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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221

    李鞏抬眼看著他,幽幽地說:“咱家如今仍是司禮監隨堂太監, 你不過是個外臣,怎敢呼我為犯人!我房中那些東西,或有貴人隨手賜的,或有好友贈的,不一定都在冊上,又有什么可怪?”

    他心里已知是私改奏折的事發了,這種時候卻更不能提那事,也不敢露出半分心虛態度,只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抬頭給羅祥公打了個眼色:“羅公公,我此時受外臣污蔑欺辱,來日貴人聞知豈不憐我?你我同是服侍天子貴人的人,奈何坐視?”

    羅太監索性如他的愿,垂下眼皮不看他。

    謝瑛瞇起眼看著他,冷冷地說:“貴人?你私入文華殿,擅改大臣奏章,已是殺頭凌遲的大罪,什么中貴人救得了你?莫非你是想說你篡改奏章陷害忠良,竟是為了折上所指的兩位萬指揮?你是不是還妄圖以此攀污皇貴妃娘娘?”

    他勃然作色,抓起鎮紙在案上重重一拍:“萬娘娘最是宮中賢德人,兩位萬大人亦深荷圣恩,向來識大體,明大義,怎會做這等陷害大臣之事!這分明是有人背后收買你作惡,并以此陷害娘娘,此等jian惡之言實令本官不忍聞聽!”

    他氣得胸脯起伏,又向羅祥拱手:“此人到這地步竟還敢攀污娘娘,狡猾狠戾,實出下官意料,須得先用刑才能吐實話。”

    羅祥聽到他嘴里三句不離“萬娘娘”,心口顫悠悠的,只要他閉嘴,什么都行。他索性看都不朝堂下看一眼,點了點頭:“便依謝大人之意。這等賊囚也是不打不成。”

    謝瑛含笑點頭,叫人上了一套全刑。

    掌刑的都是北鎮撫司借調來的人,極有分寸,拶夾扛棍敲五刑共下,各只用了二十記,打得李鞏全身如同個血葫蘆,人卻還十分清醒,伏在地上哀哀慘號。

    謝瑛淡淡地說:“這是你攀污皇貴妃娘娘的薄懲,此后話語中再有如此不敬處,便不只這一套刑了。”

    羅祥實在怕他一不小心審出李鞏是受皇貴妃指使害人的結果,忍不住自己開口,喝問堂下的李鞏:“此案皇爺俱已知道了,你還不老實伏罪!你究竟受了何人指使擅改奏疏,立刻說出來,不然咱家也要動大刑了!”

    李鞏臉色青黑,喘氣時喉頭都帶著血氣,低頭不語,竟像是打算熬刑。

    謝瑛冷哼一聲:“本官在北鎮撫司審過多少場案子,那真有冤的此時就該喊冤,就該拿出自己未曾在場、未曾犯案的證據來。他既拿不出證據,還這樣陰惻惻看著廠公與下官,必定是懷怨藏jian。”

    李鞏死死盯著他,簡直要吐血。

    羅祥看他的眼神果然不善,心里厭惡,不耐煩地說:“方才上的刑少了,再上一套全刑,看他招不招承!”

    力士提著板子上來,又上了二十套拶夾。謝瑛看著李鞏呼吸微弱,便虛攔了一下:“鞏自陳背后有貴人庇護,下官卻怕他與那貴人說自己是他熬刑不過才招承,將來那人要從這上做文章,到皇爺面前抹黑咱們。”

    可是人也抓了,也打了,該得罪貴人的也得罪了。要是審不出來,他們卻不只是得罪貴人,更要得罪天子了!

    羅太監咬了咬牙說:“不怕,盡管打!我倒不信他在東廠里的話還能傳到外頭去!”

    力士們上來仍把五刑上齊了,謝瑛才命人提了證人上來,與李鞏對質。

    周太監因著這出私改奏疏案,也叫皇上剝了隨堂太監差使,只能從頭熬起,心里恨死了李鞏,字字都照著要命的地方說。來作證的內侍又都要在兩位大太監手下過日子,還都盯著李鞏的位子,盼著借此機會踩下他出頭,自也都指天誓日地證實他在辛丑那日私自入文華殿,有修改奏疏的機會。

    李鞏還待不認,謝瑛便指著口供一處一處盤問他:“己丑日周公公回房與你說起三位大人上疏事后,你去了哪里?有何人為證?辛卯日不該你侍值時,你怎么會出現在文華殿?”

    李鞏此時已叫敲得神思昏昏,根本跟不上審問、指證的速度,更想不起謝瑛說的是哪一天,自己能拿什么借口脫罪,只能連連搖頭喊著:“冤枉!我沒有!”

    謝瑛冷笑道:“本官方才問你誰能證明你不曾進殿,不曾修改奏疏,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既然沒人能證明不是你,周太監與沈少監等人又力證是你,本案案情已明,你還有什么冤可言?”

    他又朝羅祥拱了拱手:“下官早在鎮撫司便已猜疑三位大人同時犯諱,事有可疑,便使人尋著字畫高手鑒定奏疏上的文字,已證明是叫人添改過。大人不妨找人來鑒一鑒犯人的字與奏疏上是否相同,如此,人證物證俱在,他也親口承認了沒有脫罪之證,自然也再推托不了了。”

    羅祥嘆道:“你準備得真周全,難怪圣上欽指了你進來幫辦這事。這李鞏素性jian狡,背后又與人勾結,心存僥幸,確實得有份兒實證壓住他!”

