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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68

    崔燮稍稍移開視線,正氣凜然地說:“學生曾聽家仆說過,先母嫁入崔家時,家父還是個生員,外祖家正是為了照顧父親讀書才陪嫁了一間書鋪過來。后來家父有機會博覽群書,才得順利考上進士,報效朝廷。我來到遷安備考,重慈亦是懷著這般期許而作主將書坊交予我手上。而我也因能隨意讀書,故而到縣里一年有余便學會作文,能趕赴府試……”

    原來這書坊還有這么曲折的來由。劉瓚聽得連連點頭,直聽到“到縣里一年就學會作文”才醒過神來——

    不對!那可不是有書可讀就能學會的!一般人肯定不能因為多讀幾本書就會寫文章!

    經義文還罷了,叫先生多改幾回也能改出清通的文句,那樣嫻熟老練的策問卻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能寫出來的。就連翰林苑的那些文學侍從官,叫他們寫經義文章和古文都是花團錦簇;真到了這樣的時務策上,卻是十有八久都要剿襲故務的。

    他正欲打斷崔燮,問問那文章的究底,崔燮卻更慷慨地上前一步,揚起頭對著他說:“學生當日就想,天下婦人,莫不盼著丈夫讀書入仕;天下母親,莫不寄望兒子蟾宮折桂;而天下讀書人……無論是寒門士子還是官宦子弟,更有哪個不愿意在藏來讀?”

    劉瓚一時叫他唬住了,忘了要打斷他,反而隨著點了點頭,說:“所以你就把你那書坊捐了……”

    崔燮笑了起來,和緩地說:“大人說進學生的心里了。學生雖然學問淺陋,但也和御史大人、和本縣大令一樣明白我朝太祖立社學、設科舉教化百姓的苦心,憐惜寒素子弟求學的艱難,故此才將院子捐給縣里,略盡綿薄之力報效朝廷?!?/br>
    謝瑛在旁邊點了點頭,淡淡夸了一句:“說得不錯。你能有此義舉,也不辜負圣上曾敕諭嘉獎你‘忠君尚義’了?!?/br>
    劉瓚微微一愣,想起崔家門上那塊“急公好義”匾額,和街口的圣旨牌坊,頓時就不敢再往深里追問他小小年紀怎么可能生出這樣濟世報國的心思的。

    那不是一般的不知財帛輕重的孩子,而是個十四歲就得了圣旨旌表的義士!

    如今他又過了縣試,考了府試,再考一場道試就是生員了。即是生員,也該當他是個成人相待,一個急公好義的生員將自家產業和書捐出去供人借閱,又有什么可問的?

    怕只怕是戚縣令知道他有這樣報效的心思,以朝廷名義誘他……

    劉瓚猶豫了一下,又問了句:“戚勝與你,究竟是誰先想要建圖書館的?”

    建這個應該是戚縣令的政績,要不要說是他提的?崔燮下意識看了謝瑛一眼,想從他那兒得著點提示,謝瑛回望了他一眼,只笑著搖了搖頭:“照實說吧。戚縣令已經說過了,劉御史只要聽聽你的說法?!?/br>
    那就得是他想的了。戚縣令這個人不會說謊。

    崔燮定了心思,便說:“是學生要建的。原是十七年遷安大水,書店經營不下去,只得典租與外人。那家是一個婦人住在書坊后院,又有人管書坊里印的畫箋和書叫‘崔美人’什么的,學生嫌名聲不好,收回院子之后不想再開店鋪,又因有志向要叫學子都能看得著書,便要將其改建成圖書館。

    “縣尊大人知道了這事,說我一個學生負擔不起這些,便要撥了縣里的財稅,另選址做一個圖書館。我因打定主意要做這事,自己做不成,也愿戚大人做成,索性就將那院子連里頭的書一并捐給了縣里?!?/br>
    說到崔美人,劉御史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可惜的神色:“那崔美人兒是因何搬走的,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一說這句,崔燮的臉色霎時比剛進二堂時還要冰冷,僵著臉答道:“學生不知,學生從未親眼見過那個崔美人兒的臉,更不曾問過他去哪里。”

    謝瑛笑容瞬間鮮活了幾分,低下頭微抿嘴唇,很快又恢復到了平常溫和的神情,側身勸劉瓚:“大人問這些做什么。他一個孩子,哪里就曉得美人不美人的。你只問他案情就是。”

    噫……可惜這小學生太小,還不懂得欣賞佳人??!

    案情倒沒什么可問的。既是崔燮自己要捐書坊,理由又說得清清楚楚,未見一絲一毫勉強的痕跡,那遷安縣的罪名也就洗清了。只是當初御史上書中提到崔燮身為人子不該處置父母家產,還需當面問他一句。

    劉瓚的神情已經放松下來,深深坐進椅子里問他:“你家那書坊畢竟是父母之物,捐他時可曾與家里打過招呼,得過父母允許?”

    崔燮當然沒問過。不過越是心虛時,就越得表現得硬氣,他就看著劉瓚的眼睛,露出一點被冒犯的神情說:“當時因為縣尊提起要建書館,學生當場就答應了,一時來不及和家里商量。然而忠君即是盡孝,這等利國利民、報效圣恩之舉又何須商量!大人在京里想必已經問過學生家里了,家父是朝廷忠臣,湛湛清流,怎會說半個不字!”

    敢說半個不字就是不忠!

