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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218

    謝瑛帶著禮單,夾著崔燮花了三天工夫晝夜趕出來的畫,上堂拜見高公公。高太監端著茶水,拿腔作勢地問他為何而來,謝瑛托著畫軸與禮單,低眉垂目,溫潤地笑著說:“下官特來送公公一份恩榮富貴。”

    高太監托著茶杯看向他,威嚴凜凜地問:“你是來替李東陽等輩說話的?豈不知這便是逆圣上之意,我等內侍一身榮寵皆自上出,拂了圣意,失了圣心,還敢說什么恩榮富貴!”

    謝瑛穩穩當當地說:“高公公自身資歷、本事皆不弱于梁公公,又有高百戶這樣得圣心的佳兒,難道真的甘愿久居人下么?今日之事,正是公公更進一步的好時機!”

    高太監在宮中就見著了梁芳受冷落之態,心里暗暗地也有點兒想法,聽他的話越覺著順心,卻仍是端著姿態,輕哼一聲:“你以為再獻一幅畫,圣上就忘了梁芳?那梁芳可是深得萬娘娘寵愛的……”

    謝瑛只淡淡道:“如今娘娘年歲漸長,倒是太子已長成,眼看著又將成親了。”

    高太監眼瞼抖了抖,銳利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臉上,問道:“你這是何意?不怕我將這話告訴娘娘么?”

    謝瑛也看著他,淺笑著反問道:“公公一向得寵于圣上,又何須借后宮之力?何況娘娘一旦沒了心腹大太監,又如何能不倚靠皇爺寵愛的人?”

    高太監呼吸微微深重,撂下茶杯,身子朝他傾了傾,嘆道:“此事恐不能成。娘娘特為此事哭訴了一回,皇爺安心要從重處置,連小爺求情都不允,我一個奴婢又能做得成什么!咱家說句實話,你那畫兒上就是蹦出個活天仙來,皇爺也看不中她。”

    謝瑛微微搖頭:“此事關鍵并不在畫,而在人。下官這幾日專程尋了人鑒定那三人奏疏上的文字,其上的文字其實是叫人事后涂改過的,原文字該是減過筆畫的。”

    高太監的眼睛都要豎起來了,從齒關間擠出沉重的聲音:“你竟大喇喇地把這事說出來了,不怕咱家將那奏疏毀了嗎?”

    不怕。

    謝瑛垂眸看著手中的畫卷,淡然應道:“那份奏疏有無,并無什么大差別;李學士三人能否脫罪,只要圣心不動,也沒什么差別——他們三人已認了罪,繳了贖杖銀子,此時本就該放了,但上旨不發,也不過就是在鎮撫司里多住些日子。”

    “這份奏疏真錯假錯,其實與獄中三位官人無關,與下官和鎮撫司上下無關,只干著老公的前程……”

    這樁事若能查出是梁、韋二人所做,就是他們私改奏章,陷害大臣。陷害大臣倒還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罪,但私改奏章一事卻是戳皇上心窩子的,足以叫那兩人一輩子也翻不過身來。

    高太監的呼吸越發急促,手在桌上輕敲,看著謝瑛手里的畫卷,想著他出的這個主意是否可行,又該如何行。

    他當初正是因獻了《安天大會》圖,得天子喜愛,才慢慢從司禮監隨堂太監升到如今的稟筆太監。如今懷恩大伴因在皇爺欲廢太子時當面力諫,惡了天子,被發到南京受罰;除了接替其位的覃昌,司禮監便以他的權勢最盛了。

    唯有司禮監人能接觸奏章,若那奏疏上的文字真是梁芳收買內監改的,他在監中就能查出端的;若是外面幾位相公改的,以他的本事,也可以往那兩人身上潑一頭污水……

    謝瑛這個鎮撫使做得真不愧其身份,比他們這些內侍手段狠絕得多了!

    他想得額頭微微出汗,端起微涼的茶水抿了幾口,抬眼定定看了謝瑛一會兒,慢慢垂下眼:“把那幅畫兒給咱家。”

    第178章

    謝瑛手中那畫卷比平常的畫卷更寬, 也不是整整齊齊束成一卷的,而是從兩側畫軸卷向中央, 倒像是冊隨手卷起的卷軸書。他將畫鋪在桌上, 雙手撥動畫軸,徐徐顯露出畫卷中央金碧輝煌的大殿。

    殿頂飛檐下掛著鎏金的“靈霄寶殿”四字牌匾。殿中鋪陳著云煙般的紫紗縵,香爐寶獸陳列兩側, 金冠錦服的玉皇坐在最上方的畫屏前,身后有束著高鬟的仙子擎扇。越往下看,大殿兩側的玉柱間的空處也越展闊,像是親身站在大殿外,透過巨大的高曠殿宇望向御座似的。

    而御案與他這個看畫人中間的大殿上, 左右分列著兩隊來賀壽的神佛,左側是如來與四大菩薩, 數位羅漢;右側是王母帶著玉女仙娃, 提著滿籃的蟠桃。

    眾仙佛雖是向著殿上行走之勢,如來與王母二人卻都側身回首,似乎正含笑與身后人說話。而那兩雙眼睛看的卻不是身后,而是畫面之外——高太監從正面看著畫, 油然有種兩位仙佛正在含笑看向自己,招呼自己共入殿中的錯覺。

    高太監凝神注視著畫面, 說道:“這畫仍是前次那才子畫的吧?這大殿畫得好, 仿若邀人登天,共賞神仙歡宴了!”

