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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醋桶談戀愛_第109章

    第66章

    杜澤賴在張卓身上不起來, 張卓抱著他轉進洗浴室:“一身臭味。”

    “什么嘛。”杜澤繃著一張臉,“明明是酒香味。”

    “馬上又要到六一了,這次想要什么?”

    杜澤望著墻上的花磚思索:“咱們出去玩吧,去爬山。”

    “大夏天,你去爬山?”張卓不敢置信。

    “公司里前幾天聊這的,我好奇想去試試。”

    “我可能請不開假,要不等天氣涼快了,后面不是有個國慶大假,那時再去。”

    可是杜澤猴急猴急的說:“假如國慶那會我懶了, 不想去呢。”也不是非要張卓陪同不可,他說,“就我一個人去好了, 我都沒出去過,激動。”

    “你這么笨, 要是被人拐跑了怎么辦。”

    “哼。”杜澤揚手潑了張卓一臉的水,嘴上不服氣, “我就是想去。”

    張卓問了一下杜澤的夢想,得知是黃山后沉默了一會:“到時我去找你好了。”

    黃山爬完全程約8個小時,體力好的大概7小時足以,張卓覺得自己有點不放心杜澤,在杜澤興致沖沖的告訴杜爸后, 杜爸的思慮和這個男女婿幾乎一樣。

    為此,杜爸隔天特地打了個電話給張卓,語重心長的說:“你多看著他點, 他想一出是一出。”

    “嗯,我知道。”

    杜澤本來還想把陶嘉宇和葉荀叫上,但葉荀忙著自己的店,陶嘉宇忙著自己的對象,他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杜澤和張卓約好隔天見,兩人的出發時間不一樣,他到那先掃蕩一圈周邊美食,天氣炎熱渾身難受,杜澤回到酒店就脫了衣服看脖子,衣領處的顏色都不一樣了。

    “張卓,我感覺我變黑了。”他邊打電話邊看電腦上的天氣預報,明天的太陽比今天的還要毒,“我今天出去吃了頓飯,就感覺要熱暈過去了。”

    “那我希望你明天能堅持住。”

    這次杜澤的聲音沒有之前來的大,支支吾吾說:“我說到做到。”

    結果第二天中午就給中暑了,張卓看他熱的難受剛去給他買水,杜澤就在后面倒地不起了,嘴唇發白喘著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后悔了。”杜澤剛醒就哭著說了三個字,張卓忍住笑對眾人說,“對不起,我弟弟身體有點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是張卓背著杜澤,后背濕噠噠潮了一大片,杜澤伏在上面連腦袋都在冒熱氣,他還堅持著最后的倔強卻不得不屈服于現狀,哭著說:“我要回家。”他都熱暈過去了。

    “讓你猴急吧,現在還被老人家笑話,你年輕人的身體都不如人家。”

    “我也沒想到會這么熱……”

    杜澤真難為情了,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成功,現在才剛開始,他就打了退堂鼓:“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一點都不意外。”張卓坐在床邊給他削梨,削好后分塊遞給杜澤,“明天我們回京都。”

    “不是,來都來了……”

    張卓適時的提醒:“沒有下雨天。”

    “……那好吧。”杜澤張口示意要喂,張卓抬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屋內開著空調即使抱著都沒熱意,他撩開杜澤的衣領看了看,顏色果然不一樣了,僅僅半天就曬成這樣,可見太陽有多猛。

    “你就是有少爺命,吃不了苦。”

    “我才沒有。”杜澤在男人懷里蹬腿強行解釋,頭靠著對方的脖子張口咬了上去,“這次是我失誤了。”

    張卓一手托著杜澤,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腳看,還說沒有少爺命,腳都出水泡了,杜澤把出泡的罪魁禍首指向鞋,說是鞋不合腳才會這樣,張卓轉頭看著黑了不止一度的臉沉默不語,杜澤聰明的抿嘴:“我又不嬌氣。”完全是撒歡玩的狠了。

    事實上杜澤心里清楚自己的體質,出了這些問題算是一個提醒,天天在辦公室一坐就是一整天,回家也不跑步鍛煉的,能在烈日下堅持這么久都算是他的身體給面子。

    “想‘堅持就是勝利’?”張卓拍了拍杜澤的臀,“先把懶筋給去了。”

    杜澤有苦說不出:“他們該笑話我了。”

    “不笑才有鬼。”沒去之前就嚷嚷著要爬山了,出發前一天更是興奮的像是第一次出門的小孩,東跑西跑的收拾行李,結果輕而易舉的就被天氣打垮,“天太熱了。”

    杜澤說話沒底氣,張卓捏了捏他的臉,直到杜澤的臉有些泛紅,他說:“笑就笑,你又不會少rou。”

    可是難為情啊。

    陶嘉宇一聽說杜澤的壯舉就給笑趴了,回家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結巴,走,咱們去爬山。”氣的杜澤走路時直跺腳。

    杜爸和老爺子在一起,隔著屏幕都能聽見老爺子的笑聲:“我說什么來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阿公……”杜澤舔舔被曬起皮的嘴皮,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算了算了,那么遠又是大熱天,也難為你了,這幾天在家吃點好的補補。”

    “好嘛好嘛。”杜澤丟下手里趕緊捂住臉,看張卓在身邊看書,干脆一頭埋到了他懷里嘟囔,“都笑我!”話剛說完,頭頂上傳來幾聲憋不住的笑聲。

    張卓抱歉道:“沒忍住。”

    “那你繼續笑好了。”杜澤穿上拖鞋走人,張卓在后面說,“早點休息,你在外面都沒睡好,后天兩家人要聚在一起吃飯。”

    張卓不說這事,杜澤都快忘了,這么大的事還會忘,杜澤看著鏡子里偏黑的自己撓頭,自言自語:“我是不是黑了很多?”

    兩家人會面時間選在周末,扒著手指才六個人,杜澤就和酒店定了一間桌子不是很大的包廂,戰戰兢兢半天終于等到張卓的父母,他以前見過,但那時和張卓只是舍友:“伯伯阿姨好。”

    張卓父母早就知道兒子的心思,除去當年的那事,他們對杜澤的印象很好,他幾乎是乖寶寶的典型代表,張卓大學出柜就說了喜歡的對象,這么多年一直沒變算是有心,他們這次來是和杜澤父母進行正常程序的溝通,算是把兩個孩子的事給定下來,兩個人沒法拿證,但父母可以見證一下。

    巧的是杜澤這天穿的短袖是白色的,臉上的對比太明顯,張卓爸爸坐下后就笑了:“我記得杜澤大學那會挺白凈。”

    張媽說:“男孩子黑一點好,健康。”

    老爺子專業拆墻:“他那是跑安徽曬的,說什么要爬山結果去了沒幾天就先中暑了,這不,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