    這君為臣綱、父為子綱的封建社會里,君臣大節是遠遠壓在父子人倫之上的。拿出忠君的名號來,稍微少孝順點兒不算什么,豈不見那么多大臣連父母的孝都不守,該丁憂的時候都想盡辦法奪情么?

    劉瓚點了點頭,贊同地說:“令尊的確也說了愿意將產業獻給朝廷。這么說來,你也不算私擅用本家財產,只是遷安隔得京里來回幾日的路程,于忠義大事上立刻決斷,不能待家中從幾百里外做主罷了。”

    崔燮微微垂著頭,端正地站在那里答道:“大人說得是,我深知家父忠君之心,凡此有利朝廷百姓的事,我便做了,他一定認同,不需派人往來請命?!?/br>
    謝瑛把目光撇向一旁,簡直不能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就要笑出聲來。

    劉御史到此就算取完了口供,后面隨侍的書辦也已將問對記下來,拿到崔燮面前,叫他簽押。都察院一份,錦衣衛一份,他都翻看了幾眼,見沒什么錯漏,就都簽上名字,打了指模。

    同知張桂坐這兒充了半天擺件,此時也稍微舒了舒背,直起身問道:“兩位大人問案已畢,皆下來可有什么安排么?”

    謝瑛道:“我們是領御旨來的,如今完了差事,還要趕著回去繳旨,不必安排什么。如今天色已晚,有勞永平府備幾間房子給劉大人與我們錦衣衛歇腳?!?/br>
    張同知喏喏答應,吩咐人下去準備。崔燮看著沒他什么事了,也要告辭,劉御史卻伸手虛攔了一把,叫道:“且慢,圣上派下的差使雖已完了,本官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崔燮頓時直起身,無辜地看著兩人,他的臉雖然是正對當中的,目光卻朝著謝千戶飄呀飄地飄了幾回。

    謝瑛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劉大人聽遷安縣贊你過目不忘,又是只花了一年工夫就學會寫文的神童,要考較你一番。”

    來啊,考啊!他有硬盤在手,是真正的過目不忘,倒背如流,就是不怕考??!

    崔燮一雙眼都亮了,臉龐因為激動帶上了淡淡的血色,更顯得容光照人。劉瓚雖有些懷疑他的文章,卻也覺得這個人生成這樣,真是個點狀元的品格,考察的態度都不禁軟了下幾分,溫聲說:“你在遷安縣縣試里寫的那幾篇文章不錯,本官也看了,確實是理法兼備之作。只是太過方正雅純,不似你這個年紀能作得出的……”

    他來之前想著嚴厲地問這學生是怎么做出那些文章的,到此時卻厲不起來了,淡淡嘆了一聲,道:“以前的我索性也不問了。你不是能過目不忘么?就在這里把你這三場府試文章復誦出來,叫我……叫兩位大人與本官品評品評?!?/br>
    謝瑛看了崔燮一眼,笑著對劉瓚說:“這又不是監察御史問案,又不是先生考較弟子,怎么叫他站著答?給他把椅子搬到當中,叫他坐著答吧?!?/br>
    便有錦衣衛搬了椅子上來,崔燮朝謝瑛拱了拱手,躬身謝道:“學生謝坐了。”

    他也很感謝劉御史愿意考他一考——他的縣案首到底是實至名歸,還是戚縣令太喜歡他了,愛烏及烏地給他那個頭名,就靠這幾篇文章證明了。

    崔燮淺淺地坐在椅子邊兒上,打開腦海里的PDF文件,緩緩念道:“‘春省耕而補不足,為諸侯度’:即一觀而不忘勤民,可以為法于天下矣!”

    第63章

    “咦, 這句破得周密!”劉瓚指尖在案上輕敲, 曼聲吟詠:“即一觀而不忘勤民,可以為法度于天下矣……”

    他跟張同知都是兩榜進士, 四書都是爛熟于心的, 只剩謝千戶一個武人, 想來不大通經書,便斜欹身子, 手肘倚在小幾上給謝千戶講解:

    “上古之時, 天子于春耕、秋斂二季巡狩諸侯國,游獵行幸時亦不忘觀百姓所不足, 而后有所補助。因天子巡狩是為察民所不足, 給百姓恩惠, 諸侯在封地中也效法天子,常懷守土之心視察百姓疾苦,不敢無故滋擾生民。夏諺云天子‘一游一豫,為諸侯度’, 是贊天子游樂皆有益于民, 足以為諸侯行事的法度。放諸當世, 足以為天下百官執政的法度。”

    張同知也不禁附和道:“原題是‘春省耕而補不足’,他那上半句破題里卻不單破‘春省耕’‘補不足’的字眼兒,而是以‘一觀’二字包容了天子巡狩中省視春耕、秋收之責。而后又以‘勤民’破‘補不足’——方今之世,天子持政又豈止于補貼百姓春種秋斂的不足!用勤民二字,才能寫盡天子盡心于民事的態度,才足以為天下法度?!?/br>
    劉御史那股說教的興致叫他捧起來, 又深入剖析了一句:“勤民二字,不只是扣了‘補不足’,還暗合了全章‘憂民之憂,樂民之樂’的意思。先有愛民之心,而后有勤心之舉,斯可以為法度于天下矣?!?/br>
    謝瑛叫這兩個人夾在當中,一人一句、搖頭晃腦地講了半天,仿佛是個學生在聽兩位先生講課似的。

    他倒也不嫌煩,認真聽他們講了一遍,隨著點了點頭,問劉瓚:“大人是覺著這文章作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