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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既沒有舞會歡場, 也沒有雪茄紅酒。 可他受不了這樣苦而慘, 像是條真正的野狗一樣茍延殘喘的日子。 那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放棄了尊嚴和人性爬上龍江雙雄的位置, 成為龍江市強大的, 真正的反派勢力,就是讓自己過上最好的生活。 “該死的……那幫……整天辦事不利的白癡……” 嘴里惡狠狠詛咒著自己的屬下, 與此同時, 深陷于困境之中的符白龍試圖去聯絡天神會。 但很遺憾, 白虎口各方面的信號并不好,更何況現在天體氣象生命局的英雄們還想抓他這個大反派去蹲牢房,這讓他始終無法逃出生天。 【‘——’‘——’】 遠處有改造人和幫派分子走動的聲音,這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好。 似乎是巷子口有人影,兩個剛在酒館喝醉了酒的流氓尼人也圍了過來。 見盡頭是一個四等人類,而且是一個看上去受了重傷的四等人類,它們當即桀桀笑了起來,又抄起棍子就像是發泄憤怒般毆打了他起來。 這是地下街區常有的情況。 只要是尼人毆打人類,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件完全違反法律和人權的事 那些棍子打在符白龍頭上和身上,致使他暴怒的臉當即更青腫了,他的手抬不起來,挨了打的情況下也是冷汗直下,而就在這兩個尼人以為大獲全勝時。 這本躺在地上受了重傷的四等人類卻像個瘋子般發狂般地反擊了它們。 并用血淋淋的殘臂就奪過棍子一下下把它們打死在了深巷盡頭。 “撲——哧!” 棍子一下扎進尼人的頭顱里。 這一幕,如同真正的地獄。 血濺在墻壁上,也讓綠色的黏液流淌了一地,也讓做完這一切就重新摔回到地上的符白龍擦著嘴角露出了煩躁兇狠的表情。 他想喝水。 也想吃一點正常人類該有的食物。 他還想活下去,比所有人都要好地一直活下去。 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死在這兒。 偏在這時,老天爺好像聽到了他的禱告。 前方依稀有一行數人的幫派分子走過,最左邊一個扛著/槍,有條金屬胳膊的強壯卷發女人更是停下來這樣來了句。 “喲,看,前邊好像有個人躺在那兒。” “死人罷了,地上還都是血,房三,沒看到旁邊還有兩個尼人么。”另一個男人也這么回答。 “我看不像,他還活著,看樣子是被尼人揍了,而且,我還看出來了,這是個很英俊的人類,這年頭到處都是些外星人,我好久沒見過這么帥的了……” ——“話說,首領,他就躺在前面,咱們要救人么?” 這玩笑話引得其他人都奚落地笑了一聲。 他們是黑/幫不是教堂,怎么可能好端端地救一個擺明了身份不明的人。 于是那女人口中的那個‘首領’一聲不吭地撇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往前走,擺明了就是不準備救人。 聽到這話,像條流浪狗一樣的符白龍凄慘又倒霉地趴在地上也不動。 血跡模糊在眼睛上,令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符白龍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但他明白,這就是他唯一能把握的機會了。 當下,他將血rou模糊的手一下抓住那名為首領的皮靴子,又仰起自己即便在黑暗中都英俊的像個貴公子般的臉,就這樣沙啞著聲音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救我,只……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給你,只要能……活下去,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讓我活下去……” 可令他怎么也沒想的是,那個月光下有著一雙黑色眼睛的人只在沉默地和他對視了下后,才突然瞇了下眼睛道, “記住你說的,你是我的了。” “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北斗的首領。” (2)代價 男人救了一個人。 一個長得像個皮rou嬌貴,傲氣矜持的大少爺。 實際上卻半夜挨了悶棍,還抓著自己的靴子可憐兮兮哀求的陌生人。 他是‘北斗’的最高首領,龍江的雙雄之一。 在此之前,從來沒人見過他面具下的真面目,所以他才得名,永遠生活在底下黑暗世界的一只衛兵鳥。 可他從來不是個好人。 殺人放火他以前什么都干,只要能在這個被外星人控制著的混亂的邪惡都市活著,他就不在乎以任何鮮血的代價換取自己的利益。 救一個人也不在他這樣冷血無情的壞人的范疇之內。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前提下,今晚和幫派其他人從酒館中出來的男人心血來潮地救了這個男人。 細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這個明明很強勢的男人在月光下有著對紅通通的,像是被人欺負了而委屈的眼睛。 有點脆弱,卻也很兇。 是惹人憐惜,卻又忍不住去欺負他的那種人,就像是刺猬一樣。 這樣的人,他以前從來沒見過。 像是生長在惡劣土壤里的花。 每朵紫色的花瓣都是濕潤的,還有著干凈而美好香味的那種。 他心里那種屬于男性之間的那種征服欲好像莫名被惹/火地挑了起來,他確信自己有點對對方感興趣。 也是當下,身后還跟著一群小弟的男人也沒猶豫就這么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勾起對方的下巴,像是打量著什么似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