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32章
張卓用力推了他一把,冷淡道:“自己走,沒人伺候你。” 杜澤就這么一瘸一拐的來到趙醫生那,趙弘剛把陶嘉宇那兩個人罵走,這還沒休息幾分鐘就看張卓來了,在他前面走的青年渾身抽抽,一抬頭跟豬頭似的。 “怎么打成這樣了。” 張卓半倚在桌邊:“皮嫩,估計看著嚴重。” 杜澤心里更難受了。 老張的父母商量后決定私了,短短幾分鐘就聯系上了張卓,杜澤忍著痛上藥,被趙弘取笑了一會:“這么怕疼?” “怕疼。”杜澤回答的老實,“你輕一點。”眼睛一直往張卓那瞟,趙弘下手的力氣十分輕,杜澤突然覺得醫生平時一定很溫柔,他這么想也說了出來。 “趙醫生,你很溫柔。” 趙弘笑說:“你一直在看張卓。” “嗯,他生氣了。” 張卓全程和杜澤無交流,這令杜澤心里又補了一刀,因為他不清楚張卓是不是又膈應起了那件事,為什么他要說“又”呢? 明明最近相處的很好,現在又回到了相遇時的原點,杜澤是個喜歡溫暖的人,這樣冷冰冰的張卓,他會覺得很害怕,而且他不知道該怎么去說。 氣氛實在是尷尬,杜澤在進入電梯時開口問道:“他們,怎么說?” “你很在意?”看著杜澤眼巴巴的模樣,張卓挪開視線摁下6樓,“私了。” 杜澤用胳膊輕輕推了推他:“回去,喝什么湯嘛。” “少拿這一套對付我。”轉身指著杜澤的鼻子,張卓心中的無名火越燒越旺。 “叮——” 杜澤跟著張卓出去沒再說話,估計張卓現在氣不順,自己靠上去就是找死,但他又真的很不明白,所以跟進門后問了句:“你是不是在想當年的事。”大概是十分舍不得張卓,杜澤做好離開的準備。 “換做是你,能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 張卓快步走過去戳著杜澤的肩膀,直把人逼進了墻角,一張略腫的臉上青紫還伴有黃色的藥水,味道刺鼻,他冷笑:“你心大當沒事人,我辦不到。” 杜澤摸著胸口順氣,為什么他說話會結巴。 “你媽把你護的比豌豆公主還要公主,想哭?回去抱著你媽哭去,小娘炮。” 娘炮這個詞是杜澤最討厭的詞匯之一,張卓這話說完,他挺直腰看了過去,雖然眼前模糊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杜澤委屈說:“你說過,不娘炮。” 張卓轉身心煩的脫掉外套,把趙弘開的一大堆藥扔到地上,他說:“出去。” “張……”杜澤聲音哽咽住,他彎腰拎起塑料袋,身上的疼痛翻倍著來折磨他,“張卓,那時……那時我住院了。” 他不可能去說自己mama的不是,杜媽做的再過分,那都是他媽,都得護短護著的,杜澤從沒想過會以今天這樣的方式說出口。 “我從來沒有過,不幫你的念頭。” 第22章 我先動的手 “我爸那幾天在外面談生意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我mama沒收了我的手機,因為我忤逆了她,她說我從小到大都沒對她吵過,我說你不是那樣的人,她不信。她把我房門鎖死還和老師請了假,我那幾天沒吃東西晚上犯胃炎,我沒有逃你,那幾天我在醫院,我mama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在醫院,她說隨便我吃不吃東西,要給我吊營養液。她和醫院請了長假專門蹲我,把我送出國也守在了我身邊,后來我給爸爸打電話問你的情況,爸爸說你已經不在學校了。” 杜澤皺著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疼出了淚水,滑到嘴里還有藥水的味道,他渾身發著抖:“這些都會成為我,開脫的借口,我也知道我不對,我mama更是不對,那個時候木已成舟我也找不到你,后來我媽回國了,我就問同學,可是他們都不理我更別提說你的事,誰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老張也是偶然碰上后才開始聯系。” “你媽有一句話說的對,不幫我,是本分。” “張卓,我沒有不想幫你。”杜澤抱著藥不知道該說什么合適,張卓那時多么絕望,他不敢想,“我mama錯了,我的態度也是問題,有時我想,如果我再硬氣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張卓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不過腦子里還是想起里當時杜媽當時看垃圾般的嘴臉,他轉過身看向哭的稀里嘩啦的的杜澤,心里挺明白,杜澤這是急哭的,口齒不便帶來的麻煩要比想象中的多的多。 “我需要你逞強?” 杜澤聽不懂他說的什么,后來明白是說今天和老張動手的事,他小聲說:“沒想太多,很生氣就,就砸上去了。” 杜澤低著頭,張卓就看著他的發頂,眼里陰晴不定,能對老張下得去手,對杜澤就是下不去,或許是他軟糯的外表太讓人松懈,也可能是自己從來就沒動過那樣的念頭。 對,他是把杜澤養的很好,那時的杜澤眼里幾乎只有他一個人,而他也將會有一件最滿意也最獨一無二的寶貝。 然而現實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張卓很明顯的感受到心里的不服,沒有人甘心傾盡心力的付出而不索取回報,如果有,那他一定心懷如來佛,當然,他張卓不是這種人入不了佛系。 “好了,哭的太丑了。”他幫杜澤擦掉混有藥水的淚水,眼下已然是一番紅腫,“坐下,幫你重新上藥。” “張卓……”杜澤抽著鼻子又不敢放聲哭,這么大人了,挺沒面子的,但張卓突然又關心起他來,他有點受寵若驚。 張卓幫杜澤脫掉外套又開了暖氣,杜澤背上的青紫在白皙的膚色中異常刺眼,他問:“被人打成這樣,也不怕回去被你媽罵。”要是被杜媽看見了,估計會翻天吧。 “沒有想那么多,太生氣了。”杜澤把衣服抱在懷里,傷口上藥時疼的一抽一抽,他把臉捂進衣服里,“罵就罵嘛,我又不后悔。” 杜澤能動手,張卓也很意外,不過這份意外被時間的真相掩蓋,等現在細細回想又沒有多余的情緒出現了,據陶嘉宇說當時杜澤下手很狠,看看老張頭上的包扎就知道沒個十幾針過不去坎。 “張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張卓打斷了杜澤接下來的話,站起來去找新的睡衣給他,非親非故,這事沒法強求。 “不早了直接睡吧。” 杜澤躺在床上沒有睡意,被子枕套里都是張卓的氣味,這么幾年一直沒變,他抽了抽鼻子覺得眼眶有點濕潤,接著用帶有鼻腔的音調叫了句:“張卓。” 張卓背對著他:“說。” “沒有什么。”話到嘴邊又不想說了,“明天我想做排骨湯,你喝嘛。”試探著去摸張卓的手臂,他急于想知道對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