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42章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在這里上課了,有這樣的老師在,我不放心。” 負責人一臉難色:“現(xiàn)在事情真假尚且不可知,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葉老師的人品真的沒有問題,他不會干出猥xie兒童的事情來。”他和葉荀是朋友介紹認識的,當時他們奔著相親的意思見面沒想到最后兩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偶然知道了葉荀的情況,他好心大發(fā)想著幫一把就介紹了自己的培訓所,人家喜歡男的怎么可能欺負女孩子呢,“我向……” “我的確是干不出猥xie的事。”一直沉默的葉荀突然發(fā)聲,聳了聳肩膀?qū)⑸l(fā)扎起,露出發(fā)紅的眼眶和鼻尖,但神色鎮(zhèn)定沒有絲毫的懼怕,他看向孩子家長。 “我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此言一出猶如“咚”的一聲入水,汝汝mama尖叫了起來:“啊!” 然而葉荀還在說:“所以我干不出你說的那些事,我沒有欺負你的女兒,你也說了孩子年紀小,就因為孩子小,說的話就要完全相信?我喜歡男的是事實,不喜歡女的是事實。” “嘖……好惡心啊。” 陶嘉宇轉(zhuǎn)過頭看向葉荀,臉上挨了幾拳看著有些慘,血染紅了唇變的有些妖艷,這些話不應(yīng)該說出來的,說出來就沒法在這待下去了,而培訓所似乎是他最后的底牌。 葉荀接收到陶嘉宇的眼神,抬頭微微一下,繼而面對大家:“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要報警請隨意,還我清白的那一刻,我也會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名譽,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話大家都聽過吧。” 興師動眾的來鬧一場,最后都是笑話。 雖然心里還有女兒被欺負的想法,但孩子父母都打了退堂鼓,然而一退就說明自己錯了,在這么多人面前氣勢洶洶再被打了一巴掌,這面子他們還要不要。 “學校里居然有同性戀,我不放心把我的孩子放在這里,讓這么一個性別扭曲的人教!” 陶嘉宇感到手臂被人逐漸握緊,左耳側(cè)也出現(xiàn)了些許輕微的哽咽聲,他沒轉(zhuǎn)過身,默默的站在了葉荀前面:“你們鬧夠了沒有,現(xiàn)在還不夠清楚嗎,你們女兒根本沒有受欺負,給我道歉!” 有句話說的好,小孩看對錯,大人看利弊。 可今天陶嘉宇的暴脾氣就杠上了,打電話叫來了律師和警察朋友,將監(jiān)控交給了警方讓他們自行評判,誰愿意去蹲局子,現(xiàn)場一片混亂,杜澤從他發(fā)聲的那一刻起就摻和了進去,不同于張卓和陶嘉宇懟男人,他跟著葉荀走,葉荀一直保持沉默不動手,杜澤的眼神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對方身上的絕望也隨著天色逐漸加深。 小孩父親拿起磚頭就要砸上葉荀,杜澤手一揮直接懟了上去,胳膊肘隨之傳來清脆的聲響,他一腳踢上了男人的關(guān)鍵部位。 輪打架,他真的不行,可兵不厭詐這四個字,他懂。 明大的校規(guī)之一:誰先動手誰倒霉。 這話放在哪里都有用。 本來警察是陶嘉宇叫來的,結(jié)果他們四人就被扭送派出所,還有汝汝那一家子。 杜澤第一次打群架,這春節(jié)剛過去,臉上的傷也剛好,現(xiàn)在又添了新傷,這會他蹲在角落里揉臉,陶嘉宇用舌頭舔著臉頰“哼”道:“欠收拾。” 張卓臉上也掛了彩:“你給我閉嘴吧你,這事倒是越來越大了。” “反正我們沒錯嘛。”杜澤小聲的開口,立馬遭來陶嘉宇的調(diào)笑。 “快快快,給哥哥我瞅瞅,咱們小結(jié)巴的嘴巴怎么突然利索,還開起嘴炮來了。”陶嘉宇站起來要去捏杜澤的臉,杜澤不給他捏就使勁往張卓背后湊,心想他哪里來的力氣笑。 “行了。”最后還是張卓開口攔住了陶嘉宇的手,一巴掌拍上去“啪”的聲音格外清脆。不過杜澤今天的話也讓張卓心里有些吃驚,杜澤在大學時從來不多事,因為怕惹事。 現(xiàn)在看,的確是惹上事了…… 短時間內(nèi)二進派出所,來和他們說話的警察“呦呵”道,“怎么又是你們啊。” 杜澤氣餒的把頭擱張卓后面:“這話好熟欸。” 豈止是熟啊,張卓幾乎同時在腦海中想起了宿管阿姨那張溫柔的臉孔。 “你太重了,頭拿開。” 杜澤爽快的把頭拿開然后挪一邊,背對著張卓很小聲的“哼”了一聲。陶嘉宇托著臉,臉上掛著陰謀的笑意朝張卓努努嘴,用眼神詢問:哄啊。 張卓理都沒理他,他們這邊總該有一個人和小孩家長交涉,陶嘉宇最近碰上的都是奇葩,特別容易點火,所以只能他去。 “張卓,我們不受這個委屈,他們是誰啊我們就得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清白,肯定要。” 陶嘉宇站起來說的憤慨,沒注意到身后有人酸了眼睛。 張卓走了,陶嘉宇從口袋里摸出塊巧克力給杜澤:“喏,哥給你吃的。” 杜澤盯著葉荀干巴巴的說了句:“我不要。” “嘖,還真生氣了啊,為什么張卓能捏你臉啊。” “你走開啦。” 葉荀隱隱察覺出了什么,畢竟他是深柜,有些事看一眼就知道了。 陶嘉宇改用手指戳杜澤:“你脾氣怎么比我還大,不就是摸了你一下么。” “你不要戳我肩膀。” “我戳了,怎么著?” “你不要戳我肩膀嘛!” 葉荀抬手握住陶嘉宇的手指,輕聲說:“他的肩膀被人打過,不要戳了吧。” “哦這樣啊。”陶嘉宇訕訕的收回手蹲著,幾秒后反思自己為什么要聽葉荀的話,嗯?隨后余光瞥見葉荀的手放在杜澤的肩膀上,陶嘉宇哎哎:“他碰你肩膀了。” 哪知杜澤依舊沒搭理他,反而認真的盯著葉荀,盯了很久才說:“我們上次見過喔。” 陶嘉宇:“……”這小子真的是在搭訕吧,真的是在搭訕吧! “是見過,我記得你。” 杜澤揉了一下眼睛,看到葉荀額頭流血的傷口,他拿下書包掏了半天掏出一張創(chuàng)口貼,小心的撕開遞給葉荀,見他不接便自作主張的給人家貼上:“我叫杜澤。” 葉荀摸摸額頭,笑了笑:“葉荀,今天謝謝你幫我說話。” 杜澤的目光落在葉荀的長發(fā)上,烏黑富有光澤,發(fā)梢?guī)е【砗苁莾?yōu)雅,他和葉荀對視了一眼:“沒、沒關(guān)系,你沒有錯。” 不遠處,陶嘉宇鼻子都要氣歪了,張卓站在他旁邊也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