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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蘊藉幾多香”。 看到這里,他估計和那位慣會以權謀私的父王有很大的關系。肯定又是偷偷把爹爹的什么東西藏起來了。還搞得和寶藏一樣嚴實,真難以想象那些人找到齊王殿下的寶藏后,發現是一堆風車玩具之類的東西,會是什么表情。 樊無妄想了想,還是把他繼續封存在絕密卷宗里。 丟人的事,我們自家人知道就行,給父王留點面子吧。 第一章 番外之養兒不容易 一枚白子落在方寸棋盤中。 “你輸了。” 少年樊無妄苦惱地看著面前的棋盤,沉思了片刻,最后還是皺眉抓了一把黑子投于棋盤上。 “再來一局!”他頗為不甘地提出意見。 “夠了,沒事做就去練武場練習揮劍去,別老是纏著你爹爹。我陪你比劃比劃?” “爹,你管管父王,他又要假借指導武藝來揍我了!”樊無妄趕緊一臉委屈地跑到他爹爹的身后,乖巧地給爹爹開始捶背。 “君行,別聽他瞎說,這小子最會偷jian耍滑,只想著逃功課。” 當吏部尚書樊淵樊大人面對兩人各自的指控,淡定地飲了一口茶,才不緊不慢開口道:“無妄去揮劍。” 樊無妄苦著臉“哦”了一聲。 程斐瑄露出得意的表情,挽起袖子,就打算去和樊無妄比劃比劃。 “殿下不準去。”樊淵瞥了他一眼,補充道。 “哦。”程斐瑄泄氣地放下袖子,坐到樊淵身邊。 樊無妄行禮告辭,乖乖去練劍了。 “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做什么?”樊淵漫不經心地點了點程斐瑄的額頭,“淵發現養了無妄以后,你就越活越回去了。” “你以前回家的時間都是我的!”程斐瑄摸了摸被樊淵點到的地方,耍起了無賴,湊過去啾了一口樊淵的側臉。 樊淵搖搖頭:“家里有個孩子,也不怕影響不好?” “所以繼續讓焂夜養著唄。”程斐瑄毫不心虛,“既然大家都說我攔著你認兒子,我做做惡人也無妨。” “你和這孩子這么合不來?”樊淵心里也納悶。 無妄這個名字正是歷史上流螢尉的第二代都使的名字,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大概就是獨耳無妄本應該是齊王殿下的養子。這位身有殘疾的都使沒有姓氏,皇姓并沒有那么容易獲得,所以他在記錄里留下一個名字。 當時樊淵看到無妄的時候,就猜這應該就是無妄都使,和程斐瑄應該有點關系,所以才輕易地留下了他。沒想到這層關系是焂夜郡主那邊來的。 這個孩子在焂夜郡主那邊養了一段時間,很聰明,也確實有天賦。既然傳言都放出來了,他干脆認了無妄,讓他上了樊家族譜,記在他和程斐瑄的名下,打算培養他做繼承人。 所以,如果樊無妄真的是那個無妄,應該和程斐瑄挺合得來才對。 “不是合不來,是他有點煩。”程斐瑄不掩飾他的看法,“有他在,你都不和我親親抱抱了。” “膩歪。”樊淵好笑地看著他。原本以為年齡增長,這家伙應該會收斂點,但這家伙十年如一日地沒有半點改變。 程斐瑄這十年來唯一的長進就是色心和色膽都長了不少。 他已經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還望夫君多疼惜奴家。” 樊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微頷首:“嗯,為夫最疼娘子。” 程斐瑄又一次瞬間紅了耳根。 一般的調戲程斐瑄已經能照單全收,比以前不好逗了許多。但是樊淵也開始掌握一本正經回復對方的手段。 如果可以出這樣一本書,以樊淵嚴謹認真的個性,或許可以寫出厚厚一本《齊王馴養鑒》。 不過由于有些方法僅限于樊淵使用才有效,這本書也沒什么寫出來的必要了。 ——————— 如果不是樊無妄樊公子身有殘疾,他可能會是全瑤京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 不過即使是少了一只耳朵,他依舊是很多少女的理想郎君。 青溪樊家的翩翩公子,繼承他“父親”樊淵大人的溫文爾雅的氣質,待人溫和有禮,又飽讀詩書。 雖然因為身體缺陷不能入朝為官,但就憑他能繼承樊大人和齊王殿下的財產,這輩子絕對衣食無憂了。 樊無妄現在已經開始參與流螢尉的工作了,最慘的是,他的直屬上司是那個從小到大就在試圖和他爭寵的父王! 什么臟活累活都丟給他,尤其是他一成年更是迫不及待塞給他一堆要出遠門的活。 美名其曰“鍛煉能力”。 你就是在以權謀私! 這一家人的餐桌上,樊無妄在心里默默唾棄著程斐瑄,臉上還能帶著溫和的笑意:“孩兒自此離家,甚是想念父王做的飯菜。” 樊淵點點頭,給他夾了一塊rou:“那就多吃點。” 程斐瑄也似模似樣地夾了一筷子樊無妄最討厭吃的青菜:“是啊,多吃點。不夠,我再去給你做幾盤青菜。” “真是謝謝父王了。”樊無妄微笑地道謝,心里已經想拉著程斐瑄去打架。 繼承了樊淵的溫文有禮的同時,樊無妄內心的從程斐瑄那里學來的暴力因子也沒落下。可謂是既能談風花雪月,又能來拳打腳踢。 樊淵對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視而不見,氣定神閑地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