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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76

    覆試卻只考一場,還是兩道經義題,試卷紙是進了考棚后現發的,前面是三場童試的卷子訂在一起,最后加幾頁打格的稿紙。這場考試只是為了對比考生筆跡和文力,確認不是作弊就夠了,一般不裁汰人。

    考過覆試后便是新生入泮儀式,新生由各縣學官領著向主考謁謝,行師生禮,而后由大宗師領著新生們拜文廟的孔圣與先賢。永平府是養馬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有朝廷寄養的俵馬,學政大人還叫當地鄉約、里長湊辦了幾百匹馬,叫這些新秀才也如進士一般夸馬游街,繞縣轉了一圈。

    永平府幾年見不著這般熱鬧,百姓們都追著馬看。

    崔燮身著襕衫,簪著銀花,打頭兒跨在白馬上。他長得又好看,滿城人的目光都聚在他頭上,小姑娘們扔花兒扔果兒也不手軟,要不是他,臉上恐怕早砸出一片包了。

    虧得他以一己之力吸引了多數火力,后面兩位也年輕俊秀經魁就砸得輕了些,再后面那些年紀大的、長得不夠俊的、排名靠后的……就沒那么危險,偶爾挨個一下半下也當是榮譽,捏著鮮花、手帕,滿面春風地繞回學廟。

    回城途中,他隱約聽到有人追在后頭叫“大公子”,因為心里牽掛著徐夫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幾次。可他實在不認得崔家人,人群中也看不出什么表現特別的,只好繼續策馬前行,游完了這趟街。

    回到學廟里,戴提學略教訓幾句,便放這些新秀才歸家,只留下崔燮一個,拖著他的手問道:“你是幾歲授書,幾歲會寫文章的?可曾取了字?”

    崔燮流暢無比地答了前兩句,而后告訴戴御史,他來遷安時才十四歲,尚不曾在縣試觀過場,是以父親也沒給他取字。

    戴仁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捋著下頦幾莖清須道:“你年紀雖小,卻已進了學,是個有功名的人了。將來要和一般的朋友往來,也得有個字好稱呼。本官既取中了你,也算你的座主,便為你取個字可好?”

    自然是好,他一個現代人,不是很熟悉古代取字的規矩,還怕自己起不好呢!他連忙站起身來,拱手謝道:“學生求之不得,多謝大人抬愛!”

    戴御史搖頭晃腦地說:“你名為燮,說文曰“燮,和也”,《尚書·洪范》又有‘燮友柔克’之句。你文質彬彬,性情沉穩端重,讀書也發奮,必能燮友柔克,乃至燮和天下……我就為你取字和衷吧。《書》曰:同寅協恭和衷哉,愿你將來能與天下賢人和衷竭力,共燮陰陽。”

    好,很好,只要不是崔郎中這個父親取的就好!

    崔燮應聲而起,拱手謝道:“學生多謝先生賜字。”

    第70章

    戴大人給他取了字, 越發拿他當自己的學生看待起來, 又問他學問的事。

    崔燮那點兒速成的學問在御史面前不夠問的,只能摘著林先生講的《朱子集傳》和劉師爺送的《詩傳大全》里的注釋答, 答得干巴巴的, 再問深一點兒就只能靠編。

    戴仁問了幾句便摸清了他的底, 道:“你文章寫得好,經義卻平平, 當初選《詩》作本經, 就是為了科考吧?學子自童蒙時便開始習《詩》,科舉時也是以《詩》《禮》二房的考生最多, 人都以為《詩》是最易學的一經, 卻不知《詩》有正義、有旁義、有斷章取義, 才是最難透徹本意的一本。”

    崔燮低著頭,慚愧地解釋了兩句:“弟子初學經時,什么也不懂,因為業師林先生治的是《詩》, 也就跟著以詩作本經了。后來也確實是忙著科考之事, 沒能踏下心來讀先儒的文章, 就只看了一部《集傳》、一部《大全》。”

    戴仁微微點頭:“這也怨不得你,科場上只重《集傳》,就連程子的傳注,凡與朱子之意相忤的,考官也不肯取。你肯讀《大全》,已經算是看得多的了。”

    他看了崔燮一眼, 微微嘆息:“以你的年紀和天份,不該只是為科舉而讀書。永平府荒僻,自來不是出才子的地方,所以童試也還能容你混過去。等到會試的時候,天下才子云集京師,一場里考試,憑你這半通不通,只曉得從傳注里尋摘詞句的經義文章,怎么比得過人家經學功底深厚的?”

