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60章
“你干嘛嘛!”好好的瞌睡蟲全被揉散,杜澤躺床上差點和張卓打起來, 嘴里還嚷著,“怎么就不能長了,我就愛喝。” 杜澤的反應讓張卓感到愉悅, 在外的壓力在此時全部消失,他拉住杜澤的手臂讓他安靜,決定先不惹:“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我都覺得懷里多了個大型奶片,全奶味。” “胡說,你太夸張了。”杜澤低頭聞聞自己的味兒,更加堅定了張卓就是在胡說八道。 “本來我都要睡覺了,都怪你。” 張卓上床關了燈,隨手給杜澤蓋好被子,在黑暗中,他問:“葉荀的事,你知道多少。” 杜澤一愣,說:“知道的很少,我不問人家私事的,怎么了。” “沒事,你總和葉荀在一塊,今天陶嘉宇跟我告狀說他吃醋了。” “真的假的啊。”杜澤捂住嘴心虛,媽誒,他還和葉荀親過小嘴呢,這要是讓陶嘉宇知道,還不得飛過來扒他皮? 張卓當做看不見他的小動作:“以后和葉荀保持點距離,聽見沒有。” 杜澤垂頭喪氣的像個在聽教育的學生,不過這個教育左耳進右耳出,沒有一點軟用。他趴在枕頭上舔嘴唇,小聲問:“張卓,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 “那我明天就對你壞一點?” “不不不,還是對我好點吧,你之前怪兇的。”杜澤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將頭擱在他的肩膀放松的呼出一口氣,“這兩天,我總感覺自己怪怪的。” 張卓順勢摟住杜澤,因為兩人在床上睡覺經常摟在一起,杜澤短時間內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反而往他懷里蹭了蹭,滿足道:“就是怪怪的,那天對不起嘛。” “哪天?” 杜澤又紅了臉:“親你的那一天。” “沒事。”張卓的表現的很大度,“如果你想學技術,就找我。” 杜澤覺得自己臉都快燒起來了:“那多不好意思,沒人像我們這樣的。” “防止等你找女朋友了,別人嫌棄你什么都不會。” 說起女朋友,杜澤連忙搖頭:“不找女朋友了。” 張卓故意問:“為什么不找,前段時間不是還羨慕人家脫單的。” “沒有原因,就是不想找了。”杜澤不敢說自己現在是彎的,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彎的?別說葉荀感到意外,就連他自個都覺得莫名其妙,怎么他就沒一個從異性到同性戀的過渡過程呢? “張卓,如果你有女朋友了,也會像對我一樣對她嗎?” “不會。”張卓聲音很輕,抬手揉著杜澤的額角,他說,“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杜澤的眼里頓時燃起一陣希望,追問道:“哪里不一樣。” 可是張卓不樂意繼續(xù)了:“你今天很rou麻,快睡覺。” “不行不行,你快給我說說。”杜澤在被子里滾來滾去,沒幾秒的功夫,滿被子的熱氣全都被弄跑了,張卓挺平靜的撈過他塞懷里并夾住腿,“睡覺!” 可怪了,杜澤一點睡覺的心情都沒有,屁股在被子里動動發(fā)現抵著某不能言語的部位,他努力遠離結果被男人一巴掌又摁了回去。 “再不睡,就自己去樓下睡。” “我睡不著……” 張卓松開他:“那你自己睡那邊。” 哪知杜澤又慢慢挪了過來:“那邊冷。” “誰讓你動被子的,現在一點熱乎氣都沒了。” 杜澤腆著臉:“捂熱就好了。”然后從后面抱住張卓,說,“我?guī)湍沆伞!?/br> 說實話,張卓心里有點沒底,這人不會是刺激傻了吧。 可人還是那個叫杜澤的人,只是眼里的神情變了,其實通過觀察,張卓大致也能發(fā)現對方的變化,比如他在做飯時,杜澤會跑過來幫忙,雖說是幫忙,明顯是在搗亂。 這邊捏你一下,那邊再摸一下。 “張卓,我發(fā)現你好帥。” 夸的都很直白,像是杜澤的風格,不過張卓不吃這一套,想著葉荀那邊估計忙也就沒問他到底是怎么和杜澤說的。 而杜澤這幾天在家安分守己,除去上班時間就是愛黏在家的傻寶,通常張卓在書房辦事,他一看就能看半小時,明明是在看你,眼睛里卻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卓掃過去一眼,這時手機屏幕一閃,他拿起來看了很久。 晚上杜澤沖牛奶的時候也給張卓帶了一杯,只是臉色不好看,還帶著氣說:“給你長個子。” “明天我要出差,得過幾天才回來。”張卓拿過水杯喝了一口,發(fā)現杜澤握著杯子正在呼氣。 “哦,正好,正好公司這幾天事多,我也不好像現在這樣閑了。” 張卓說:“要是無聊了,就去找葉荀。” “我不去,葉荀這幾天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 杜澤點點頭:“和我打電話,聲音都有點啞,估計是感冒了。” “行,就當是感冒吧。”張卓繼續(xù)看電腦,他就知道會這樣。 陶嘉宇要跟著一起去深圳參加會儀,張卓剛和他碰見就問了:“你們怎么回事。” “就這樣吧。”陶嘉宇抽出根煙塞嘴里,想想又沒點上,“家里有人挺有意思的,就先放著吧。” 這態(tài)度變化的也太快了,張卓按了按額頭:“反正你心里有數就行。” 陶嘉宇樂呵呵的跟在后面:“我當然有數了,我在外面潔身自好又不把妹,當然有數。”那天回去的事情沒必要說出來給別人聽,他簡單的和張卓說了幾句,趁著在飛機上的檔口,他說,“我在京舞不是認識人么,又看葉荀很喜歡跳舞就琢磨把他再弄回去,反正現在當年的人都畢業(yè)了,誰知道那事啊,可是那天聽任重說完我就后悔了,不該把聯系方式給葉荀。”他覺得是在幫助葉荀甚至于可以說是施舍他一個出路,可是對葉荀來說那只是地獄,不過是重新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