起前些日子差點要了衛思寧命的那場高熱,也是因為后遺癥。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雙目定在衛思寧身上。 衛思寧坐在矮凳上,面前是燃得旺旺的火盆,他攤著雙手在火焰上烤著,邊烤邊搓手,完全沒注意喻旻時而沉寂時而洶涌的目光。 過了好半晌,喻旻出聲喚他:“殿下。”他招了招手,“過來。” 衛思寧走過去,俯身想要順勢抱他。不料喻旻拎著他后頸把人提開,不著情緒地說:“你站著。” 衛思寧不明所以,還是乖乖站在面前,心中逐漸爬上一層疑云。 喻旻向來不會迂回探聽,開門見山道:“曲昀說你溺過水。” 衛思寧的表情幾乎是瞬間便僵住了,連帶著背脊也不由自主地一直。 喻旻一看這反應就落實了他有事瞞著自己,心頭火止不住要往外竄。 衛思寧如芒在背,半天才找回舌頭,“就是我同你講過的十四歲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