    崔燮給他說得額頭冒汗,恭恭敬敬地站起來答道:“弟子年幼無知,還請老師教我。”

    這聲“老師”叫到了戴仁心里。他拉著崔燮的手說:“你坐下吧,好好一個小三元的案首,怎么到我這里罰站來了。我只是勸你趁著年輕多讀書,別把科舉作官當作為本業來經營罷了。”

    崔燮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

    戴仁有些可惜地看著他:“我今年是最后一年提調北直隸,巡完歲考就要回京待命,以后也難得有機會說話,所以今日多勸你幾句:

    “孔子言《詩》‘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故治《詩》必先通訓詁,遷安縣里也尋不出什么好先生,你便把學籍掛在這里,回頭進京或卻南方游學。先研習宋人的訓詁學問,再精讀鄭《箋》,《正義》《毛傳》……雖然是前人的學問,不能在墨卷上揮灑,但你難道一輩子只作科場文章?需得明白前人如何說,將那些考辯之文互相印證,才能略窺《詩》之大意。”

    崔燮認認真真地應了,對自己將來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治學卻還是有點兒沒底。

    以他對那位崔郎中僅有的印象看來,他好像是個有點兒控制欲和狂躁癥的人。他是因為在遷安沒人理沒人問,才冒著風險出來考這個童試的。現在京里出事,他得回去進宮奏對,崔郎肯定會知道他中了秀才。

    那么崔家人會不會想法控制他,不許他再出門讀書了?

    他不能賭這個可能性,還是趁進宮的機會抱抱皇上的大腿,能說動他允許自己出門游學最好。再不然就等戴大人回京,厚著臉皮給他求他收自己為弟子,以后就搬到老師家里住……

    他深情地看著戴仁,就好像已經教崔郎中關在家里,隔著監獄似的柵欄門,看著門外來探監保釋他的戴老師似的。

    戴學政也慈愛地看著他,說道:“你若肯將本經改成《禮》,我便真要收下你這個弟子了。”

    要不還是先努力抱皇上的大腿吧。

    《周禮》四萬五千字,《儀禮》五萬六千字,禮記九萬九千字……他治的《詩》才三萬九千字,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他是有硬盤金手指,能在腦子里開PDF,可治經不能打開抄抄就行的,要句句會背,句句都能像在WORD里開CTRL F搜索一樣利索。

    哪怕戴學政是治《易》的,他咬咬牙也改了,可《禮記》要學三禮,加起來十幾萬字,也就比《春秋》加上《左傳》少一點兒,要背到那個地步,實在是想想就頭疼。

    兩人正脈脈無語地對望著,外面忽然響起一串急匆匆敲門聲,驚碎了這派師生相得的氣氛。戴仁回首問道:“是誰?”

    推開門的竟是本地經歷宋繼,進門便朝他作了一揖,說道:“回大人,門外有人自稱是崔秀才的家人,說家中接了圣旨,天子要叫他進宮奏對,故而派人來永平接他。”

    戴仁驚訝道:“我才取了他一個小三元,竟驚動圣上了?”

    宋經歷搖了搖頭:“那家下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說是家主崔郎中接了圣旨,說天子要召見神童,就命他們立刻來帶崔燮回京。之前新秀才游街時叫他們撞見了,就循著路找到衙門這里了。大人可是要叫崔燮立刻回去?”

    倆人的目光都落到崔燮臉上,微帶驚疑。但崔燮提前得了人提點,心里有底,就顯出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異的氣度。

    戴仁心底不免又夸了他兩句,說道:“你家里斷不敢拿圣旨胡說,你去認一認,若真是家里人就跟他們回去吧。”

    就真是崔家人,他也一個不認識啊。

    崔燮的苦衷實難明說,只好說:“我還有個舊識在文廟外等著,也是十五六歲模樣,戴個瓜皮帽,穿著大紅道袍,大人可否把他找來,我囑咐他幾句話?”

    宋經歷道:“你說的可是那個叫捧硯的?他不是你家小廝么?也正跟那幾個崔家的仆人等在一起呢,就在府廳里坐著。”

    崔燮擔心捧硯,便跟學政告罪,要先過去看看。戴仁揮揮手道:“圣上傳召是正事,你安心過去罷,我替你跟遷安縣的學官說一聲,叫他們替你注學籍就是了。”

    “那就多謝大人了。”

    他隨著宋經歷去了府廳,便看到捧硯和兩個陌生的青年男子坐在一起,三人都不怎么說話。他一進去,那兩人都立刻站起來,擠出些諂媚的笑意說:“大公子終于來了!皇上天恩,叫你進宮呢,老爺急急地命小的們來接你回京,也好給你做新衣裳鞋襪,教你進宮的禮儀。”

    捧硯也激動得兩眼發紅:“大哥,崔興哥說你那神童的名聲都傳進宮里了!天子說你又忠義,又有才,要召見你,你可不是要當大官兒了么!”

    天子要見他,可不光是召見神童,估計還要問徐氏誣陷官員的案子。

    崔燮暗暗嘆氣,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了。這是天大的好事,本該帶你去看看,可是你爹在縣里不知實情,恐怕要擔心。你就別跟我去京里,回去給你爹遞個信,你們父子這幾天替我上一趟墳,再到廟里請幾個有道德的和尚,盯著他們念兩千卷經超度先人,也算是叫先人共沐天恩了。”

    他們父子畢竟曾是崔家的仆人,進京之后在崔家人面前總要低一頭,若那位崔郎中知道了他們名下的居安齋,還不知要怎么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