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17章
杜媽這回對兒子徹底絕望,干脆什么都不說了。 杜澤也落得個清凈,第二天送走杜媽就去超市買了雞,去張卓家時隨口說了昨晚的事,張卓道:“這還不簡單。” “你說要怎么辦。”杜澤帶著滿身的雞湯味看向張卓,手里的湯勺還掛著汁。 張卓瞧著廚房淡黃的光打在杜澤臉上映襯出一小片陰影,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配上那副單純的求知樣真是越看越順眼,他慢慢說:“你就經(jīng)常給你媽打電話,說工作很累,不過很高興因?yàn)轭I(lǐng)導(dǎo)夸你了,說是明年有可能升職。” 杜澤眨眨眼,不安道:“這也行?” “肯定行。” 杜澤將信將疑,突然覺得肚子痛就去借了廁所,沒過多久他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開始震動,張卓望著屏幕上顯示的兩個字“mama”,他拿過手機(jī)摁下接聽鍵:“喂。” “你不是杜澤,小澤呢?” “今天公司有聚會,小澤現(xiàn)在去上廁所了,我馬上讓他回給你。” “他人在公司啊,那算了,我就是讓他注意身體,京都太冷啦,不要學(xué)著電視里要帥就不要衣服,他在公司里多虧你們照顧了,謝謝你啊。” 張卓注意到臥室里洗手的聲音,冷漠說了句:“不客氣。” 男人的聲音有些熟,可杜媽想了老半天都不記得是誰,不過知曉兒子有朋友是件開心的事,她在家還總愁杜澤不愛開口說話,到時在公司被獨(dú)立,這就不好了。 要說獨(dú)立,張卓預(yù)測這樣的日子也快了。 所謂槍打出頭鳥,杜澤不會左右逢源搞人際關(guān)系,說好點(diǎn)是性子靦腆容易害羞,可說白一點(diǎn)呢,就是國人眼中的情商不高,有時候比別人差要受欺負(fù),比別人厲害,同樣要受欺負(fù),而杜澤這種看似小人物卻身背天賦的角色更能引起那些所謂“情商高”人物的不滿,憑什么這樣的人能高薪聘請? 這種不公平心理隨處可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知道誰會在何時突然捅刀子,杜澤把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處理的“一般化”,張卓不是不贊同,只不過他覺得杜澤得有人在后面推一把,推過了,杜澤也就知道了。 張卓不想做這個人,更不想多管閑事,他是結(jié)巴的誰啊,屁都不是。 “剛剛你媽打電話給你,我接了。” 杜澤心里一緊張又結(jié)巴:“她,她說什么了。” 張卓瞧過去一眼:“放心,她不知道是我,沒說什么,讓你注意保暖。” 杜澤訕笑幾聲,接過手機(jī)去廚房看雞湯,宋娟的短信來了,杜澤一看內(nèi)容不是別的,是問張卓的聯(lián)系方式。 問張卓? 透過廚房的玻璃門,杜澤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過去,他不情愿的把聯(lián)系人推薦給宋娟,拿起湯勺把張卓碗里的雞rou撈出大半。 他生著悶氣端出去,張卓察覺兩碗對比強(qiáng)烈的碗問:“我的雞呢。” 杜澤轉(zhuǎn)過身故意喝出聲:“沒有沒有,你就喝湯。” 其實(shí)張卓看到好友通知就差不多猜到幾分,他撈過杜澤的脖子附在耳邊,輕聲說:“你給的?” 杜澤推他:“大學(xué),大學(xué)就是這樣,大,大家都喜歡你,說說你帥,還給你表白!”真是好不服氣。 “我又沒答應(yīng)。”伸出手彈了彈杜澤額頭,張卓把話都放在了心里。 當(dāng)年也有人看上了杜澤這一款,情書沒少送,可沒有一封能安全到達(dá)杜澤的手里。 為什么呢? 張卓松開禁錮杜澤脖子的手:“以后喜歡誰了給我看看,別傻不拉幾的被人家給騙了,現(xiàn)在騙子就喜歡你這種傻白甜。” 杜澤急著解釋:“我,我不傻白,甜。” “對,你是不傻白。”張卓心情突然大好,摟著杜澤的腰蹭蹭他的臉,聞了一下說,“甜的。” 杜澤的臉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紅。 杜澤自個還特別疑惑,怎么被男人撩上了,于是他推推張卓的腿用不加掩飾的灣灣腔說:“你很過分欸。” 張卓頓時感到一種滿足感,這種感覺讓他周身放松,似乎找回了一點(diǎn)當(dāng)年的氣氛,既然隔了那么久都能相遇,那就說明是天在暗示他,結(jié)巴都這么傻白蠢了,他不收,誰收。 想想到時沈淑云氣到爆炸的表情就很痛快,張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像是在回味當(dāng)年的那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11章 煲湯小達(dá)人 張卓閉上眼,聞著滿屋子濃稠的湯味,屋外大雪紛飛,屋內(nèi)確實(shí)暖意襲人,杜澤自個抱著碗邊看電視邊喝湯,最近算是在張卓這混熟了,一點(diǎn)陌生感都沒有跟在自家一樣,這得歸功于他和張卓早年親密的關(guān)系,不然也不會恢復(fù)的這么快。 電視里也放到了男主被家長催婚的戲碼,不過男主心里是有人的,杜澤感觸極大,便歪頭問張卓:“你怎么也單身,是不是也有一個心里的人吶。”大學(xué)應(yīng)該不可能,估計是工作時碰上的有魅力女士吧。 張卓嘴邊揚(yáng)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因?yàn)檠凵衿策^去導(dǎo)致看著有些壞氣的邪,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想敲開杜澤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杜小澤你過來。” 杜澤聽的一愣,這個外號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他慢慢“誒”了一聲挪過去,嘴巴說的比腦子轉(zhuǎn)的快:“怎么啦?”以為他是說搞對象的事情,杜澤安慰道,“沒事,你這么帥肯定有姑娘喜歡的,我們公司美工組有不少漂亮的單身姑娘,要不我介紹給你?” “你自己都不要,介紹給我?” 杜澤磨磨蹭蹭的搓手:“你話不要這么說。” 張卓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jié),他問了杜澤另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叫你杜澤還是?”后面的盡在不言中,杜澤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要不是現(xiàn)在氣氛溫馨又正式,只怕他早就點(diǎn)頭讓張卓叫外號,因?yàn)槁犞苡H密。 “那個,你,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嘍。”嘴上說著隨便,眼神倒是出賣了主人。 “這兩天陶嘉宇找你了嗎?” 杜澤搖頭:“沒有,只是偶爾會聊幾句,他好像挺忙的。” 張卓不禁嗤笑,陶嘉宇能忙什么,八成是在哪里玩著,快要過年了,這人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終于迎來大解放,還不得好好玩玩才夠本。 “你和我做朋友,就不怕你媽到時再兇你?”張卓說的風(fēng)輕云淡,杜澤背后都快冒汗了,杜媽真的是給兒子出了一道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