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說給我看
文灝懷疑自己的聽力。 看“槍”啊。太早了吧?想不到姑娘還挺外放。當然他是沒什么可介意的,倘若把她嚇著就不好了。 知音換了坐姿,現在是側著坐在他腿上。文灝攬著她的背,意有所指道:“現在看?不好吧。” “怎么了,不可以嗎?” 她從小崇拜軍人、警察,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當警察,而且還是緝毒警、有過轟轟烈烈、槍林彈雨經歷的男朋友,她想看一下真正的手槍長什么樣的,這么小的要求他都滿足不了? 他應該有帶吧?隨身攜帶的,在她看來。 所以她一直盯著他的腰側。 但是那位有槍的緝毒警,他,赧然了,“不是不可以,是不太好......太早了。” 知音有些迷茫,“你是怕我泄露出去嗎?我不會的,只是好奇而已,我沒見過真的。” 文警官舔舔薄唇,這回兒他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笑了笑,說你站起來。 “為什么要站起來?槍會走火?” “嘶——”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文警官奔潰了! 他以為,他以為......算了! “沒有。非執勤時間,不能帶槍的。”他試圖用一本正經來掩飾會錯意的尷尬。 結果他懷里的姑娘一臉掃興,“啊?你又說給我看,結果沒有!” “對對,沒有。”她較真起來實在可愛,文灝忍不住了,趴在她肩頭低低地笑。他自己的他肯定有,而且劍拔弩張的。她不懂那就罷了。 只是,他妥妥地低估了她呀! 林知音起初確實搞不懂他為什么這樣笑,順遂一想......原來他是,耍、流、氓! 內心激熱的小火苗一下燃起來了,她氣鼓鼓地捶他胸口,“你好污!怎么這樣!” “哈哈哈。”露出狼皮的男人依然笑得開心,他用溫熱的大手一把包住她的拳頭,說:“那你現在知道我平時是什么樣了嗎?” “吼!你是個流氓!”她擔心他會不會對別人這樣呢? 所幸,他真不是。他又直又莽,“我好不容易找了個能耍流氓的姑娘,能放過嗎?” 不、能! 那晚被她搞得云里來霧里去的直男,今晚也總算在她的臉紅羞怯中尋到了一點點“報復”快感,而且,這得歸功于,他的槍! 喜歡掌握主動權的文警官shuangsi啦! 汽車原地返回,他送她回到小區,又下車陪她走了一段,直到樓下,他才停住腳步,面向她,伸手將她鬢邊的發撩到耳后,眼神專注。在她看來,是那么的,不舍嗎? 林知音真的很喜歡被他深情凝視,被他寵的感覺。她眨眨眼睛,俏皮地問:“有什么想說的嗎?” 文灝撫在她白皙臉頰上的手頓住,他也怔了幾秒,最后說:“叁個字。” “哪叁個字?” 喜歡你、我愛你?她得意地想著,應該是前者可能性較大、 他卻溫和地笑了。這種笑意好像從來不曾給過別人,只給她。文灝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明天見。” 帶著所有的期待與新鮮熱度,他說:“明天見。” 林知音轉身走向電梯的步伐都帶著歡樂。 新工作日,局里召開了表彰大會,首當其沖的便是文灝,他年前在一起跨國緝毒大案件中立了頭功,現下可謂人人敬仰,走到哪兒都會收獲崇拜的目光,且他本人,也是從頭到腳的透著喜色。趙四千管這個叫:春風得意! 那可不嘛,事業愛情雙豐收,他光看著文哥,噢不,新上的文隊長,都能感覺他的私生活滋滋潤潤的。 想必是追到了姑娘,然后嘿嘿嘿了? 吃午餐的時候,新隊長文灝被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圍住了。一個就是趙四千,另一個是優秀的通訊手,孟浪。 孟浪其實不浪,他多數時候是被趙四千帶得花里胡哨的。不過他們也很有分寸,閑下來時偶然打打鬧鬧,但是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挺認真、挺給力的。所以文灝面對小幾歲的他們是一種,寬容。 對,這是他身為老大的寬容。 這不,趙四千攙著孟浪在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起文灝莫名其妙收獲了一個女朋友的事還哈哈大笑,險些要把飯噴出來。文灝也并不生氣,他將自己的飯挪遠了些,“哎”了一聲,“注意影響。” “噗哈哈!你都不知道老大那天晚上有多蒙逼,氣呼呼地沖回來問我們:是誰給他設了美人計?那你看他現在不知道有多開心,天上掉給他一個女朋友!這種好事我怎么碰不到,哎呀錯過錯過!要是我跟著去就好了,說不定姑娘還會看上我?”趙四千不知死活地繼續對著孟浪大笑。 孟浪小伙子也努力憋著,憋著,小心地看他新隊長的臉色,提了提:“所以老大是抱得美人歸了?” “哪止?肯定都吃上rou了!”趙四千迅速往自己嘴里塞上一塊紅燒rou。 怎料文灝十分淡定——他在看手機,看看又笑笑,放下手機才回:“沒有!想什么!她是文藝范兒的。” 文藝范兒的姑娘單純、內涵、不可褻玩! 可孟浪不信啊,“不是吧老大,你這么多天都沒進展?” 趙四千也跟著叫囂:“就是!不會是你,那什么,不會追女孩吧?我都說我教你了!我經驗比你多!” 面對這種挑釁,文灝自當是鼻翼一聳,輕哼一聲,“不用你教,我很OK!” “真的假的?那你剛剛看手機是?”孟浪疑惑。 “她給我發的信息。”看女朋友的信息不行? “噗!”趙四千真真噴飯了,所幸文灝彈得遠,只是苦了他身邊的孟小哥!他一邊大笑一邊輕撫孟小哥的肩膀表示歉意,問道:“你光看,你回嗎?” 文灝挑挑眉,“為什么不回?” “我以為你不會打字兒!”趙四千用一種初次見面的陌生眼神看過去。 孟浪也深有同感!認識那么久,老大還沒幾次發信息的經歷呢,他大多時候都是一個電話打回來:“喂!什么事?” 夠簡單、夠粗暴!哪有一個字一個字發信息的? 文灝惱了,冷冷說了句:“當爺是文盲?” 他果斷端起餐盤走人,趕巧林知音又給他發來了信息,他沒空打字,便單手掏出手機,熟練地按下錄音給她發了一句:“剛在吃飯,一會兒說。” 后頭兩人拍案,笑出豬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