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談戀愛_第12章
第7章 給你看姑娘 懷里多了一個人,這人用熱乎乎的腦門貼自己的下巴,張卓換了好幾個姿勢,杜澤稀里糊涂的也跟著換,最后把腿卡在他的兩腿間取暖似是滿足的呼出了一口氣。 張卓在黑暗中動也不動,想要推開的手因為杜澤接下來的呢喃而僵在了半空。 “張卓,我頭疼……”說完離開了他的懷抱說熱,卻又在下一秒挪回來嘀咕難受。 張卓將手輕輕落在杜澤的額頭,手慢慢往下滑直到掌心貼合對方的臉頰幾秒,張卓神情淡然的收回,把杜澤往自己懷里收了收,然后他有點瞧不起自己。 杜澤什么都不知道,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看了在床邊看書的張卓很才揉揉眼睛,貓叫似的叫了聲:“張卓。” “嗯。”看他醒了,張卓把書一收,“吃點東西,吃完去醫院掛水。” 杜澤一臉糾結:“我才醒。” 張卓問:“這和你掛不掛水有什么直接聯系嗎?” 杜澤硬著頭皮搖頭,抽了一大把面紙塞口袋里,其實他還想和張卓磨一下,可是現在的情形告誡他,自己要識趣。 外面就算是到了中午都是陰沉沉的天氣,氣溫更是低到可怕,杜澤最后還是選擇叫了人來整理家里的水,自己換上最厚的羽絨服跟在張卓身后,不過他們踏上電梯時和貓主人打了個照面,杜澤正常的當沒看見。 人吶真是奇怪的物種,杜澤以為女人見到他們好歹會難為情一點,哪知身后傳來一聲冷哼,站在他前面的張卓半側過頭瞄過去一眼,杜澤看到女人往后面退了幾步。 得,這世道還是恃強的。 “你現在要不要跟公司請假,或者給你媽打電話讓她過來。” 杜澤聽懂張卓的意思后趕緊搖頭,就他這點小事還讓沈淑云特地趕過來,開玩笑開玩笑,他把臉往帽子里藏了藏,說:“我又不是巨嬰。” 不過杜澤剛說完就想起一件事,他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到了該給沈淑云打電話的周末,想著晚上再打結果在路上就遭到了電話轟炸。 沈淑云關心兒子:“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 杜澤小心的看一眼張卓,看他無異常表情后說:“是有點,周末本來加班的但是天氣不好,在家了。” “你說話怎么回事,鼻音這么重。” 杜澤抽出面紙用力擤鼻涕,“媽我感冒了,然后有點小感冒。” “京都這幾天天氣特差,你在那邊多多注意,加班加班,我讓你當初選這個專業的?”想起專業這事,沈淑云至今都憋著一肚子的氣,“不要以為年輕就是通宵加班的資本,我前幾天還看到一個年輕人在電腦前猝死了,和你一樣是搞游戲的。” “媽,我自己知道的,平時都提早完成工作,最近是年關了事兒多,等忙完就好了嘛。” 杜澤被沈淑云日常教訓一頓,他在張卓面前感到面子過不去,這時沈淑云說:“過段時間不是元旦了么,我啊去看看你,正好找你有點事。” 杜澤嚇的連噴嚏都給憋了回去:“啊,媽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電話那邊的沈淑云突然笑了起來,說:“這事得當面說才比較好,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怎么,不歡迎我去?” “歡迎啊。”杜澤搓搓手,“那媽你到時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張卓發現他都快記不得沈淑云的長相了。 和沈淑云通完電話的杜澤處在擔心的狀態,因為過兩天就是雙十二,經過漫長的快遞期之后,離元旦還遠嗎? 杜澤怕沈淑云查崗,他沒法每一分每一秒都達到完美的水準,就像他以前從不睡懶覺,現在卻覺得睡懶覺也沒什么并且他喜歡賴在床上,甚至產生了后悔,以前那么好的賴床時間都沒了. 而現在,杜澤又開始別扭自己沒能一心一意,他想的太多,假如被mama訓邋遢怎么辦? 張卓看杜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好意思說別想太多。 “陶嘉宇說要來看看你這個小病患,等會我就回去了。” 杜澤的心臟跳了好幾下,“你要去上班嗎?” “我回家睡覺。”張卓側面點了點昨晚沒能好好睡覺的事實,好久沒和人一起睡,被別人抱著的滋味真不好說。 杜澤心說也是,昨個他睡的迷糊但能感覺的到自己抱了一個人,“這兩天麻煩你了,醫院的費用,我馬上轉給你。” 陶嘉宇說來看杜澤,更像是來看熱鬧的樣子,繞著杜澤轉了幾圈“嘖嘖嘖”,他說:“你跟大姑娘似的,說病就病,看你穿成什么樣了。”中灰長款羽絨服裹住了杜澤三分之二的身子,骨架不大搞的像是偸穿大人衣服的孩子,配上長不大的臉,陶嘉宇尋思著自己也沒想笑啊,怎么就停不下來了。 杜澤則往張卓身后躲了躲,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大學性子沉悶不管事,張卓就總站在他前面,直到后來才有所好轉。 “我要暖和,不要帥氣。” 張卓沉聲道:“他還病著,少欺負人。”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不是有事嗎?快走吧。” 杜澤趕緊接話:“對對對,你回去睡覺吧。” 陶嘉宇摸著下巴指指張卓離開的背影,問:“回去睡覺?” “不然呢?” 陶嘉宇回想張卓給自己發的短信內容,摸著下巴的動作越來越快,人都愛看熱鬧,他今天還來對了。 “他是,大忙人,忙死了。”說著還神秘的朝杜澤眨眨眼。 于是杜澤本來有些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他一邊伸手讓護士戳針眼,一邊問:“張卓到底是什么工作啊,我不相信他是無業游民。” 陶嘉宇指指頭頂:“我的上司。” 杜澤慢慢往上推,怪不得張卓用不著天天趕去公司。 “他啊說起來也是你的上司,有豐達的股份,當初用炒股的錢買的。”陶嘉宇沒想到張卓連這都不說,“你昨晚遭禍,睡哪的啊。” “張卓家。”杜澤轉過頭問陶嘉宇,“我怕他是因為他不把我當朋友了,那次的事是意外,我生病了一直在醫院待著。可是我要是和張卓說了就顯的太作,都過去這么久了,說再多,解釋再多都沒用,其實他要是再兇一點,完全可以不管我。” “當時啊,他都氣炸了。”哪里是氣呢,和失戀沒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