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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jié)閱讀_1

    《穿到明朝考科舉》作者:五色龍章

    文案:

    現(xiàn)代大學(xué)生崔燮穿越了,穿成了明朝一個五品官的兒子,可惜剛穿越過來就被父親驅(qū)逐回遷安老家。他帶著兩個仆人在小縣城里住下來,從此好好生活,好好賺錢,好好考科舉,一步步回到京城,走上青云之路

    本文有很多章讀書考試的內(nèi)容,枯燥的八股文比較多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美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崔燮

    作品簡評:

    大學(xué)生崔燮意外身亡,帶著寢室同學(xué)贈送的化學(xué)書和移動硬盤穿越到了成化十八年的大明朝。誰知他剛穿越過來就被扣上推傷弟弟的罪名,被送回遷安老家反省。回鄉(xiāng)途中崔燮一個不小心成了協(xié)助錦衣衛(wèi)千戶謝瑛擒住白蓮教妖人的義民。在老家遷安站穩(wěn)了腳跟后,崔燮認真讀書,準備科舉,并憑借超越時代的饾版彩印技術(shù)出版畫箋與插圖小說就此開啟了自己的大明人生…… 作者文筆細膩生動,故事溫馨有趣,日常經(jīng)商與讀書情節(jié)穿插推進,字里行間充滿濃郁的明代風(fēng)情,值得細細品味。

    第1章

    六月將近,臨近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們都是步履匆匆,在一場場招了聘會間輾轉(zhuǎn),努力求一份滿意的工作。男生們白天穿著職業(yè)裝在外奔忙了一天,回到宿舍就都換上邋遢的背心短褲,靸著拖鞋蹲在窗臺吃西瓜。

    崔燮回到宿舍,就看到三個吃瓜群眾蹲在窗口盯著自己,屋里悶熱得跟蒸籠似的,他的桌子上還擺著一角切好的西瓜。

    他身上只穿著薄T恤和牛仔褲,額頭半點汗珠都沒有,就像不是在外面的大太陽底下走回來似的。宿舍老大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嘖嘖地說:“你這夏天不出汗的體質(zhì)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早知道你一點不熱,就不給你留西瓜了。”

    崔燮笑了笑,從包里提出一袋冰棍,在三個羨妒交加的舍友面前晃了晃,迎著他們熱情友好的大白牙問:“大熱天的怎么不開空調(diào)?你們是打算找不著工作就進山當野人,提前體會沒電沒空調(diào)的自然環(huán)境了?”

    “樓下電力檢修,沒看見我們連游戲都沒敢打嗎,就怕等不到來電就把電池里那點存電耗光。”老大把手里的瓜皮隨意扔到地上,挑了根老冰棍,撕開包裝咬了一口,愜意地笑道:“當什么野人啊,要當野人還不如穿越到古代去,到時候找個地方開荒種地,就不用愁找工作的事了。”

    化學(xué)院的老二也咬著冰棍說:“穿越多好啊,穿回去咱就造玻璃,釀酒,煉鋼……古代就缺我們這種專業(yè)人材,把我擱在這時代跑招聘會就是浪費我的學(xué)識了!”

    老三把拆下來的包裝袋往地上一甩,坐在椅背上笑話他:“就你那期末考前才翻書的學(xué)法,估計穿過去沒幾天就忘了自己學(xué)的是什么了,也就跟我們學(xué)英語的一塊兒干個山賊什么的還有點前途。老大是經(jīng)濟系的,穿回去還能做個小買賣,不過要說最適合穿越的,肯定是老四啊!”

    另外兩人也笑著說:“對啊,就老四是學(xué)文學(xué)的,到古代也算是個學(xué)問人。”

    老大用力點頭,拿沾滿西瓜汁和冰棍汁的臟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四兒啊,都要穿越了,你得把你那毛筆字撿起來,還有水墨畫,古代文人都得會點。等回頭再買本詩集好好背背,將來穿越了好抄。”

    老二叼著冰棍到自己床頭找了本書,不由分說塞到他手里:“這是我從二手書網(wǎng)上好容易買著的,傻瓜級古代化學(xué),你好好看看,將來穿了也給我們搞化學(xué)的爭口氣!”

    老三朝自己的桌子看了一會兒,實在沒什么可拿的,索性拔下自己的移動硬盤,珍重地交到他手里:“那幫古代皇上都挺喜歡房中術(shù)的,你要混不好就在這里多學(xué)幾招,回頭說不定能當個國師呢。”

    崔燮摸了摸肩膀濕乎乎的布料,手里粘乎乎的書和光盤,微微蹙眉,細長的鳳眼掃過三位舍友,清冷又充滿正氣的目光看得他們紛紛慚愧的低頭。

    他就那么抱著書和硬盤,盯著三名室友看了半天,抿得緊緊的嘴角忽然挑起,露出一個帶點狡黠的笑容:“我已經(jīng)考上咱們學(xué)校圖書館員了,哥們兒們自己穿越吧。”他一個學(xué)現(xiàn)當代文學(xué)的,要是穿到清朝晚期到白話文運動興起之前的那個時代,還不如學(xué)英語的呢。

    三人驚訝地抬起頭盯著他:“你考上圖書館員了?留校了?”

    “好你個老四,回來還假裝板著臉,不早告訴我們這么大的喜事!走走走,喝酒去,讓老大請客!”