    謝瑛笑著說:“下官不過是協理,還是大人英察明斷,威嚴懾人,才叫這罪人自己吐口認了私動奏疏之事。”

    他出門時便叫校尉去找了會鑒定筆記的人,此時都已拉到東廠,即命傳進,在堂上對照筆記。這些造假書畫的也都是平常百姓,進了東廠就腿軟,身邊又趴著個血rou模糊的人作例子,哪里還敢多想,自是人家讓寫什么就寫什么,搜腸刮肚地尋出筆畫相似出,寫出了具保文書。

    人證、物證據在,只差犯人簽字畫押。羅祥看著堂下無力叫喊,氣息奄奄的李鞏,瞇了瞇眼,露出一點殺機:“李鞏雙手拶壞,寫不得字,叫他印個指模便是。”

    兩個書辦拿著廷審文書下去,捏著李鞏的手指沾印泥按了手印,轉呈堂上。羅太監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滿意地笑了笑:“如此,就該問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誰,擅改御前文疏有何用意了。”

    改大臣的奏折,還可以說只想陷害大臣,但什么事沾了“御前”二字,就是謀朝篡逆的大案,任他多大的權勢也翻不過身。

    謝瑛點了點頭,含笑答道:“此事若徇理推斷,也是昭然若揭——兩位御史這些年來上了多少回彈劾的折子,李學士又上過多少文章奏疏,若是犯人與他們有私仇,銜恨報復,勢必不得到今日。所以背后推行此事的,必是三人在本次奏章中彈劾的梁、韋二位太監。”

    那兩個也是皇上寵愛的近侍,比他在圣心里有地位。他現在已經上了司禮監的船,只能跟著走到底,若真能把梁、韋一黨們拉下馬來,豈止是他能更進一步,他那些兒孫徒弟,也能分點口湯喝……羅祥心頭砰砰跳動,俯身湊近謝瑛,低聲問道:“這事能做得周全么?”

    謝瑛也同樣謹慎地答道:“梁、韋二人罪行昭昭,皇爺明裁圣斷,必有發落。廠公只管叫證人們上來與他對質便是。”

    司禮監的太監們又被提上來,指證李鞏與御馬監梁公公的義子某人、韋公公的徒弟某人背人私會,具陳他們曾于某日某日在某宮某局見過,甘寫結狀。

    謝瑛命人記下證言,拱手問羅祥:“是否要提與他私會之人來審訊問供?請大人定奪。”

    羅祥聽著那些太監的名字,都只是韋、梁二人的義子之類,但即便是義子,不是親身相會,有這個義父子的名頭在,也足以叫他們兩人擔上些干系了。

    他親自抄下名單,命人收押李鞏,暫罷了堂審,自己帶著一應文書供狀,直奔宮中求見天子。

    成化帝也正等著這場審訊結果。

    他比誰都清楚最可疑的是什么人,也比誰都急著想知道審出的結果——想聽見那個合自己心意的結果。

    羅祥抱著文疏進去,說出“梁芳、韋興”兩個名字時,天子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而后滔天的怒氣便從他心底噴涌而出。他不能像平常人那樣大罵,便抽出認罪文書來狠狠摔在地上。

    羅祥打蛇隨棍上,伏在地上重重叩頭,哭著說:“那李鞏膽大無匹,口口聲聲是宮中貴人驅使他,還想嫁禍萬娘娘,奴婢與謝鎮撫都不忍聽這話!幸好謝大人聰明善察,宮人們也向來深感娘娘寬厚慈恩,不曾有人叫他的狂言所誤,已將李鞏塞了口關起來了。”

    塞什么口,不會殺人么!

    成化低哼一聲,冷冷地看著羅祥,羅太監在下方打了個激靈,卻還堅持著問出了一句:“梁公公與韋公公的義子與徒弟們……”

    什么義子、徒弟!在宮中竟敢結營黨羽,這些閹豎簡直無法無天!

    天子蘊怒地揮了揮手:“東廠去查!查實,有罪的,發南京,充凈軍!”

    羅祥強抑著喜色,一頭叩到地上,啞聲說:“是。奴婢必定辦得妥妥當當,不叫皇爺費心。”

    他轉身回去,東廠番子立刻進宮捉拿梁、韋二人及證詞中有名號的黨羽。羅祥又請旨借調了錦衣衛緹騎下江南,照著名單抓捕謀到各地鎮守太監的梁、韋黨人。

    那些盡是給兩位太監和萬貴妃搜羅珍玩字畫的,在當地皆是惡名照彰,罪證累累,所行惡事掛在梁、韋二人名下,更能叫他們無力翻身。錦衣衛剛抓了人,不用問罪狀,便有許多富戶百姓、當地官員主動陳情,愿隨他們上京做證人。

    這些太監有的貪索金銀至成千累萬;有的為索人家傳家寶而逼死寶主;有的圖求財綁架富戶,凌虐至死……

    風聲傳到處,百姓與官員爭著告狀,真像京里一樣,把這些錦衣衛當了青天追捧。

    宮里一氣罷了兩個御馬監的大太監,一批批的內侍拉進東廠,簡直是前所未見之舉。鬧出這么大動靜,還沒等過萬壽圣節便傳到了宮外,從三公入獄時便苦心徹查此案的謝瑛,在大臣們口耳間傳了許久。

    錦衣衛的鎮撫竟不怕宮中太監之勢,秉公查斷了詔獄三公的案子,還搜羅證據替他們翻案——這一翻還翻出了天大的動靜,竟把一群太監給翻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