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53章
“對不起,浪費了你這么多的草莓。”杜澤嘴唇微微顫抖,葉荀是什么意思,他明白了,他們的差別大概是孩子與成人的距離,然而真要問他什么是喜歡,杜澤清楚自己回答不上來。 于是草莓蛋糕在手里的份量便變的很重,杜澤心慌,他怕葉荀說的都是真的。 新上映的電影全部滿座,他們?nèi)サ臅r候有些遲,影院里全是等待檢票的人并且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杜澤買了爆米花喝飲料遞給葉荀,發(fā)現(xiàn)周圍人或多或少都在看他們,杜澤把眼神放在葉荀身上,再看看自己,不由苦笑起來。 因為看的電影是愛情片,所以來的大部分都是情侶,其實杜澤很少看愛情片,他前幾天問了葉荀,葉荀說想看。眼見前面還有好長的隊伍,杜澤低頭開始給張桌發(fā)短信,大概內(nèi)容是給他做了一個小蛋糕。 這時前面的情侶突然傳來小聲的爭吵,好像是女生生病了不愿意去醫(yī)院。 “只是小感冒而已,你不要這樣啊。”女生很不耐煩。 “小感冒會變重感冒,聽話,看完電影咱們?nèi)メt(yī)院。” “我不去,你太把它當(dāng)回事了,我真沒事。” 男生的立場一直堅定:“我怕你有事,到時生病躺床上時誰看著心疼,是我心疼。”說完去拉了拉女生的手,“穿的還這么少,不生病才有鬼。” 這種典型的秀恩愛別指望能吵起來,事實上女生早就默許了,剛剛強硬的口氣這會軟化,惹來旁觀者的一陣嘆息。 這狗糧,真他媽的…… “杜澤?”葉荀推了推他,示意該他們檢票了。 “啊來了,來了。”手忙腳亂的檢票進場,本來杜澤挺期待看電影,結(jié)果腦子里的畫面一直是剛剛的那對情侶,年紀(jì)不大最是不會害臊的時候,他看著小情侶你儂我儂,腦中有東西迅速閃過但幸好,他捕捉到了。 他和張卓,大學(xué)時也這樣,不過大部分都是他對著張卓鬧小脾氣,至于為什么會鬧,因為他知道張卓不會生氣。 那時候的張卓把他都快當(dāng)成了兒子,這種好值得他去記一輩子。 大熒幕上的俊男靚女提不起杜澤的興致,人在曹營心在漢,他滿腦子都是疑問,如果那個男人換成了張卓呢? 杜澤想問葉荀一件事,卻惱于羞恥心無法說出口,糾結(jié)著看完電影,他和葉荀在路燈下告別,開始漫無目的的走著。 那個男人的臉換成了張卓,杜澤發(fā)現(xiàn)心里怪怪的。 手里的蛋糕沒注意歪了一邊,杜澤回家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事,而臥室里,他的衣服占了一半空間,有哪里不對但又沒有哪里不對。 “蛋糕有點歪,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杜澤把排骨放冰箱,張卓正打量著丑萌丑萌的蛋糕和一袋子精致的點心,這玩意的保質(zhì)期都沒兩天吧。 “你怎么買這么多,吃得完嗎?” 杜澤老實交代:“買這么多才有親手做的機會,反正他家很好吃,大不了分兩天吃嘛。” “你好大方,分你一半?”張卓笑問。 意思就是他以前很小氣嘍,杜澤瞪他一眼:“我才不吃,我怕我一口就全部吃完了。” 張卓挖了一勺有草莓的舉起手:“真不吃?我聞著味道很香。” 吃不吃? 杜澤往外挪了兩步,又走了回去,嘴里嘀咕:“就吃一口嘗嘗味道,真的。”奶油不油膩也不會甜的過分,他吃了一口就后悔了。 張卓很不厚道的笑出聲,當(dāng)著杜澤的面挖了一大勺:“雖然長的挺丑,但味道還行。”然后就看著杜澤臉慢慢變紅,他搖著勺子問,“怎么了?” “沒,沒怎么。”杜澤的眼睛一直往那勺子上飛,他之前那一口重點是草莓所以底下的奶油沒吃到,而張卓美在意亂七八糟的奶油直接吃了下去,視覺沖擊連著心里狂跳的頻率讓血液沖上腦門,他同手同腳的回臥室給葉荀發(fā)短信,自己是不是真病了? 葉荀沒來得及回復(fù),因為他剛拿到手機,門鈴就響了。 陶嘉宇不是出差了么,那會是誰。 葉荀穿好脫鞋去開門,還沒握上門把手酒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真是陶嘉宇? 門一開,撲面而來的酒味差點沒把葉荀熏暈過去,饒是經(jīng)常在公館工作的他都有點受不住,葉荀往后退了兩步,見到的是目瞪口呆的一男一女,他往旁邊看,喝成一灘爛泥的陶嘉宇正趴在女人的肩頭。 “你們是……?”如果是陶嘉宇的朋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 兩人相視不語,還是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他的眼神不停的在葉荀身上轉(zhuǎn):“你好,我是陶少的朋友,叫鄭茴,她是我meimei,鄭敏。” 葉荀回握了兩秒就迅速挪開手,十分自然的去接酒鬼,目光極輕的從女人臉上掃過,他的嘴角噙笑說:“今天麻煩你們了,進來吧。” 完全是家里另一個主人的做派。 第35章 鄭茴雖然剛進入圈子, 但有些事不用問也知道,什么時候陶嘉宇家里多了個極品。 鄭敏看著陌生女人從她手里接過陶嘉宇,氣梗了一下:“哥” “叫嫂子。” 葉荀扶著醉醺醺的男人低笑:“進來喝杯水吧,不用叫嫂子。” 鄭茴本來用不著再進門,不過他太好奇了,就進去看看,沙發(fā)上放著一本雜志和一杯奶茶,拖鞋也是成雙成對。他看女人身形偏瘦于是上去幫忙:“陶少還挺重。“ ”謝謝。“葉荀借力把男人扶上床蓋好被子,出去時問, “他說今天不回來。” “那邊下大雪,飛機不好飛所以又回來了。正好大家約著玩,陶少不小心就給喝多了。嫂子你別生氣, 怪我們當(dāng)時沒攔著。” “沒事,他經(jīng)常喝酒。”葉荀伸出手關(guān)門, 跟在鄭茴后面下樓,看著在沙發(fā)上四處打量的女人輕笑, 陶嘉宇的那些朋友從來不叫他陶少,陶嘉宇也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陶家的少爺,因為他是后媽生的,前面有他爸前期的兒子做對比,后有家族里的其他人送白眼, 這個身份還不如不要的好,而他叫陶少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稱呼罷了。 大家互不相識,坐在一起十分尷尬, 但葉荀看兩人眼神交流似乎有話要說,大概五分鐘后,鄭敏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往外走,鄭茴陪笑說著莫名其妙的謝謝:“如果陶少問他時怎么回來的,嫂子記得說我的名字。” “放心,我一定如實轉(zhuǎn)告。” 葉荀全程壓著聲音說話,加上穿的是毛茸茸材質(zhì)的睡衣,兩人沒有任何懷疑的出門,葉荀關(guān)上門笑了一會就上樓看酒鬼,門外的男人皺眉低語:“他家里有人,沒人說啊。” 鄭敏低頭看著剛做好的美甲,無所謂道:“反正沒我事嘍。”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