    謝瑛但笑不語,站在桌后雙手展卷, 將整幅畫攤開,露出御殿外兩側乘云列隊而來的神仙:

    有高顱白仙、手捧壽桃的南極仙翁騎鹿而下,福祿雙星回身顧望,笑意盈盈地捧著如意和玉圭;有四海龍王駕蛟龍穿行于云海中,各捧珊瑚珍寶,龍后龍女言笑晏晏隨侍在旁;又有上洞八仙吹簫搖扇,各踏法器從畫面下方排浪則上,容顏如少女的藍采和從花籃中取出仙花灑向空中……

    仙人身側盡以云霧纏護,將畫中仙疏疏分成幾部分,盡顯虛靈的神仙姿態。

    而這些來獻壽的群仙也都回首顧望,眼波流轉,仿佛看著外頭賞畫的人。仙人手中捧著的寶物皆略偏向畫外,竟不知是獻給殿內的玉皇天子,還是獻給將要打開這幅畫的人皇天子。

    高太監屏息看了許久,才深嘆一聲,拍了拍桌子:“好!好心思!好別致!這才是神仙賀壽!謝鎮撫,你是從哪兒尋來的這畫師,怎么這么可人疼!”

    的確是可人疼。他這些日子看著崔燮四處奔走,又要熬夜畫畫,又要替老師寫辯疏遞往通政司,都要心疼死了。

    謝瑛微微含笑,對高太監說:“那畫師定是可人,這畫兒卻還不夠可人,終究少了些文思才趣,添上了才真是幅好為天子上壽的佳作。”

    高太監俯身從頭到尾把圖細細看了一遍,看著畫面左側款識、朱印旁的大片留白,笑著“嗯”了一聲:“如此妙圖也該有好題跋相配。尋常人卻不配題此畫,總得我朝第一位的才子宗師,作首絕妙好詩題在這獻天子圣壽的畫上。”

    謝瑛拱手謝道:“還是高公公會安排。如此,李、劉、楊三公便托賴老公解救了。老公肯不計利害救出三公,往后在天下讀書人心中,千載青史之下,定也和李唐時一字救千人的張公德卿一般德輝日月!”

    高太監叫他比得骨頭都輕了幾斤,笑著說:“謝大人放心。你要做忠義之士,咱家難道就肯做小人么?那李學士的弟子小崔舉人也與咱家有些緣法,我知道他定然求到了你門上,雖沒來求我,我也怪疼他的,能幫總要幫他一把。”

    謝瑛道:“他怎么不想來求老公?只是他年紀小,人靦腆,不敢輕易登門。下官不敢隱瞞老公,這幅畫便是他聽說了我要來求老公相助,才特地作來獻給老公的。”

    高公公真正吃了一驚,抬起頭看向謝瑛:“他還會畫畫兒?我知道他有個書齋在下人手里經營,他自己也會畫?”

    謝瑛點了點頭:“公公不記得那幅《安天大會》?下官就是找了他畫出來的。虧得崔燮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然下官上哪兒尋一個讀書人,肯為我們錦衣衛下心力學畫呢?只不過他一個少年人,又合崔美人多少有點牽連,怕人知道他學了那種畫法,背地議論,一向不肯承認罷了。”

    高太監憶起舊事,失笑道:“可不是。一個崔美人,一個崔書生,連我這不全之人聽著都難免往別處想。怪道他瞞得緊緊的,不肯說。罷了,他這時盡夠為難的,可不敢再添這樣的艷名了,咱家也替他瞞著吧。”

    他看著手里的畫卷,越看越覺著那神仙畫得活靈活現,仙宮也比別人的逼真。果然是讀書人畫的東西有靈氣,比畫匠那套強……嘖嘖,弄不好當初幫著肅兒弄戲臺布景的,其實就是他自己,不是他家老下人用的那個掌柜吧?

    高太監愈發覺著崔燮可心,摩挲著光潤的香木軸頭,朝謝瑛點了點頭:“你放心回去,等我的消息。也叫小崔別再亂請托人,這不是他小孩子能管的事。”

    謝瑛心中大定,感激地笑了笑,朝高太監深施一禮:“都賴老公成全了。”

    高公公將畫軸依樣卷起,又叫人拿了他送來的禮物,翻揀一陣,挑了幾樣精細的玉雕、牙雕擺件、水晶杯盤之類,入值時便將那些擺件帶進宮里,送給了覃太監。

    他雖是司禮秉筆太監,司禮監中第二人,但覃昌才是現今的掌印太監。他要清查司禮監的人手,或要推人出去陷害梁、韋二人,都繞不過這位上司。

    他把謝瑛拿來勸他的那套“文人敬仰”“名垂千古”的話拿來轉勸覃太監,叫他幫著自己在司禮監內清查一遍。覃昌沉吟道:“你怎么知道這是咱們里頭辦的?若是外頭相公們……”

    反正不會是萬貴妃家。兩人心知肚明,萬娘娘要罷免大臣,跟皇爺多求一陣就是了,還用得著動這小心思陷害?

    “便是相公們做的,也不會為了梁芳、韋興兩個失勢的小人跟覃公公齟齬。”高太監果斷地勸他:“梁、韋小人,早先曾搬空內庫以肥己,已是絞首之罪。不過是天子仁厚,不欲與他們計較。覃公是正人,焉能容得此輩繼續禍亂宮中?”

    若不委罪此二人,那些文臣們日夜彈劾,萬家貴人們進宮哭訴,皇上和娘娘的身子怎么經受得住!

    高太監縷析條分,終于勸動覃昌,命心腹內侍暗中清查與御馬監勾連的人。

    監中值班皆有記錄,兩人便從那天當班的內侍查起,一一排查可能擅改奏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