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20章
“怎么,你還敢瞪我。”男人抬手就把酒杯扔了過來,陶嘉宇抓住他的手臂直接往后擰,別指望胖子的身材有多靈活,一腳踢過去直把人疼的大叫。 管事的人來了見到這場面又是一聲:“我的祖宗啊,怎么這樣了啊。”沒管地上的胖子趕緊跑到陶嘉宇面前,“陶少你別氣。” 陶嘉宇氣昏了頭,走出去時血氣上涌差點跌倒。 那人立即朝他身后的人使了眼色。 “陶少,我扶著你。” 額頭不停流汗的經(jīng)理則呼出一口氣,望著員工的背影露出一絲鄙夷道:“居然是他,不男不女的玩意。” 第13章 你是男的啊 陶嘉宇只能模糊的感受身旁人的柔軟,他在風月場合不是新手自然談不上靦腆,只要不胡亂來,那該怎么做的都可以做,他瞇著眼能聞見很淡的香味,香水原本的氣味應(yīng)該不是這般淡,主人可能不喜歡濃烈的氛圍,不過淡淡的一陣味道沁人心脾,陶嘉宇一胳膊攬住身邊的人在她耳邊低語:“別亂動,乖乖的。” 阿水腦子里緊繃著一根弦,等不到陶少的動作才緩慢抬頭,這人居然迷迷糊糊的要睡覺了,喝了那么多的酒,這酒品未免也太好了些,該說他是自制力太強? 男人眉眼端正,言笑中自信大方,年輕不大卻比其余人都要沉穩(wěn),他們在這看過許多表里不一的人,在外是深情款款的好丈夫,到了這都化身色胚,坐下沒有幾分鐘就開始動手動腳。阿水伸出手描繪著對方的唇形,想起之前的小插曲,他左右摸摸摸到男人的錢包,翻出里面的名片對著燈光看了看。 “陶嘉宇。“看到名字后面的公司名稱與職位,阿水沉默了一會,久到他想睡過去,突然口袋中的手機震動喚醒了他的意識,他懼怕著短信也十分恐懼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可他不得不打開。 “哥,借我點錢,這次我真的改,你相信我最后一次。” 信息內(nèi)容從來沒變過,每次都是這一套說辭,事后也說的一次比一次認真,可他太累了。 “陶少。”他伏在男人肩頭輕聲呼喚,沒幾秒就見陶嘉宇微微張開眼,眼底并不清明。 “怎么了?”陶嘉宇這會腦子真糊了,酒后身子發(fā)熱不說,碰上身邊涼快的趕緊貼了上去,一切舉動都是出于男人的天性,扯松領(lǐng)帶的手順著阿水的臉摩挲,他夸了句皮膚真好,阿水有些抗拒的夾緊腿卻也沒反抗,眼底閃過幾分掙扎與隱忍,男人的唇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臉頰和脖子,帶來的不止是驚顫,他哆嗦著唇解開陶嘉宇的襯衫紐扣,嘴里一直小聲呢喃著:“陶少,陶少。” 陶嘉宇樂呵了一聲,醉意朦朧的用手指捂住他的嘴:“什么狗屁少爺,別叫。”說完低頭聞聞阿水,笑著說,“真好聞,真舒服。”抬頭安撫般的親親他,動作也不免用力了起來。 阿水被弄疼了就咬住嘴唇,他倒吸著氣說:“我本來不出臺。”他總想著生活會慢慢變好,但每到要重拾信心的時候總會有各種大山來壓他,壓的他喘不過氣。 那點矜持與自尊以前他也有,可最后發(fā)現(xiàn)在現(xiàn)實面前,真的不算什么,當那些都成了“以前”,也真的沒有什么不能放棄的了。 或許這次是老天在幫他。 阿水突然翻身坐在陶嘉宇的身上,看著對方飽含yu望的眼開始解開背后的拉鏈,動作刻意放的緩慢,阿水也看到了陶嘉宇眼中的不耐煩,都在這個檔口,是個男人都該毛躁了。 阿水握住陶嘉宇的手放到自己臉頰邊,他求饒般說:“陶少,我來行不行,你就躺著。” 