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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191

    然而這一路上他們也沒遇上巡邏的、打更的人,只隔著街巷遠遠聽見他們的聲音,看到許多房門緊閉的大院里透出的燈光。兩匹馬的馬蹄聲在夜色中清脆地響著,聲音卻一輕一重,馬上的人早換到了那匹栗色的、雄健的成年馬背上。

    夜里的風太冷了,崔燮出門時又沒套一件皮的、棉的大氅或披風,又剛吃了飯,就這么騎一路著了風,生病了怎么辦?

    謝瑛體貼地將衣裳分了一半兒給他,直送他到家,才勒停馬,將前襟部分收回來。崔燮牽著自己的馬,側身看著他,敲響了崔府的角門。

    門從里面打開,一盞燈籠自門縫里探出,照亮了他歸家的路,而另一側謝瑛的身影卻越來越遠,沒入了深深的夜色中。

    崔燮站在門口看了許久,直到門房凍得跺了跺腳,他才回過神,把目光從長長的巷子盡頭收回來,轉身走進了宅院。院子里有明亮的燈火,有溫暖的屋子,有熱騰騰的湯水和宵夜,有等待他的家人……

    還有一堆待背的歷年科試考題。

    離著明年八月的鄉試只有十個月,三百天出頭了。

    李東陽、楊廷和、楊一清這些著名神童們都等著他繼承乃師的光榮傳統,十九歲前就拿下進士——要求放低點兒的話,進士還可拖個三年、六年再考,可舉人必須得趁這場拿下,不然他們當老師的臉往哪兒放?太子的臉往哪兒放?

    照這些神童前輩們的說法,科考時是“縣試難,府試難,道試最難;鄉試易,會試易,殿試尤易”。他能輕易考取小三元,寫得出叫能翰林看入眼的文章,取個舉人自是如探囊取物。

    因童試前都是考的小題,特別是有那種“無情搭”的截搭題,光是要把兩段毫無干系的題目扯到一起,破出像樣的破題,就能讓人耗盡心力。再要將文章做得絲絲入題,花團錦簇,那非精研經書,心思活絡,還有足夠運氣入了考官的眼不可。

    而到鄉試、會試這一步就都是大題,成段成段截取圣人文章,不加扭曲。而且每年會試后朝廷都要放出幾篇程文,立準下一場鄉試與會試的文字風格,之后市面上很快就會有仿程文的時文集出來,作者中也不乏剛考中的進士,選館的翰林……

    就算寫不好的,難道還不會背么?

    就是祖宗風水不好,前世有冤孽惡報,纏著人阻人上進,多也是在會試這一關卡人,鄉試總卡不住他的。

    然而只有崔燮自己知道,他頂多就是那種頭腦比較好,又拼命努力的學霸,并不是這群翰林、舍人一樣的天才學神。所以為了應付明年的考試,他從八月起就開始找老師要歷年考題,按著星期排班,每周一三五背《四書》題,二四六背《五經》題,禮拜日自己???。

    至于明朝沒有帶星期的歷法——那有什么要緊的,他開始背的那天就是禮拜一了。

    他回家時祖父母早已睡了,別的院子也都靜悄悄的,沒了人聲。門房提著燈把他送進小院里,叫廚房的打水來給他洗漱,廚子又送來了養胃的米粥。

    崔燮打發他們回去睡了,自己坐在桌邊慢慢舀著粥喝,就著半明半暗的燈光,閉上眼背著白天看過的四書文PDF。

    是他老師近日新作的文章,“由堯舜至于湯”三節。

    這篇文章與他那種樸實古文風格的時文不同,講究聲律“高下長短之節”,文章“cao縱開闔”之法。李東陽稱作海內文宗,自然靠的也不只是詩詞清麗,文章也是叫當世人欽慕的。他將詩詞韻律變化引入文章,注重把控文章節奏,文中常用虛字舒緩語氣,排比對偶也極合韻律。

    作老師的文章長在此處,學生的偏偏正好差在此處,還有什么法子比仿寫更快?

    李老師苦心孤詣,不盼著他能出自胸臆,就盼著他寫文章時能仿仿自己的風格,將那古樸陡峻的文風裁剪得更圓熟些。

    崔燮看了一遍又一遍,漸漸定下心神,把滿腦子戀愛的熱情換成上進的熱情,背起了“圣人之生有常期,或傳道于同時,或傳道于異世……”

    第157章

    才背完李老師的文章, 就又趕上李老師吟詩, 吟的還是應制詩。

    崔燮到李東陽家時,李老師正對著一盤盛在白瓷盤里的楊梅搖頭晃腦, 吟著:“沁齒不知紅露濕, 到詩偏助玉堂清。名從傅鼎遙分派, 價比隋珠……”

