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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從頭到尾,大錯特錯,就算是想花錢找罪受,我也不該當初找上這兩個家伙來折磨我。” 【‘……’】 “給我立刻,馬上,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 “再不把他找出來,我就要先忍不住精神失常去動手打死陸一鳴了。” ‘瑞秋’:??? 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有了時隔多日,方才開始時‘小賣部打人’的那一幕。 從一開始的還算有耐心地等,到后面抓狂般地數著日子。 符白龍這兩天明明手頭還有很多正事沒辦完,卻還是硬是擠出每天這固定的三小時,像個傻子似的坐在樓下等著親手抓住這個混蛋出氣。 而當下,從這兩天一看就休息的不好,連黑眼圈都重了的符總本人口中聽到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已經被自己那位‘坑哥神器’般的弟弟感到絕望了的李邪同志也是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半天,終于知道他為什么剛剛那樣的他才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又有點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才開始想辦法哄人道, “哎,對不起,這孩子吧,他腦子有病,小時候營養不夠就腦子就沒太發育好,所以,天生缺根筋,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一般見識啊,他就一二傻子,我改天就幫你去揍他,狠狠地揍,行不行,別生氣了啊……” 這聽上去勉強還算是一句人話了。 被煩的兩三天沒睡好,可算是找到一個正常出氣口的符白龍一時間余怒未消地冷冷看著他。 而李邪見他整天一副冷漠高傲,目中無人的樣兒。 關鍵時刻,被陸一鳴這個小腦發育不協調的死孩子欺負的在這兒和他氣鼓鼓,頓時也有點控制不住地想笑。 半天,考慮到正主還在那兒,可不能又激怒他,咱們的‘陸一鳴親大哥’才壓著嘴角邊的一絲弧度,又歪倒在沙發上,并一副和他關系很熟的樣兒就攤開手建議道, “你看,要不這樣吧,我們倆干脆就找個時間上他們家做客怎么樣?” “我為什么要去他們家?” 一聽到他這話,和頭霸王龍一樣危險不好惹的符總頓時也直覺不對地瞇了瞇眼睛。 “而且什么時候,你和我……可以稱作‘我們倆’了?” “喂喂,拜托,咱們倆目前還在所有人面前裝情侶呢,你別整天這么敏感行嗎?我現在這是真心想給你建議,你總不可能,只要我弟和陳臻還在一塊,你就一輩子都不上陳臻家吃飯,也不和他主動聯系了吧?” “……” “你們倆名義上還是多年朋友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想躲也躲不過啊,倒不如坦蕩點,大不了還有我啊,你也不用一直一個人坐那兒尷尬,況且,你就不想多制造點機會見見陳臻嗎?” “……” “我這可不是建議你去做些不道德的事,你可別誤會,只是吧,他們倆現階段很多事將來還說不好呢,你大可不必覺得已經輸的徹徹底底的了,所以整天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 “萬一將來,比如個四年五年……哪天……我弟或者陳臻自己變卦了?或者在這個過程中,你自己也想開了,找到真的適合你的真愛了,嗯?也說不好?” 這話,李邪說的可真是仁至義盡了。 他們倆理論上還算是對頭,仇家,關系不對路的合約雙方。 這種疑似幫外人拆自己親弟弟墻頭的事要說缺德那可是真缺德,但沒辦法,暫時的他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撫下這人怒火的好話了。 而按照一貫的臭脾氣顯然說也不可能說放下自尊心,去做那種沒品到主動破壞別人感情的事,符白龍表情冷漠地沉默了下,腦海中卻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什么。 因為他突然發現,雖然李邪說的這些亂七八糟,他并不是每一句贊同。 可有一句,卻是真的。 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上陳臻家吃飯做客,也不可能永遠都不作為朋友和他聯系了,在他心里,他始終是放不下作為朋友的陳臻了。 這是他少年時代唯一的好友。 哪怕之后摻雜了許多他個人始終藏在心底沒有說出口的復雜東西,他們之間也是有過最純粹,支撐彼此度過那段艱難時期的友情的。 這么一想,明顯被說服了的符白龍當下也露出了皺眉思索的表情。 而一旁注意著一切的李邪倒也沒給他轉臉不認賬的機會。 趕緊把自己故意放他鴿子,還有消失整整三天那事給趁機揭過去,又一副誤人子弟的樣兒就似笑非笑地張口道, “上次是你教我,這次你可得做人謙虛點了,朋友。” “……” “這方面可是我的強項,我保證你到時候,不用再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電燈泡,還能一次性扭轉自己長期以來作為一個夾在他們兩個當中的失敗者的劣勢……” 這種話,當下冷哼了一聲的符白龍表示自己也只是聽聽。 他覺得眼前這個人肯定又是在裝神弄鬼了,并且打從心底地表現出了自己不想給面子,也不想配合他一塊犯傻的態度。 而一看這人果不其然就是不相信自己,早就有準備的李邪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直接攤開手朝他隔空揮了下,又神秘兮兮地勾起嘴角道, “要不咱倆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