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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斐瑄沉默下來,緩緩松開了手。 樊淵整了整衣襟,踱步向外面走去。 快到門口就要推門的時候,程斐瑄開口了。 “他喜歡吃甜食,尤其是糕點。明明出生江南,卻好像挺愛吃風隴的烤rou。” 樊淵一愣,腳步隨之停下。推門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會用右手敲打什么東西。想壞主意勝券在握的時候,就會微微挑眉。” 樊淵放下手,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笑起來很好看,就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勉強自己笑,只有真正笑得時候最好看。” “他很少有話直說,一股書生氣,總要拐個彎抹個角,又特別狡猾,不過我很喜歡就是了。” “他也會緊張,而且看上去可淡定了,可是他緊張的時候食指和中指會并攏在一起微微蜷起來。” 樊淵將手往袖子里收了手。 “他是個大家公子,本該無憂無慮,卻懂追蹤反察,曾經順著我王府的密道進過王府,雖然沒有避開暗衛,可是那些普通的巡查都給他躲過去了,他是不是很厲害?” 樊淵轉身,看見程斐瑄坐在床邊,目光灼灼地回望著他。 “他對我說過,不知蘊藉幾多香,也曾對我說過那個諾言。” “告訴我,你,是他嗎?” 樊淵輕輕嘆息。 昏暗之中,樊淵無法辨認程斐瑄的表情,更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君行,你不屑為這種問題撒謊,對吧?” 可他的提問宛若利刃出鞘,劍鳴清朗,讓人無法退避。 “是。”樊淵輕輕頷首,“他是我。” 世上已經不會有這么多巧合了,這個在父兄眼里不通世事的樊淵之所以和齊王殿下認知的樊淵不一樣,這個奇怪的歷史走向變化之所以會出現,原來都是因為所謂樊淵早就換了一個人了。 “如果殿下所言不虛,那便是了。在下孟君行,大虞流螢尉都使。” 程斐瑄笑了,擊掌贊道:“好名字。” 第一章 若曾相親便相知 無論現在他是何人,大虞流螢尉都使始終是他認定的自我。孟君行這個名字被說出口,才讓他真正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程斐瑄發現樊淵現在不再緊繃著心弦,又往前湊了過來,牽住樊淵的手。 “流螢尉是什么?”程斐瑄好奇地問他,還親昵地搖了搖樊淵的手。 樊淵嗤笑一聲,齊王殿下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很厲害啊,不過他既然出身皇室,這點眼色都沒有好像也不可能。 剛剛說出身份的樊淵確實覺得很輕松,心情也好,瞥了眼程斐瑄并沒有掙脫他的手:“現在大虞還沒有這個衙門,若非要解釋,大概就是個情報機關吧。” 至于為什么要叫流螢尉,還得問齊王這個創始人自己了。 程斐瑄所有所思地點點頭,仿佛猜到了什么但并沒有說破:“大虞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衙門了。” 程斐瑄從沒離樊淵的秘密這么近過,這讓他不由興奮起來。急性子的齊王殿下才不管之前話題是什么,他現在只想抱著樊淵蹭蹭,或者去外面再跳兩圈。 “殿下很開心。”樊淵能感覺到程斐瑄明顯外露的情緒,這情緒感染著他,讓他的心情也保持著愉悅。 程斐瑄一把抱住樊淵,將頭在樊淵頸脖邊蹭了蹭,最后額頭抵在樊淵肩膀上,微闔雙眼:“你信我了,我當然很開心。” 他和君行這么久不見,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君行防他防得厲害,讓他心煩意亂的。 樊淵手在半空停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緩緩落下,回抱住程斐瑄。 兩個人相擁了好一會兒,程斐瑄偏過頭再樊淵耳邊悄悄道:“所以,現在做應該還來得及,再晚點可能要重新弄了,君行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面對齊王殿下堅持不懈又一次發出的邀請,樊淵不由抬手捂著額頭。 “我很想打你一頓。”樊淵開始思索他以前到底看中了這家伙什么?失憶前的自己怕不是被騙了吧? “唔,也不是不行。”程斐瑄紅著耳根點點頭,“我有好好看書學習的,這次絕對……” 樊淵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程斐瑄的嘴巴。 程斐瑄微微抬頭,舔了舔樊淵的指腹。 “……”樊淵忍無可忍地把人拽到床邊,程斐瑄配合著力道摔倒在床鋪上,沖樊淵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遞過去一個小瓷罐。 樊淵打開小瓷罐,毫不意外是桂花香脂。 …… 果然是做過準備,再用點香脂很快就能容納下三根手指。 …… “殿下知道了我的秘密,打算付出什么代價呢?”樊淵明明語氣很溫和,可是動作卻霸道極了,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兩下。說打就打,絕不開玩笑。 程斐瑄羞得渾身肌rou都緊繃起來委屈道:“明明你要什么我都給了。” 樊淵不知道這句話的真偽,雖然曉得真實性不低,不過他現在可都不記得了,當然就可以為所欲為地賴賬了。 “這么乖?”樊淵笑了笑,隨手扒開齊王的衣襟露出□□的胸膛。 程斐瑄抬了抬身子,上衣直接被他自己給脫下來了,這時候他倒是不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