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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315

    李兆先愿意也借這光出一趟京,見識見識外頭的世界。

    兩位張國舅聽說此事,也想跟去看看,可惜張鶴齡就要成親,家里父母jiejie、外頭御史言官們都盯著,不方便出門。二人聽說李師叔要去看他們老師,就把祝舉人新寫好的《少年錦衣衛》底稿親手抄了一遍,托李兆先送去給崔燮點評。

    李才子看著祝才子的文章,惺惺相惜,忍不住連連拍案、大加稱贊,要取謝家的好酒來就這瑰麗文章。

    結果被他爹拒絕了。

    李先生一貫地艱苦樸素、儉省度日,不能慣他這毛病!他威嚴地教訓道:“你師兄不在京,咱們好意思再往謝家要酒么?過完年就剩這幾壇子了,我還待請丘閣老、陳師召、陸鼎儀他們來家共飲呢,小孩子喝些甜酒也就罷了,喝這么烈的酒你還想出門嗎!”

    他不顧兒子已長成個風流才子的事實,給兒子留了一小壇米酒就打發他了。李才子耐何不得父親,只好湊合著飲盡米酒,趁醉寫了幾首怨酒詩給祝枝山,又將他的答詩也集起來訂成冊子,等到鄉下找師兄訴苦。

    師兄跟謝鎮撫關系親厚,肯定能替他要幾壇子好酒來!

    因他身體底子并不太好,李老師肯叫他出門時也已經到四月了。祝枝山聽說此事,也自請同行,要去見崔燮一面,就準備南歸——他是為了給崔燮寫書才留在京里的,如今書都寫好了,又不能在崔家念書,他還留在京里做什么呢?

    兩個人租了馬車到了遷安,先去拜訪了崔家老夫人,又到嘉祥屯尋崔燮。

    一進莊園,他們便看到了熟悉得叫人感傷的一幕——這么個小莊院里,竟也弄出了個小小的講堂,擺中擺著十來條長桌,場中坐了滿了打扮得像是莊戶的學生。

    祝枝山瞇著眼看向那群學生,感嘆道:“崔大人不愧是當今名儒,有教無類,連這些鄉民都肯費心思親自教導。”

    李兆先看著院子盡頭的崔先生,嘴唇張合幾回,低聲提醒祝枝山:“祝兄還是戴上眼鏡看看再說吧。”

    祝枝山從腰間眼鏡袋里取出那柄單手持用的高級眼鏡,擱在眼前細看了看,才發現崔燮背后那塊寬丈許的大木牌子上寫的不是四書五經、不是蒙書字類,而是滿牌子的“間作”“套作”“授粉”“草木灰”“骨粉”,甚至還有“積糞”“尿水”這樣不堪入目的粗鄙文字……

    襯著他那襲白衣、清瘦如仙的身姿,看得兩位風流才子都要懷疑人生了。

    他不是守孝么!

    他不該著書教學么!

    他寫這些俗鄙之物作什么!

    兩人站在院門口,久久沒想到要進門。還是引他們進來的莊戶先上臺通報,崔燮回身看見他們站在外頭,才撂下手里的炭筆叫了他們:“祝先生與師弟遠來,怎么倒站在門口,不進來說話?”

    李師弟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祝舉人撂下眼鏡,倒是能自如地夸他:“崔大人守制時亦不忘教化百姓,啟鄉民之智,實令學生欽佩。”

    崔燮朗笑著走下來,握住兩人的手,回頭吩咐莊戶:“你們自己回去試制新肥,沒事也去聽聽小松煙農器譜圖中有沒有咱們莊里用得上的東西。我要先招待客人,這兩天暫時不講課,也叫你們歇歇神。”

    院中的莊戶唰啦啦站起來,七手八腳地把桌椅收拾起來,抬進個空屋子里,然后規規矩矩地行禮道雖,真像是一群學子的樣兒。

    兩位客人這才緩過神來,問他一個翰林名士怎么講起了《農書》。

    因為明朝就是叫小冰河拖垮的啊!

    小冰河時期日照短、天氣冷、糧食減產,北方牧民受災更重,南侵頻率加劇,朝廷攤派的賦稅軍餉也得隨之加重。多少戰爭和農民起義就是這么來的!

    他一個低層級的翰林侍講,管不了國家稅收怎么制定,也管不了土地兼并、隱戶隱田的問題,只能靠著未來的農業知識,試試提高莊稼產量了!

