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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359

    但他為何一定要當外戚的老師呢?

    張家當了外戚之后,崔學士其實也該學王守溪公,和他們斷交的,可他卻仍然擔著二張老師的名號,與張國丈也常有來往。

    朝中眾正議論起來,都覺著他別處都好,唯獨結交外戚這點有傷他的清名。原來還有說他不該與錦衣衛同知交情過厚的,如今大伙兒多有偷著看錦衣衛書的,也就不怎么好意思說他了。

    蕭御史出神地想了一會兒,正欲離開,卻聽到身后傳來小國舅低迷的聲音:“我們本來也想出關殺敵,報效圣上,無奈出來前叫老師考校了一回武藝,倆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他。老師嫌我們武藝不精,就不許我們上陣殺敵了。”

    蕭御史腳下一歪,險些撞到墻上,扶著墻緩了會兒才低著頭離開。

    難不成他們一直以來都想錯了,崔學士教國舅們的本來就不是文章經義,而是武藝?

    若早個一兩年有人跟他說這種話,他得提著《科舉筆記》把那人打回去,可自從王狀元掄著刀上了戰場,跟著楊副憲把套賊打退三十里……他不禁寫信回京,跟都察院的同僚們分享了這個消息。

    山海關離京城極近,他的信雖然是叫自家人捎回去的,沒有急遞鋪的效率,但半個月后也就傳遍了同僚、同年、詩友的圈子。

    翰林院老父毆子、同僚救場的驚險故事沒人好意思傳出去,因此都察院的人還不知道狀元們的武力,說起此事,都懷疑這是國舅講的笑話。

    不是笑話,就是國舅們不能上陣,隨便找的借口,不然崔學士一個文人,怎么能打得動兩個素習騎射、武藝的國舅呢?

    他們以己推人,不必說打國舅,就是同僚們一樣的文人也打不動倆啊。

    蕭柯的同年,兵科給事中楊升淡淡笑著,頗有經驗的說:“必是假的!崔學士是國朝最年少的狀元,人生得又風流,印著他名字的書又賣得到處都是,百姓們耳熟能詳,可不就愛往他身上編故事?

    “我不久前還聽說老家出了個騙子,冒名是崔學士和崔美人的女兒,拿著些畫得不像樣的劣圖到處騙錢。因她合伙兒的看過《戚致遠公文集》,編得逼真,大令都險些給她們騙了。虧得本地知府就是從前當過遷安縣令的戚致遠公,聽說此事,當場就識破了她,叫人捉上堂一審,果然是假的!”

    第297章

    崔學士與崔美人的女兒?

    前些年的騙子還只是冒充崔美人行騙, 現在竟膽子愈大, 敢牽扯朝廷命官了!這樣的騙子就該重抓重罰,不許贖刑, 叫他們以后不敢再行騙!

    眾人議論紛紛, 倒有幾個年少的御史、給事中悄聲問他:“那崔美人究竟是什么人, 這些年也不曾見她現身過,也沒再見過她的親筆畫兒。仿佛是大風刮出來這么個人, 一轉眼又給刮得云里霧里, 找不著了。”

    楊升也感嘆:“咱們翰林院里原來也有遷安來的前輩,可惜到外省巡按, 傳信不大方便了。縱是方便, 你好意思千里迢迢寫信問一個兩不相關的美人嗎?哪怕問了, 人家也不一定肯答。”

    他家里兄弟傳信來時,也只說戚知府一眼就斷定那女子是騙子,叫人順藤摸瓜抓來了同伙,卻不知道他是怎么認出來的。

    “那騙子供述說是看過《戚志遠公文集》, 才自稱是崔學士與崔美人之女, 若有人看這書, 倒可以拿來印證一下。”

    當即便有一名給事中說:“這個我看過,京郊的狀元藏書館就有,但里面沒講到崔美人的來歷吧”

    狀元館里有幾個專門的游記架,一般讀書人看得少,但只要到那架子前找一圈,一打眼就能看見戚致遠公文集, 因為那本封與平常的線裝不同,是套了個整張畫兒的彩印皮的。

    就是里面的人物都是些官宦鄉紳,不似那些印俊男美女的那么招人。

    他回憶了一下,含著些疑惑問道:“戚公文集里也只寫了崔學士少年時曾把先母陪嫁的書坊租給過別人,后來人走了,他就把書坊捐給縣里建了藏書館,并未提過那人的身份。怎么這么多人言之鑿鑿地說那是個崔美人兒?這名字是哪兒傳出來的?”

    不會因為崔學士姓崔,租過他家書坊的人就給改姓崔了吧?

