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應蕭然被絞得深吸一口氣,忍著拔出性器,低喘著抵在股溝上射出白色濁液。 滿屋潮濕的水汽,腥甜情欲味。 殷紅xiaoxue沒了阻塞之物,從縫隙流出黏膩泥濘的液體,順著雙腿直淌,全是屬于兩人糾纏的痕跡。 他看著她雪白臀瓣間狼藉的畫面,勉力冷靜下來,撇開目光跨出浴桶。 雖則一次,但華離著實被折騰得狠了,扶著邊緣滑倒水里。 頭腦中仍回蕩嗡鳴聲音,潮紅的臉頰不知是汗是水。 應蕭然穿好衣袍,轉身時,視野中的小姑娘玉般姣好的身子布滿噬咬與揉捏的紅淤,無力靠在那里,顯示著方才是怎樣放肆的歡愛。 心中異樣,上前兩步伸出手,卻在將碰到她肩頭時倏地停在半空。 他目光復雜,保持著那個姿勢片刻,試圖說些什么,但又遲鈍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做什么。 華離仰頭望著,眼里濕乎乎,閃爍著星子般的微光。 他的眼神微微怪異,不是溫情的,也不是冷漠的,是什么情緒呢?他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她很想問問他,可是她知道,他不會回答。要是人能變成小蟲子,她一定要鉆進他心里瞧瞧,這樣就不必苦惱地猜測。 很快,應蕭然平靜地收回手,艱難吐出一句話。 “你……好好休息。” 說到底,原來自己也不過是俗人,抵不住色欲之惑,縱情如此。 而這份放縱會成為一把雙刃劍,割傷自己,也割傷她。 罪惡和愧疚感交織,從微弱的一點,逐漸擴大,不斷在身體某個角落發酵。 應蕭然竟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失望。 他離開后,華離捂著臉把頭埋進水里,下體還殘留著灼熱感,回想他在里面進出的感覺,心臟怦怦直跳。 那種極致的充盈愉悅,沒有第二個人帶給她。 回到屋里的時候,他背對躺著,仿佛已經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里面,抿抿唇,又小心翼翼翻身把頭靠近他的背脊,悄悄把手放到他腰上抱住。 應蕭然一動不動,連呼吸也是沉靜的。 見他沒有反應,華離松了口氣,像偷腥成功的小貓,聞著他的氣息心滿意足閉上眼。 月明星稀,周遭一片靜謐。 這一晚睡得很香,因此第二天她幾乎是日上叁竿才醒。 迷迷糊糊手摸著旁邊空蕩蕩,才發現他早起床走了。 心里有一霎空落落,卻立刻被別的事情蓋過。 華離突然記起新婦過門要給長輩奉茶請安,急忙跳下地喚來云裳梳洗。 她一邊檢查穿戴整齊沒有,一邊和云裳端著茶往堂屋趕,沒到堂屋,反而遇見要出門的太夫人。 她立刻喊道:“祖母!” 太夫人步子停住,沒說話。 她眉眼彎彎笑問:“您要去哪里?我跟您一起吧。” “不勞郡主。”太夫人臉上沒什么表情。 華離恭恭敬敬把茶捧到她面前,十分乖覺道:“祖母,請喝茶。” 太夫人愣了下,面露不快。旁邊扶著的大丫鬟忍不住提醒:“郡主,您不懂規矩嗎?新婦奉茶須得端端正正跪著,雙手端著茶盞高舉過頭頂,您這樣隨便,豈不是不把太夫人放在眼里?” 原來上京禮節是這樣的?華離對這些一知半解,現在聽她一說,頓時明白自己出錯了,馬上要跪下去,卻被太夫人拉住胳膊。 “我不喝你這茶,你也不用下跪,老婆子受不起。” “祖母……” 太夫人不再看她,讓大丫鬟攙著朝大門去了。 云裳見華離定定站著不動,安慰道:“夫人別難過,太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對大家很好的……” 華離扭頭,莞爾道:“沒事,我沒有難過。” 頓了頓,她問:“云裳,你在駱府待的時間不短,知道小舅……咳,夫君他平時喜歡吃什么東西嗎?” 云裳一怔,絞盡腦汁思索:“喜歡吃什么東西……大人對食物并沒有特別的癖好,非要說的話,葷腥之類不怎么碰,大多以清淡素食為主。” 清淡素食……華離揪起眉頭,在北地那會兒受民風影響,她吃得都是粗糧大rou,不曾吃過什么素的。 但是點心的話,他應該能吃吧? “你趕緊幫我準備些食材,越快越好。” 云裳疑惑道:“這種事哪用得著夫人做,夫人想吃什么,盡管告訴東廚,東廚一定按你說的辦。” 華離擺手:“不是我想吃,哎呀,你別問那么多,聽我說的準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