這夜北風呼嘯,屋外又下起了雪,寒風刮在臉上跟刀似的刺冷刺冷,杜澤摸黑開了暖氣然后把外面的多rou全都搬進了臥室,拉窗簾時無意間看到右上方亮著,他抬頭看過去,是張卓家的書房。 半夜被外面鬼哭狼嚎式的風驚醒便再也睡不著,杜澤躺床上數(shù)了幾百只星星都沒能讓自己意識消失,干脆爬起來去廚房煮宵夜,3點34分說早不早,他把昨晚多出來的雞湯重新加熱,望著白天的天氣預(yù)報順手給張卓發(fā)了短信:“你餓嗎?” 張卓回答的很簡單:“不餓。” “哦,我熱了雞湯,給你端上去哦。” 張卓瞄了眼手機,他之前的回復(fù)算是哪門子意思。 樓下到樓上不過兩分鐘,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杜澤穿成了球在瑟瑟發(fā)抖,“這個點了你還做什么吃的。” “醒來之后就睡不著了,正好想吃點熱的暖暖,然后看到你還沒睡……” 杜澤來的時候還帶了電腦和畫紙,張卓心知他來的目的不簡單,直接就問:“到底怎么了。” “那個……”杜澤低頭看棉拖鞋,縮著脖子說,“外面的風吹的也忒驚悚了,我做了個特別恐怖的夢。” 張卓的心情不大好,“那如果我不住在你的樓上呢?” “那就開燈好了,但,但是現(xiàn)在不是沒有如果么。” “你出息呢,這么大了還怕這個。” 杜澤沒說話,自個把工具搬進書房后突然探頭出來:“馬上就天亮了,就一會會兒。” 這“一會會兒”可真長。 “你以前對我很好,我現(xiàn)在也要對你很好。” 張卓都快被杜澤小孩子家家的邏輯氣笑了,笑到最后連那點火氣也盡數(shù)消失,他看了幾眼:“在畫什么。” 杜澤說:“是一個游戲外包,沒說什么角色只是說了要求。” “當初你就是接了外包才被豐達招的是不是。” “恩,那個角色是某大型游戲里的,我事前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這樣,接活的人不知道這個角色是什么背景,反正賺外快就對了,可當自己設(shè)計的角色出現(xiàn)在官圖上,它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物,而是設(shè)計者在簡歷里可以加上一句:XX游戲XX角色設(shè)計師,游戲越火越大,這份簡歷就越有份量。 “我記得你大學時喜歡純藝術(shù)。”就是單純的畫畫,比如像他的爺爺一樣做一位有名的畫師,而不是進入公司成為每天發(fā)愁有沒有加班、要不要熬夜的職場人士。 杜澤喝著熱乎乎的湯,吸吸鼻子說:“搞純藝術(shù)太苦了,這條路,爺爺不讓我走。” 等了十幾秒也沒聽張卓回復(fù),杜澤抬起頭,張卓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唇邊,嘴唇被碾壓著平添幾分不自在,可張卓像是執(zhí)意要摸似的。 “嘴邊有汁。”淡然的收回手,張卓忽略杜澤那被自己摩挲的發(fā)紅的嘴唇,狀似難以忍受道,“還跟小孩一樣。” 杜澤沒來得及想太多,反而擦擦嘴嘿嘿笑了兩聲,“謝謝。”隨后又說,“陶嘉宇之前介紹的那些外包,還有嗎?” “又想干了?” 杜澤笑的坦蕩蕩:“估計是快要放假了,閑不住。” 張卓看他一眼:“等天亮了,你問問陶嘉宇。” 可真到了早上,杜澤又困的趴沙發(fā)上起不來,張卓在廚房難的下廚做早飯,想著杜澤喜歡吃煎蛋就自然而然的多打了兩顆蛋,雞蛋殼“啪”的一聲被敲碎,張卓望著不斷起泡的雞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