    見他進門,便朝他招招手, 叫他嘗嘗講筵打包來的好東西。

    崔燮穿過來這兩年都沒吃過鮮楊梅, 前世也沒怎么買過這種貴價水果,可還記著那該是夏天上市的, 不該是這么冷的天能吃到的東西。

    他拈了一顆楊梅, 看著那鮮凌凌、艷生生的顏色, 竟有點兒舍不得吃,托在掌心里感嘆了一句:“這可真得階比隋珠還貴了。初冬天氣里竟然還有楊梅,肯定是溫室種出來的。是京里哪個莊子種的嗎?居然能讓楊梅在冬天結果,可說是奪造化之妙了?!?/br>
    李東陽笑道:“不是京里奪天造化。這是福建一帶不知怎么種出來, 拿冰鎮著用船運進京的, 難得還能這么鮮亮。北京就是蓋了暖房也養不出楊梅來——你沒見過楊梅樹吧, 樹高可達數丈,茂冠蔽日,樹干可有一人環抱那么粗,哪個暖房養得下?!?/br>
    他環臂比劃了一把,懷念地說:“為師少年時代父親回鄉掃祭,到過江南, 那真正是文風昌盛、景致繁華之地……”

    風景繁華,遠勝北京十景、天津八景,他家門口西涯(汲水潭)……

    他年少時寫的《南行稿》還在崔燮案頭堆著,里面各種游記、懷古詩,中間還夾著旅游時遇上某某官員請他吃飯的應酬次韻詩,又風流又雅致,比現在小清新出去旅行寫的游記可高明多了。

    崔燮“嗯嗯”地聽著,把那顆揚梅扔時嘴里,舌尖一碾便碾出一兜酸甜微冷的汁水,十分爽口。

    的確新鮮,不過這貢品太珍貴,他吃了兩顆便拿手絹擦了擦手,不好意思再吃了。李東陽笑道:“這東西雖然稀罕,給經筵講官們分的也不少,我家里還有小半簍,這碟是專給你留著的,不想吃了就叫人裝回家叫家人嘗嘗?!?/br>
    御賜的貢品,不是這樣吃經筵的日子輕易得不著,但得拿的時候,他們做講官的也沒有客氣的。

    崔燮便也不客氣,謝過老師,又問:“方才先生在吟詩,叫我打擾了這一番,不影響先生的詩興么?”

    李東陽道:“那是在文華殿領賜時就作好的應制詩,方才看著楊梅又想再琢磨一下,也沒什么打擾不打擾之說。不過你來得晚了一步,沒聽到首聯,我再給你念一遍,你也替我記著,回頭我還要出個集子?!?/br>
    宮河催載滿船冰,十月楊梅入帝京。

    這首詩前面寫得清婉俏麗,不過應制之作,尾聯總脫不了是兩句拜謝天恩的套話。崔燮有些可惜地說:“臺閣氣太重,若沒有謝恩這一句,還能更清麗脫俗。”

    李東陽微微搖頭,不以為意地說:“臺閣氣怎么俗了?作朝廷典則之詩定要有些臺閣氣,不然沒有皇皇正大氣象;不作臺閣詩就作隱逸恬澹詩,有山林氣,這二氣才是作詩時最該有的體氣?!?/br>
    李大佬是天生要當閣老的人,雖然茶陵詩派是學唐詩風格小清新,他自己卻從來都不會看低臺閣體。

    閣老的品位自然高在臺閣上,崔燮這個小監生是不敢相比的。他摸出管鉛筆把這首詩抄在紙上,隨手塞進袖袋里,問老師說:“先生有意做詩集,何不叫居安齋刻出來?上回楊大人寫的院本先生不也看了,印的其實不差,弟子叫小啟哥用心做這本詩集,拿上好的桑皮紙印,配上老師為主的彩圖……”

    李東陽摸了摸臉頰,問他:“也印成遷安戚大令那本游記似的書么?只怕我生的不如他漂亮,人家看了圖就不想看詩了?!?/br>
    沒那事!高曉松都天天在微博上發美圖,還上電視做主持,觀眾不還追著看呢嗎?李大佬只是臉略長點兒,又不是真丑——就是有點兒不足之處不也有他做人工PS嗎?

    起碼李老師瘦呢,一瘦遮百丑!

    崔燮誠心地勸他:“老師是文壇宗主,天下才子哪個不以品讀先生詩詞文章為樂?口口相傳畢竟傳得慢,還可能有抄錯、失漏的地方,叫外地那些盼求能讀到學士詩文的學子怎么辦?何況男子以才情重,長相本就無關緊要,弟子跟著還要印一本國子監費司業的講學筆記,費司業亦不是美男子,可也是肯叫把肖像印在書上的。”

    李大佬問道:“你印他的講學筆記?就是你抄記的那些?那怎么還有長相的事,不是只需印你的手稿么?”

    當然要印臉了!國子監名師講學系列,不得有老師們的肖像印在上面當標志么。印上臉又防偽,又防盜,又有質量保證,能叫學生們認準名師成套的買……

    他越說自己也覺著好處越多,李老師也聽得嘆為觀止,思忖了一陣才想到關鍵處,抓著他問:“我原以為你幫人印這些是為了方便同窗溫習功課,這么說來敢莫是要拿國學教官們講的東西賺錢?”

    “先生怎么能這么想弟子?”崔燮震驚地倒退了幾步,臉上露出理想主義者般高潔悲憫的神色:“先生自幼聰慧穎悟,又生長在京師,得先皇重恩,自幼有府學名師指點,讀書自然容易。豈知學生當初在鄉下時尋蒙師都難,滿屋同窗,一年也沒幾個能考上秀才;滿縣秀才,一屆也沒幾個考得上舉人,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