    一位灤州籍的御史笑道:“不然,是崔美人這名字先傳出來的,那時崔大人還是個白身哩。我們永平人都知道,最早印彩圖坊——就是崔太夫人陪嫁的書坊,他家印的畫箋當時就叫崔美人箋。后來書坊叫崔大人捐了改做藏書館,居安齋用了他家的工匠,就改打出自家的名號了。”

    不過自打居安齋印出了精裝版《六才子點評三國》,連著又出《錦衣衛》《科舉筆記》這樣名滿天下的好坊出的《聯芳錄》、簡裝《三國》都叫比得沒人看了。他們北直隸人都不大提崔美人,南人怎么倒似比他知道的還多似的?

    南京國子監出身的御史顧潛道:“還不是那些仿印彩版局,為了賣書,都說自己是崔美人正宗傳人。后來居安齋在南京開分店,舉報了許多假托崔美人之名的騙子,還在店門外掛著大招牌,叫人不要上當……自他們開店之后,江南清靜了好些。”

    只是自打唐寅寫了那篇點評崔美人畫派的文章后,崔美人名聲重叫人提起,就又有新騙子冒出來了。

    “雖說后來他又給那畫派改叫了個‘寫照派’,可寫照派畢竟不如崔美人好聽,亦沒個來處,不好流傳。便是文衡山、沈白石與人論畫時,也常常失口說崔美人云云。”

    眾人都說:“寫照派這名字起得的確古怪,還不如叫居安派,畢竟就是居安齋畫這種逼真如鏡中照影的畫兒畫得最好。”

    泰西人的油畫也有些寫照派的風彩,不過那油畫只合遠看,近看便粗糙,不如寫照派的畫線條細膩,適合捧在手中把玩。

    而且那些泰西人畫中的女子衣著暴露,也不是能擱在墻上見人的。不似寫照派,還有些草木花卉、清供玩器的雅畫,縱是畫英雄仕女們,也都衣著楚楚,氣度嫻雅,擺在室內不低主人的身份。

    想起泰西,楊升就想起了馬上要揚帆出海的間諜團,擔憂地說:“月底船隊就要從天津出海,咱們院里史右憲、陳御史、張給事中也要跟去。這一去萬里汪洋,我等同事一場,也該送些東西。”

    他在萬安寺求了幾卷開過光的心經,都是真正清竹堂印的,花了他兩個多月的俸祿才請回來的,想來定能保佑海船平安而回。

    不光他有這心,還有人請了佛像、觀音像、三清像、天后娘娘像……都是清竹堂印的正品,寶相莊嚴,在佛寺里受過香火,格外靈妙的。

    眾人數著數著,不禁又論起了清竹堂與居安齋風格異同。

    給事中華昹卻矯然不群,冷笑道:“崔學士上表奏了個召賢,朝廷里就忙著召賢,也不管召來的是什么國的什么人;崔學士又說了個要出海,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就把咱們右憲都支出去了……

    “出海若真是好事,那兩位國舅怎么早就上表要跟船出海,臨上船之前忙忙地又轉道去了邊關?”

    楊升欲拿蕭柯的信答他,想想又放下了,淡淡道:“出海是朝廷諸公廷議的,不是你想的那般,誰提一句就能成事的。何況召賢、求良種二事成果斐然,有目共睹,豈是誰隨口一說便能詆毀的?”

    他是弘治六年進士,比華昹早一科入朝,資歷壓得住人,態度自然也壓得住人:“國舅既不曾妨害出海,也不曾貪奪軍功,思濟也不必盯著他們不放。”

    不貪功,又為何要去剛剛戰勝小王子的山海衛,而不去戰事較少的遼東?

    張皇后獨寵后宮,兩位國舅出入不禁,難道不曾被彈劾過?不過是后來居安齋出了兩本連環畫,把他們捧成了清廉正直、會斷案的人物,外頭議論的聲音才漸消。

    那連環畫兒還不是他們的老師崔學士找人寫的、印的?

    居安齋店主是崔家養子放良,那店根本就還是崔家的;祝枝山、唐寅兩人也都是在他家里讀書中試的,雖無師徒之名,也有教導之情,可不就按著他的心意寫書么?

    這簡直就是結黨!

    他看中的人養在家里,說是讀書,實則他有個做閣老的老師,怎么不能讓人中舉?弘治十二年唐寅在他家里應考,那年也正是李次輔做的考官,他們師徒之間說不定早傳遞過題目了!

    華昹滿腹義憤,散值后推了同僚的酒會,打馬離開都察院,去了一趟居安齋。

    書齋內外仍擠著那么多人,街對面開著清茶鋪子,有不少賣吃食的來往。他閑著時也會過來買本書,邊喝茶邊看,消磨到晚飯時再回家,但今日看見這書齋和茶鋪,他卻覺不出平常那種舒適感,只有一肚子郁氣。

    他買了些茶水點心,看著門外貼著的新錦衣衛宣傳海報,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驅逐韃賊的是邊軍,這居安齋的書里卻畫的是錦衣衛,豈不是故意蒙蔽世人,竊取真正殺敵將領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