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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過的是一枚銅錢,死死釘在門框上。扶罔瑾站在門旁,一下子僵住了。 “放人。”程斐瑄壓住信件。 扶罔瑾頷首示意人都撤回來,蒙面人開始集體往門口撤。 程斐瑄這才抬手,讓人抽走信件。 扶罔瑾拿到信件就打算在幾個人的保護下離開。 沒曾想事情忽然又發生了變化。 青樓的客人抽出了利刃,姑娘拿起了刀槍,弓箭架起對準了目標。 里里外外三層的人手從人群中出現圍住了他們。 “讓你在暗衛里安插了人手,是本王的疏忽。但在這北流集,并不是你們羿族的天下,你以為本王真的插手不了太多嗎?”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狈鲐梃鋈淮笮ζ饋?,“唔,當年那位羅貴妃沒有把你折騰死可真是太可惜了?!?/br> 被這么多人包圍起來扶罔瑾卻突然不緊張了,神色莫名有些癲狂。 “羅貴妃不行,那樊淵呢?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再過一劫。” 一劍穿肩,雖然避開了致命的位置,卻也是相當狠辣。 程斐瑄穩穩地拿著劍,慢慢將劍抽出來:“你很吵?!?/br> “放心,你的樊淵我可沒動,不過是給你準備了份大禮。你留我一命也沒用了,給樊淵的藥我還有點剩余,剛剛那么多人圍上來,我干脆自己吃了。”扶罔瑾依舊笑個不停,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想必接下來我就會……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緩緩倒下。 “真的很吵?!?/br> —————————— 程斐瑄走到床邊,他剛剛伸出手碰到樊淵,樊淵就忽然睜開眼睛,一個翻身使了巧勁把他壓制在身下。 程斐瑄眨眨眼,稍微緩和了神態,輕聲喊了句:“君行?” 樊淵一愣,卻一手按住程斐瑄的咽喉,神色警惕地喝道:“讓你的人都出去?!?/br> 程斐瑄有些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倒也很配合地開口道:“你們都出去,本王和樊大人有事有談?!?/br> 暗衛們表示十分理解地帶頭指揮著大家離場守在門外。 “本王?你是什么人?”樊淵喘息有些急促,手上稍微加重了力氣,讓程斐瑄有點難受。 但是這點難受還不至于讓人受不了,最讓程斐瑄受不了的是,樊淵的質問充滿了陌生感。 “君行,你怎么了?我……我是……程斐瑄?!背天超u有些慌張。 “程斐瑄?”樊淵反問了一句,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用力搖了搖頭,好像很難受。 程斐瑄意識到他的狀態非常不對勁,擔心地動了動,想抱住他,沒想到樊淵突然俯下身一口咬在了程斐瑄的肩膀上。 神態癲狂的樊淵扯開了程斐瑄的衣物 不得章法地到處亂啃。 面對明顯失去理智的樊淵,程斐瑄也沒掙扎,還配合地抬了抬腰。 即使后面的動作相當粗暴,他也只是擔憂地想著樊淵的情況。 樊淵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還搭在程斐瑄腰上。看著眼前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也不難猜到發生了什么。 樊淵猶豫地坐起身,抬起手默默地把一雙手移到了自己面前,翻來覆去得又看了一遍。然后用手摸過自己的臉。眉骨,眼眶,鼻梁…… 一切都不對。 第一章 未曾相識如何辨 程斐瑄因著連續幾天趕路加上被一番折騰,疲倦得很,此時也沒被樊淵的動作驚醒。 樊淵越過程斐瑄下床后,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才回頭看向床上的人,神色有些古怪。 這個和他一夜春宵的對象還在毫無警戒心地沉沉睡著。 其實他醒得挺早,只是被人架著一把刀在脖子旁邊,所以一直裝著沒醒過來。 屋子里的事他也聽了全程,隱隱約約猜到有人在拿自己威脅什么人。羿族和大虞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磥硭锹湓诹唆嘧迦耸掷?,有人拿他和大虞什么人在做交換。 思亭關剛剛城破,他會落入羿族人手里也不奇怪。只是思亭關一破,羿族人不是應該忙著南下攻城嗎?怎么有功夫在這里搞些陰謀詭計。 這個“殿下”是誰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哪位殿下有功夫跑來偷偷交換他回去。什么羅貴妃,更是聽都沒聽過。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亢奮起來,身體里的血液在燃燒一樣,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保持正常頻率。 直到那個人向他靠近,他才趁機制住對方。 很好,眼前人他確實從沒見過,至于這人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也很疑惑。 叫程斐瑄的殿下?這個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怎么和百年前流螢尉的創始人齊王殿下的名字一模一樣? 徹底失控后,樊淵還沒意識到這身體已經不是孟君行的了。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他是借尸還魂到一百年前了。這里這么多人,齊王當時明顯可以拒絕已經失控的自己從外面隨便喊個人來幫忙,齊王殿下卻并沒有這么做,從羿族拿他威脅齊王來看,他這是成了齊王殿下的情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齊王,那好像也說得通為何齊王終身未娶,原來是愛好男色。而且這么巧,這位齊王殿下的情人也叫君行? 齊王殿下的情人,這可是正史野史上都沒有見過的神秘人。如果不是自己給借尸還魂到這身體里,樊淵可能還有閑情逸致想研究研究這個神秘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