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從軍多年的糙漢五音不全的低沉歌聲在林家響了起來,本來也沒大人理他,就林子佩小朋友捧場地拍著小手,在給她親爹加油打氣,可接下來,“砰”的一下房門開了,林知雋冷目灼灼地瞪過來,像在說:你特么別唱了行嗎? 好在文警官也不尷尬,他望回去,輕快地說:“你也在啊,我以為你,出去約會了呢?” 林知雋的眸色變得深層。誰讓他被這莽漢抓包了?他得忍! “沒有。我沒約會的人。”他一本正經地回。 “明白。”文灝懶理他了,繼續摟著女兒看圖書。 林知雋在客廳晃了一圈,忽然有種這里沒他落腳地的錯覺,他進廚房看了看,“吃什么?” “你還問吃什么,又不幫忙,別問了,我煮什么你吃什么!”他親meimei居然這樣懟懟他。 可恨的是他親媽聽著,也沒說句話? 他們合起伙來整他的吧? 十分大男子主義的林醫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沒地位了。原因是,這片空氣里多了一個除了他以外的年輕男人? 答案是的。林爸爸和立慧姐對文灝好到不行,張羅他吃這個吃那個,林爸爸還拿出了珍藏的小酒,要和前女婿喝幾杯。文灝推拒說一會兒要開車送音音回去呢,林爸爸卻指向林知雋——“沒事,讓他送你們。” 林知雋頭頂冒煙。有人問過我愿意嗎?胡扯! 華燈初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小酒小菜,熱飯熱湯,還圍著小孩,氣氛挺熱鬧的。林子佩會自己吃飯了,林知音把她擱在兒童餐椅上,給她一碗“兒童套餐”,小半碗白米飯,雞蛋羹,一塊剃了刺的魚肚腩,幾顆小蝦仁、西蘭花,堆成一座小山高,讓她兩手齊上,能盛起來就用勺,不能就用手,吃得臉像一個小花貓。那餐椅上也全是殘羹剩飯,飯后她娘不光要把她洗干凈,還要洗椅子。 文灝一直注視著他閨女的吃相,心情也特別好。期間林爸爸問了他一些新工作的事,他說都還行,慢慢適應。 “噢,那你得管多少人?” “六個中隊,加上文職的,四十來人吧。” “哇!那你這是大官啊,也還年輕,未來局長的位置等著你呢。”林爸爸笑瞇瞇地說。 文灝哪能當著前岳父岳母的面裝逼、嘚瑟?他謙虛回:“哪里哪里。” 林爸爸和他互敬一小杯白酒,又說:“前不久音音說報警那個事,對你沒多大影響吧?” 報警?嘶!文警官看向他前妻,心里一陣急,怎么她連這種事都拿出來說?要命! 他憨憨地笑,“沒呢!沒幾個人知道,他們都瞞好了。” 這回輪到林知音瞪他了——你又騙我說,你被記了大過? 她不高興了,隨便吃了幾口菜就說飽了,接著一把搶過女兒的飯勺,往她嘴里塞大口大口的飯,不讓她玩了。晚飯后,林知雋駕車送他們叁人回小房子那邊,文灝坐副駕駛,娘倆坐后面,他們一句話沒說。 文灝有點心虛,下車了他繞到后頭抱起林子佩,又牽過她的雙肩包掛在肩上,還想伸手扶她。知音打了他一掌,“給我!你別上去了。” “我......quot;他想出苦rou計,便皺緊了眉,說:“有點頭暈,坐一會兒吧。順便等家里的車過來。” 林知雋不想管這對離婚男女的糾纏不清了,鎖上車門,直接揚長而去。 走過大樹旁的一小段路有點黑,文灝抱著女兒,背著她的包,明明他才是頭暈的人,他還提醒她:“小心看路。” 知音惱他一眼,說:“你干嘛騙我?” 騙她......停止擰他耳朵,然后他直直插入了她。文灝頭腦一熱,方才沒有嘗到酒精催化效果,現在有了,他想他的臉和脖子都紅了。 “我騙你什么了?”進電梯的時候他故意這么問。 她果然說不出來了。高大男人身上飄著淡淡酒的甜香氣,結實的肌理藏在那件薄薄的藍襯衫里,微微轉身,便能看見寬厚挺拔的腰背形狀,還有,知音進電梯時不小心用手指碰到了他的胳膊,那體溫,真燙。 他怕是真的喝大了吧? 進屋后,知音先把昏昏欲睡的林子佩剝光了放盆里沖熱水,快速地給她洗完澡,抱到嬰兒床上睡。緊接著她打開冰箱,取出蜂蜜沖了一杯溫水,無聲無息地放在文灝面前。 這個習慣她沒忘。他以前喝了酒不舒服,她都會給他沖一杯溫溫甜甜的蜂蜜水暖胃。 不過她現在沒有那么好的脾氣哄他喝,直接放下蜂蜜水便轉身進屋洗澡去了。 半小時后,房子里很安靜,除了她打開浴室門的聲音別無其他......他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桌面的水杯也空了。 可他明天還得執勤呢,今晚怎能就這樣睡著?那衣服也得換啊。知音走近沙發,伸手推推他的胳膊想叫醒他,他沒反應,她再推兩下,猛然天旋地轉間,他居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 文灝......很難受。有些頭暈,也有些情迷意亂。 心愛的女人就在房間里洗澡,他還得忍著yuhuo,和她相敬如賓,這得多難? 他全身都是guntang的,一湊近她沐浴后清新馨香的身子,那些火仿佛在體內噼里啪啦地燒了起來,凝聚在下腹,膨脹得老高。 唉......他嘆了一口氣,如鷹般銳利的眼睛專注地看她白皙的小臉,男性荷爾蒙氣息肆意揮灑,混合在空氣里,導致這個空間很緊張、很狹促、很曖昧。 “音音,讓我抱抱你,就抱一會兒......” 作者的話:文警官想吃rou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