    不過他對農業方面也就記得個氮磷鉀,三酸兩堿工程都是兩眼一抹黑。穿越時帶來的那本古代化學里又沒有制備化肥的內容,他只能一邊看農書、齊民要術,一邊跟莊戶們研究土法化肥。

    氮,他就只記得大豆根瘤菌和尿素;磷,也就知道骨頭里有磷;鉀倒好些,古代化學里教作堿的那章里寫了,草木灰淘的堿塊里含的是碳酸鉀,鹽土里的才是碳酸納,燒出的草木灰就能當鉀肥用。

    這些都還是因謝瑛過年來了一趟,激起他推動科技術的決心,才努力回憶,跟莊戶們試驗出了點兒能用的東西。再多的他也實在不懂了,只能現看《農書》,把古人總結出的耕種經驗和器械教給這些不讀書,只憑世代經驗種田的農戶。

    他又不指著莊子上的收入度日,現在就是把莊子當成農科站實驗田,先做了再說。若真能研究出什么成果,憑他的身份就能直接上書天子,推廣這份實用技術——最差的等他老師李大佬入了閣,不就能左右工部,讓這份技術推廣到各州縣里?

    第263章

    小冰河這么高級的氣象學問題, 崔燮自己也不是很懂, 給李兆先、祝枝山兩個詩書傳家的風流才子講就更不容易講明白了。他索性還是拿自己的本行,列數據、做報表, 用濕抹布擦掉白板上的東西, 按年份一行行寫了下來。

    “我是成化二十三年進了翰林院, 學著擬詔誥書冊,擬的不算多, 但也看過不少恩師和前輩們擬的免賦稅秋糧詔書, 我寫出來給你們看看——”

    成化二十三年九月,以陜西大旱免臨洮衛、鞏昌衛夏稅秋糧;十月, 以旱災免永平府秋糧;臘月, 以旱災免湖廣武昌秋糧。

    弘治元年閏正月, 以水災免云南黑瑯二井鹽課;六月,以兩浙饑荒免貢綾紗;七月,以災荒免安慶、廬洲兩府夏稅;十月,以旱災免河南開封五府與汝州夏稅, 以旱災免武昌等衛屯糧;十一月又因逃絕人戶, 無征糧, 免河南五府并汝州秋糧、馬草。

    弘治二年、三年……

    這還只是下了詔免稅糧的,不算那些年年災荒,依例只繳一二成糧到戶部,剩下的就地方截留賑災的府州。

    一列列水旱災傷,一排排免夏稅秋糧,一處處“民困”、“民特窮”、“逃絕人戶”, 看得兩位才子心驚rou跳,直呼:“有司如何不賑濟!”

    有司賑濟是一回事,可賑濟再怎么濟也抵不上一年災荒帶來的危害。

    崔燮替中槍的“有司”說了句話,把兩人的關注重點又拉回到了災害本身上:“只看這一次次免糧詔書,便能看出近年來各地災荒頻發,是天災導致人變。咱們管不得上天要雨要旱、要寒要熱,只能從小處下手,育種增肥,想法叫這地多產些糧食。”

    祝枝山支上眼鏡細看他,感懷地說:“原先只知大人有教化天下學子之心,如今才知大人心中不只記掛我輩讀書人,更掛念著億兆生民。枝山不才,也薄有些家私,回鄉后當行施濟之舉,不負崔大人今日教導。”

    崔燮笑道:“我只是舉些例子,也不曾教你做什么,你所想的,是出乎自己的仁愛之心,何得謝我?”

    可惜他守孝時不能離家,就不能帶兩位才子看他開春時叫人搞的雜交蠶豆了。不過也有一樣東西是從家里就能看見的——不是外頭小菜園旁積的雞糞肥,而是種在院墻處的幾株榆柳。

    樹身下部都刷著一層白白的石灰水。

    崔燮特別自豪地介紹道:“這石灰水有殺蟲保暖之效,冬日涂在樹上,到春天樹上就少生蟲,樹葉和榆錢兒都長得更好。”

    這法子還是他小時候從馬路邊行道樹上看來的,后來幾年樹上多是掛營養針的,石灰水倒漸漸少見了。

    他原先忙著讀書掙錢,沒心思搞園林綠化什么的,如今要研究農業生產了,才把這些舊日習以為常,卻蘊含著……反正他也不懂的科學理論的東西又翻了出來。

    因為琢磨出了石灰水能殺蟲,他就叫人化了不少石灰水,給莊子上的雞窩、鴨舍、豬羊圈都消了一遍毒。之前堆的糞肥、積的肥水里也都拌了點兒生石灰進去,生石灰沾上水就沸騰起來,又有高溫、又吸水,肥料里的蟲卵和大腸桿菌估摸著也都燒死了。

    折騰一圈下來,豬羊雞鴨都沒死,肥水也沒燒爛秧苗,這石灰消毒法可就成了他得意之作。

    可惜李、祝二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弱質書生,體會不到崔燮攻克農科技術,備戰備荒為人民的豪情。他也知道這點,又不愿兩位才子尷尬,便撿著有趣的說:“可惜你們晚來了兩個月,沒趕上榆錢下來的時候。莊戶人家會做榆錢飯,就以鮮榆錢和著白面或黍米面蒸制,吃時澆些麻醬、醋汁,格外清鮮。榆錢兒還能加米煮粥,清清甜甜的;若是多加些面,團成團子蒸熟,就能當干糧吃,都是初春難得的美味。”

    榆錢飯!多少學生學完這課就想吃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