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水
朗月高掛,夜色與風聲從半開的窗扉斜剪而入。 應蕭然后仰靠在浴桶邊,輕闔的眼睫上沾著水汽,似墜未墜。 為什么放華離進府,是什么原因鬼迷心竅沒有阻止?明知道這樣對駱家對南陽王府都有害無益…… 他微微皺眉,讓自己摒棄那些蕪雜的東西,放空思緒。 寂靜深夜,時間流淌的速度似乎也變得慢下來。 被溫水浸泡周身,逐漸沖淡那份煩躁。 華離坐在床上左等右等,不見他進來,出門拐過長廊隨手揪住一個丫鬟問了才知道他在沐浴。 隔著一架屏風,綢衣順著肩頭滑落,跌向堆迭在腳邊的外裙上。 應蕭然似有所覺,睜眼之時,余光瞥見走近的人。 “小舅舅,原來你在這里,我等得好無聊。” 她腳步輕盈,赤足而來,身上只余一件心衣和柔軟綢褲,烏發裹著膩白香肩,折射著朦朧光暈。 而纖腰之上,兩團可愛雪玉若隱若現,呼之欲出。 眼見瀲滟春色,他立刻移開了視線,冷冷開口:“出去。” 華離似乎聽而不聞,唯獨暈紅的耳珠泄露姑娘家羞怯的小心思。 他的大半胸膛和手臂裸露,被水浸濕,白潤膚色加上那張俊秀淡漠的臉,透出一股別樣的冶麗之色。 她佯作淡定,扭扭捏捏拿起澡巾撐住邊緣跨進去。 他側首,長發如墨散落。 浴桶本不算太寬敞,兩個人的腳踝不經意碰到,應蕭然僵了僵。 晃動的水波漫上胸口,輕輕搔著肌膚,華離癢得縮了下身體。 她抬眸偷望一眼,跪在水里翹著臀半個身子前傾貼向他,說:“沒有丫鬟給你搓澡,我來幫你。” 她剛抬手伸到半空,被一把握住手腕。 他盯著她,面色不辨喜怒,漠然道:“不需要。” 手腕被緊緊抓住,華離咽了咽口水,臉龐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水熏的,一片紅。 安靜了會兒,她微微扭頭,嘴唇恰好湊到他的耳廓旁,委屈巴巴地問:“為什么?反正我們不是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情嘛。” 耳朵那塊薄弱的皮膚接觸到她的呼吸guntang起來,應蕭然嘴角緊繃,體內熱度忽然都集中那一個地方。 握著她的手用了力,他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住口。” 四目相對,微妙的氛圍圍繞。 華離帶著點明媚又狡黠的笑意。 她被握得疼了,卻依然忍著,眼波流轉道:“不要,除非你能堵住我的……” 屋里只點了一盞燈,朦朧的暖光搖曳著照在臉上,可是眼前唯有那張嫣紅的嘴唇,誘君采擷。 話音未落,應蕭然將她扯近狠狠吻住。 他厭惡這種面對她的欲念,厭惡自己無法壓抑。 但,更厭惡她嘴里吐出的那些話。 嘰嘰喳喳,像只叫個不停的小麻雀。 要是在國子監學堂里,必定也是最讓先生頭疼的學生。 被吻住的剎那,華離軟了渾身骨頭,手中澡巾掉進水里。 其實一開始真的是想給他搓澡而已,現在卻不是了。 她震驚須臾后,心里滿滿的喜悅。 舌伸進口中,似烈火烹油,立即得到熱切的回應。兩條舌頭像水蛇激烈攪弄翻滾,嘖嘖有聲。 他閉上眼睛想,終于安靜了。 華離被吮得舌根發麻,來不及吞咽的涎水滲出嘴角,趴在他懷里。 沒有被抓住的小手不由自主摸上他的胸膛,沿著肌理線條下滑,在即將抵達關鍵部位時,他忽然抽離唇舌的糾纏。 應蕭然喘著氣,沉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整個人陷入拒絕與渴望的矛盾狀態。 華離不明白他為什么停下來,欲說還休地回望,唇瓣水潤光亮,猶有幾分紅腫。 濕漉漉的發尖兒覆在露出的雪白胸脯上,垂落水面。 他扣住她的后腰,一路探至松挽著的系帶,用了巧勁一勾,單薄的心衣如風中落葉般翩然而墜。 沒了遮蔽,赫然顯露云霧散盡后迤邐的玉巒。 手指輕輕一觸,便像風吹過荷葉上的滾圓水珠一樣顫動,純潔又yin糜。 應蕭然帶著慍色埋頭下去舔舐含咬乳rou,舌頭刮過頂端立起的紅纓,一只手則握住另一側嬌乳大力揉捏。 華離攀著他的肩膀,仰起脖頸將奶尖送入他嘴里,微瞇眼呻吟出聲。 口舌吮咬的力量加重,留下道道蹂躪的痕跡,因為迭起的情潮與快意而扭動下體,驟然掐緊他的皮rou。 “小舅舅……阿離想要你……” 她黏糊糊的呢喃令應蕭然倏地滯了下,一種說不清的躁郁情緒沖擊著胸腔。 吐出泛著水光的紅纓,那點顏色似嬌艷梅花綻放軟綿的寒雪里。 他抬眸,喉頭微動。 華離臉頰緋紅,趴在肩頭急促喘息。 應蕭然掌住她的腰肢扯掉早就濕透的褻褲,將她的臀抬起一些,低沉道:“自己坐下來。” —— 火葬場在路上……我想擁有珠珠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