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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中。 亮著燈的酒店門口,遠遠地還真有一輛豪車在兩輛保安車的護送下開過來,許多配合一塊的攝影師和采訪記者一擁而上的情況下,自然也有人被迫擠了出去。 場面一時陷入混亂。 連化作人墻背著手擋在前面的安保都被這幫狂熱的‘媒體朋友們’逼的臉色一步步發黑了起來。 而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那輛在夜色中透著股高調奢靡之感的黑色豪車也如期停下在鋪上地毯的門口。 待車門被兩個負責接引的安保人員上前低頭開啟,那片神秘的衣角也從車內初顯。 一雙全黑色的真皮皮鞋先是穩穩點地,緊接著車里才在一位卷發性感女秘書的陪同中,走下一個身著黑色禮服,面容冷峻而奪目的男子。 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下,那高大男子的半張面孔都被燈光打的有些白。 那黑色額發被發油收拾到了后腦勺,露出了銳利的眼眸,也顯露出了那雙漆黑冷淡的眼睛。 他的鼻子是亞洲人種中少見的高挺性感,眉骨更是鋒利的像踩在刀尖上。 加之蒼白后頸上若隱若現的那串奇特的黑色字母紋身,使他整個人都透出股冷酷無情。 一眼望去簡直能讓世上所有會愛慕貪戀他面孔的女人感到沉醉,與他甘愿來一場致命危險的舞蹈。 “嚯——” 不得不說,這張英俊多金的鉆石王老五面孔對于這幫死死堵在門口,幾乎同時倒吸了口氣的媒體記者也算是百看不厭了。 畢竟,這就是他們的新聞素材!這就是他們的頭條版塊! 這每一張近距離抓拍到的清晰照片,都有可能讓他們在主編手下日夜寫出來的報道多賣出去幾份,而這又怎么能不讓他們為這張臉而活生生地瘋狂呢! “符先生!符先生!請問有時間能接收一下我們的專訪好嗎?我們是《龍江財經報》的記者!關于您未來十年的金融投資計劃!關于您一直所提到的經濟架構理論!您有什么話想說嗎!請您能抽出一點時間接收一下我們的獨家采訪好嗎?” 站在人墻中的記者們第一時間就舉著話筒和錄音筆開始往前面湊了起來。 可固然他們語速飛快,口齒伶俐,但一時間還是被四周圍所有同行們都在喊著的‘符先生,符先生’給快速淹沒了過去。 “很抱歉,老板他一向不喜歡接受采訪,今天的發布會暫時不歡迎外賓,也請各位記者朋友先回吧,稍后會有專人向各位回答一些常規問題……三號,四號,留在這里,把外頭場面控制下,我先陪老板去樓上了。” 面容冷艷的長發女秘書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迅速拿上手機,踩著尖尖的高跟鞋轉身跟上樓去了。 兩個長年累月跟在身邊的私人保鏢三號和四號則負責清場,應付這幫格外的難纏記者。 在兩邊鐵桶般紋絲不動的安保的保護下,這位久經商場的天之驕子的臉上幾乎沒任何表情變化,就這么在女秘書的跟隨下,進入了前方開始熱烈迎接他的酒店。 從頭到尾,他沒給這幫他骨子里就不喜歡的記者們一個多余的眼神。 一如他一直以來對外的‘暴君’形象那般高高在上,讓門口所有當面撲了個空的群訪記者們怨聲載道之余,也只能哀怨地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并目送著人徹底進入酒店內部了。 待刺目耀眼的聚光燈在身后漸漸遠離,兩側懸掛著金色矩形吊燈玻璃墻上映照出模糊的人影。 已經步入酒店的黑衣男人也面無表情地在樓梯口停下。 隨之感覺到女下屬走至身邊為自己恭敬地摁下電梯門,單手插兜的他才抬手低頭理了理精致的禮服扣子皺眉道, “人都處理掉了?” 說這話時,這位向來言行引人注目的貴公子臉上并無太多內容,他的嗓音一如他顯赫的身份般沉厚醇香,像是交響樂團里名貴的西洋樂器。 而顯然,骨子里就不喜歡這種公開媒體活動的他這樣排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即便是今晚必須要出席這樣的活動,他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也不那么愉悅,甚至有些盯著電梯口墻上那副名畫冷冷分神。 “是,是的,酒店門口的這些記者都會趕走,很抱歉,符總,今晚酒店的安保沒有做到位。” 似是察覺到了自己上司的不悅,跟著壓低聲音的女秘書也謹慎小心地回答了一句。 “瑞秋,下次關于我的私人行程,我不希望看到那么多的閑雜人等,這本該是你的工作,我付給你們酬勞不是一直用來原諒你們的過失,通知酒店,自行處理,另外,今晚的活動會進行多久?” “9:45,老板。” 被警告了,女秘書瑞秋又難掩緊張地開口回答。 “今晚另外派人送我回別墅,但還是按照以前的時間安排,每天夜晚10:00到早上8:00之間,不要讓任何人和電話進入我的私人區域,更不要讓任何記者或是旁人得知我當晚的行程,適當地放一些消息出去,就說我又去鼎豐夜總會過夜了。” “……” 鼎豐,龍江市著名娛樂消費場所,傳聞中酒色的銷金窟。 這個莫名奇怪的行程要求與往日并無什么不同,但如果任何一個不了解外人在,或許都會覺得有些不正常。 畢竟符白龍長久以來在外人心中的形象更接近于是一個道德敗壞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