    舍友一擁而上,拉著他到校門外的燒烤攤吃烤串,還點了幾瓶啤酒慶祝他有了穩(wěn)定工作,也紀念他們即將結(jié)束的大學(xué)生活。四個人邊喝邊回憶大學(xué)四年的事,抱著酒瓶子哭得稀里嘩啦,直到快熄燈才回宿舍。

    宿舍樓直到晚上也沒來電,四人只好摸黑睡了。

    半夜崔燮醒過來,覺得口渴難耐,就摸下床去拿水。喝水時他看見自己那臺舊筆記本的呼吸燈一閃一閃,好像是來電了,就放下杯子去拔電腦插頭。誰知拔線時杯子被電線帶倒了,水從鍵盤上漫過,不知哪條線連了電,一道藍色弧光從鍵盤上冒出,劃過旁邊堆著的化學(xué)書、移動硬盤,咬上了他浸在水里的手指。

    說不出的疼痛與麻木直擊崔燮的大腦,他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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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清醒過來時,他只覺得全身疼痛,下半身火燒火燎的,肩膀也特別沉重,像是被人用力按著。而且臉頰、胸口、腹部一片冰涼,似乎不是躺在宿舍或醫(yī)院的床上,而是趴在冰涼的地磚上。

    難道他失去意識的時間不長,舍友們都還沒被吵醒?

    他下床的時候天還是黑沉沉的,要是真的捱到舍友們酒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那他身子都得涼了!

    崔燮心口猛抽了一下,呼吸間似乎也帶上了冰冷沉重的血腥味。他不敢再耽擱,強忍著眩暈和疼痛深吸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叫了聲“救命”。

    然而嗓子里擠出來的聲音極為細弱,連他自己也聽不清。

    背后卻忽然有人壓低了身子,重重地壓著他的背,在他耳邊問道:“大哥說的什么?”不等他再擠出聲音,就自顧自地說:“哥你別再鬧了。好好地跟爹、娘和二哥認個錯,一家子至親骨rou,有什么過不去的?二哥已經(jīng)不怨你推倒他的事了,難道你倒記了恨,爹教訓(xùn)你幾句還委屈嗎?”

    什么爹娘二哥?他還以為是自己受風(fēng)了才覺得肩膀疼,原來是被人按著的?

    可他根本就是獨生子,一個弟弟也沒有!他父母在他初中時就過世了,他是在叔伯們家里這兒住一年、那兒住一年地長大的,怎么又冒出來個爹娘教訓(xùn)他?

    他在做夢嗎?還是他已經(jīng)被電死,穿越了?

    崔燮疼得麻木的大腦重新活動起來,努力睜開眼,抬頭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只是背后那個“弟弟”用力壓著他,他只能將臉抬起來,看到房里的青磚地面和實木家具腿,還有一雙離得很近的墨色綢布長靴。

    靴子的主人在他面前來回踱步,步子又疾又重,看得他頭昏目脹。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眼窩滲進眼里,殺得眼淚直流,他不得不閉上眼,將水擠出來。

    那個在他面前踱來踱去的人忽然停下,在他頭頂怒罵:“你娘去世得早,我憐惜你幼年喪母,這些年對你一直多有偏寵,卻想不到我寵出一個欺壓幼弟,不敬繼母的畜牲來!直到現(xiàn)在你還不肯認錯,是以為我奈何不得你這畜牲嗎!”

    崔燮茫然。

    他剛穿過來,沒繼承原身記憶,不知道怎么配合這場演出。

    好在他本來也不是這場戲的主角,沒等他再發(fā)出聲音,一道倩影就撲進黑靴主人懷里,嬌嬌柔柔地哭訴道:“老爺這是想要了燮哥的命嗎?他們小哥兒們不過在園子里玩,偶然失手推了誰也是有的,衡哥只是額上破了個口子,暈睡過去,你難道就要打死燮哥給他賠命么?就是你舍得我也不舍得,燮哥可是讀書種子,將來要中進士,光耀咱們崔家門楣的,你把他打傷了,叫他弟弟往后依靠何人去!”

    老爺狠狠一跺腳,冷冰冰地說:“我還敢讓衡哥依靠他?讀了幾年書,把這孽障的心讀大了,現(xiàn)在是欺侮兄弟,將來若叫他中了進士,怕是連我這個老子也要生吃了!”

    他重重地呼吸了幾下,對夫人說:“衡哥也不比這畜牲差什么,人又聰明,何必依靠他過日子!明日我就打發(fā)他回老宅,以后在家鄉(xiāng)愛惹什么禍惹什么禍,我只當沒生這個兒子,我還多活幾年!等衡哥大了,就讓他蔭入國子監(jiān),好不好等到年紀授個官,你們母子也用不著指望別人,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替你們安排得好好的。”

    夫人又哭了幾聲,老爺就憤怒地一甩袖子,喝令道:“看什么,還不把這畜牲拖出去,明天就打發(fā)回老家!”

    崔燮迷迷糊糊地被人拖出門外,安置到一間空屋子里。房子有些陰濕,但外面陽光正烈,這樣濕涼的屋子待著更舒服,而且身下墊有床有被褥,比剛才被按在冰冷的石板上時強多了。

    他滿足地輕嘆一聲,閉上眼重新回憶了一下剛才那場大戲,確認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