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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房二顯然也高估了他和有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好。 因為,對方同樣也沒有理他,那條消息發(fā)出去就石沉大海了。 對此,自從那晚就沒聯(lián)系上過他的符白龍更覺得自己這是熱臉貼人家冷臉了,氣的更是開始吃不好睡不好了。 【‘滴——老板,今日是周一,您應(yīng)該去公司了。’】 當(dāng)頭頂‘瑞秋’這冰冷的提醒響起的時候,一個人呆在書房底下那間‘秘密基地’的符白龍已經(jīng)又整整兩三天沒出門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父母去世,需要繼承家業(yè),擔(dān)負(fù)起復(fù)仇和追尋真相的責(zé)任。 還有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就連陳臻都說,他最大概率會成為就是一個不愛出門,沉迷個人愛好的宅男。 眼下,他正心煩地趴在亮著一面半空虛擬屏幕的實驗臺底下一動不動。 實驗臺上零散的電子工具,零部件,內(nèi)部壓力感應(yīng)裝置,另還在中央擺著某人那臺已經(jīng)被修好的人機(jī)裝置。 ——對,沒看錯。 就是被有個人當(dāng)時隨便丟在旁邊,事后居然也不撿走的人機(jī)裝置。 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把自己的人機(jī)隨便亂扔。 并任由它斷電徹底死機(jī)掉的。 當(dāng)符白龍事后把這個貌似名叫‘太微右垣一’的ai給撿回家,又忍著一肚子火氣給他修好后,這個可憐的黑色金屬作戰(zhàn)裝置像個破爛一樣重新開機(jī)了。 只可惜,它好像除了李邪本人誰都不能啟動。 更不會對任何陌生人開口說一句話。 符白龍找了半天,也沒搞懂這個奇怪的人機(jī)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先把它放自己這兒,而這估計就是某人能放心把它四處亂扔的原因之一。 這么想著,眼下氣色還是有點差的符白龍也皺著眉抬起頭來。 也是他這一攤開手,他從剛剛起就一直被輕輕抓在手里,趴著一聲不吭在看的那個北斗星黑色金屬耳釘也露了出來。 視線所及,那個金屬耳釘還在散發(fā)著神秘,幽深的冷光。 就像有個人一樣,從來不會說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展示給他人,永遠(yuǎn)都是那么冰冷,充滿距離感覺,也不愿被人輕易靠近。 【‘滴——老板,您心情不好嗎?”】 看他連公司都不去了,還像是心情很不好地在家天天盯著這個黑色耳釘看,想安慰下他‘瑞秋’小姐又化作機(jī)械聲音詢問了一句。 “我很好,不要吵。” 冷冰冰回了句,自閉狀態(tài)下的符白龍先生繼續(xù)皺眉趴著。 【“那您為什么不開心呢?”】 “……” 【“是因為李邪不來咱們家了么。”】 “……” 【“好像,自從您心里徹底開始放下陳臻之后,還是第一次這么不開心。”】 ‘大嘴巴’的ai小姐似乎是吃定了自己老板今天沒力氣和她隨便計較。 一刻不停地就在他耳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制造些無意義的噪音。 對此,被戳中了脊梁骨,心里又惱火,又不能反駁的符白龍臉色又紅又白,半天,自暴自棄地重新趴回去的他才冷冷回答道, “連你現(xiàn)在也要笑話我,對不對?” “……” “每一次,都要因為這種事把自己搞的這么丟臉,別人也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連你也覺得我做人很失敗,對嗎?” 這些質(zhì)問,顯然是他打小就無比強(qiáng)烈的自尊心又受挫了。 他其實不是不懂,自己最近一直這樣對李邪不依不饒,無理取鬧到底是因為什么。 但他骨子里的驕傲和他的尊嚴(yán),卻也不允許說,讓符大少爺這樣的人輕易去承認(rèn)自己做的某些事在別人看來就是自己一場笑話。 明明這種事對他來說很羞恥,很難為情,也很突破他一貫的原則底線,但他卻也想辦法一次次認(rèn)真,甚至是主動了,可最后好像也沒收回什么回報。 聞言,‘瑞秋’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什么話了,‘滴滴’兩下趕緊化作小馬屁精小心翼翼一般就用自己僵硬的機(jī)械桿,對著自己老板的腦袋呼嚕了兩下。 而被她這么有樣學(xué)樣地一皮。 又想起某個根本就是沒心沒肺的混蛋也老用這樣的方式來糊弄他,頓時更不開心的符總本人默默趴著就磨牙詛咒了起來。 “還問我為什么脅迫他……白癡,腦子有病,腦子有病的白癡。” “還不回我短信,有本事……就一輩子都別出現(xiàn)了。” 這話,抓著那個金屬耳釘閉上眼睛的符大少爺也沒有解釋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生氣,只化作一道煩躁,郁悶,也有點委屈的自言自語就這么憋下去了。 遠(yuǎn)方,像是聽到了這話,有個在某個大樓頂上,戴著面具躺著睡覺的人默默地打了個噴嚏。 半天,半困半醒的他抬頭看看自己眼前依舊黑漆漆地像是看不見光的天空,和頭頂那唯一一顆星星又不說話了。 12月17日 龍江 李邪正式消失第十天。 龍江市迎來了全市近幾年第一次冬季正式降溫。 作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北方城市,龍江對比很多南方地區(qū)早早地就開始降溫,但今年,不知道為什么,寒冬的降臨似乎來得過于蹊蹺了。 北國的冬將軍趨勢著這場異常降溫凍結(jié)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