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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解釋過關了,但是劉副將態度仍舊不敢松散:“將軍你表現的怎么樣啊?” “很不怎么樣。”韓將宗說:“賊人已經都嚇跑了,駱深回到那里的時候,就剩下我跟一個嚇的翻白眼的車夫,指不定還要誤會是我揍了他一頓。” 劉副將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確實有點像他說的。 好好計劃搞的一塌糊涂,這是什么運氣? 二人簡直不想提。 劉副將安慰他:“這樣也不錯,雖然沒救到他本人,但是救了車夫,也算是駱家的恩人。” 這‘恩人’就跟計劃中的‘恩人’出入太大了。 韓將宗:“他知不知道那里有我在?” “不知道啊!”劉副將說,然后一頓,又改了口,“我不知道。” 韓將宗掃了他一眼。 劉副將仍舊捧著那長刀,仿佛捧著自己的脖子,“駱少爺聰明,或許猜到了你在那里,不然他一個人,對方五個人,怎么敢沖回去救人?” 韓將宗沉默不語。 見他能聽進去,劉副將滿意的點了點頭。 片刻后,韓將宗出一口氣,“算了。” 話中的灰心叫人一聽就能感覺到。劉副將把刀收起來別在腰間,徹底放松了。 “別灰心呀將軍,”他真誠的說:“往后時間還長,不愁沒有機會。” 兩人進了別院,家仆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還撥來了兩個侍女專門伺候。 可見這救命恩情跟一般的客人還是差別很大,有著這份‘恩情’在,才算是真正的貴客。 等到二人走進,侍女均是出水芙蓉般盈盈一拜,然后托起筷子遞上來,“老爺說若是飯菜不合口盡管說,叫廚子重做也不能慣著他們閑待著偷懶。” 女聲溫柔似水,動作柔暖無骨,模樣雖算不上一等一的角色,也都是端莊美麗,秀色可餐。 劉副將盯著桌上的醬肘子眼珠子都直了,頭也不抬的朝著侍女揮了揮手,“不用伺候,我們還有軍機事務要講。” “是。”侍女脆生生應了,一道退下。 “誒呀呀,”劉副將坐在椅子上環視滿桌饕餮,“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好吃,將軍,”他請示道:“我可先吃了?” “你個豬。”韓將宗踢了他一腳。 · 中午駱老爺沒請到恩人吃飯,晚上自然好好籌備,勢必把恩人哄的高興舒心,讓他能感受到家的熱情和溫暖。 牡丹樓今晚不提供點菜服務,只有些小食供應,因為廚子不在了。 因著天寒秋冷,涼菜一律少上,要求的都是端到桌上還燙嘴的剛出鍋的熱菜,廚子恐怕不夠用,盡數都去了駱家待命。 下午時刻,先是知府到了江家。 他聽聞駱家和江家的人在半道上遭了劫匪,心底發慌腳底生風,帶著師爺一道趕來問情況。 一路上摔了好幾個跤。 來后聽聞人沒事,一口氣沒松完,又聽說是將軍將人給救了。 這下嚇的差點沒暈過去,本以為和將軍有過半日之交已經褪下一層皮,不想這該出的力也出了,銀子也花出去了。 破了財,卻沒能免掉災。 在自己管轄地上出了劫匪,還劫到了大將軍頭上。 師爺跟在他身后一通跑,氣喘吁吁的提醒:“慢點慢點,注意腳下……” “再慢!”知府驚叫:“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到了江家,卻說韓將宗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處理事務去了。 知府驟然一聽,覺得像是處理自己監管不力的事務去了,更加提心吊膽。 不多時,江家也來了人,太守聽說了下午的事情,帶著兩個孫子一并到駱家向韓將宗道謝。 駱老爺一看添了這許多新人,把本來就熱鬧的席面又搭上廣臺,加了許多節目,喧熱折騰的如同佳節晚宴一般。 駱深布置完陳設,扭頭一看,駱老爺帶著一行女子走了過來,個個穿戴綾羅妝面精致,腳下俱踏著玲瓏步,抱著琵琶樂器娉婷款款而來。 駱深一看那架勢就愣了,來人數之多,恐怕三五人一組上臺表演,到明早也演不完。 駱老爺抄著手上前,招呼眾女子過來。 “見過少爺。”眾美人細語拜見。 駱深停下安排,掃了一眼問道:“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都是唱曲跳舞的嗎?” 駱老爺點一下頭又搖了搖,壓低聲音暗示說:“不盡是,若是將軍喝醉了,回房也該有個伺候的人才好。” 明白了。 駱深心下復雜,呈在面上的表情不怎么認可。 駱老爺把他拉到一旁,悄聲說:“聽說這些年京中來貴人,一直都是這么招呼的,別管用不用的上,反正準備好了總比到時候抓瞎要踏實。” 駱深停頓一下,只好先同意。 烏雞枸杞雪耳湯小火煨燉了大半日,配菜一應切好只等下鍋。 夕陽落下最后一點燒紅的圓盤,繁華精致的花燈提滿院子逐漸發出清冷的光,晚上終于到了。 韓將宗下午其實沒什么事情,但是想著中午的時間不湊數,就算一起吃個飯也吃不痛快,遠沒有晚上的時間長,即便待到半夜也不顯得蹉跎。 于是借口推了中午,等到晚上眾人就位,才從門外姍姍來遲。 院中人眼巴巴的望著大門,只等著貴客回來,這邊剛一露頭,那邊江太守為首率領眾人腳不沾地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