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空姐顯然沒心情管這種閑事，航程漫漫十幾個小時，客人去衛(wèi)生間里干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又不是沒有別的衛(wèi)生間了，萬一那人在里面吸du或者做什么奇怪羞恥的事，貿(mào)然打擾了反而惹麻煩。就算里面的人真需要幫助，也有求助按鈕。那按鈕沒人按動，她就假裝不知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空姐蹲下來，假裝和藹的敷衍道：“小meimei是要去洗手間么？另外的洗手間是空的，我?guī)氵^去。”

    “不用了，謝謝，我已經(jīng)去過洗手間了。我只是覺得那個叔叔在洗手間很久了，有點奇怪。”輕霜重復了一遍。

    這時光頭男子原本座位旁一個熱心的乘客也有點擔憂的說道：“剛才那位光頭男子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匆忙去了衛(wèi)生間。的確有一段時間在里面了。”

    空姐只好勉為其難問道：“有誰和那位客人是一起的么？”

    大家紛紛搖頭。

    那空姐一看沒人在乎，她更沒什么動力惹事深究，便冠冕堂皇解釋道：“除非飛機遇到氣流顛簸的狀況要關閉衛(wèi)生間，否則我們不會打擾客人使用衛(wèi)生間，那是客人的自由，請諸位多體諒。”

    輕霜一看空姐不想管，她自然不會堅持，但是路過杰克陳的位置時，她聽到他用中文嘀咕道：“糟了！那個人一定是剛才被喪尸傷到了。應該就是他，要不了多久，他也會變喪尸的。怎么辦！”

    輕霜的心一沉，默默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將情況說了一下，擔憂道：“爸爸，我們怎么辦？mama說過變異病毒感染者在12小時內(nèi)就會喪尸化，而且喪尸化有越來越快的傾向。”

    “首先，那個光頭男人未必真的是感染者。另外，就算是，飛機上還有這么多人在，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將他禁錮在衛(wèi)生間里就好。霜兒不要怕。”李喬安撫了一句。

    他是怕女兒擔心，才故意說的輕松，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開始按照最壞的可能考慮更穩(wěn)妥的解決方案。

    一旦那個光頭男人真的發(fā)生了喪尸化，以他和女兒目前所在的位置而言，要么躲到前排商務艙的衛(wèi)生間內(nèi)，要么直接闖入駕駛艙。駕駛艙是有獨立艙門的，能暫時隔絕客艙和駕駛艙的空間。而且他也會開飛機，以他的功夫對付駕駛艙內(nèi)的幾個人相當輕松。

    可是這一飛機其他的人怎么辦？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客艙中幾百名乘客，都變成了喪尸，萬一有人不甘心就這樣死去，臨死前拼命破壞、沖撞，又或者挾持空乘人員，要求開門，無論開哪個門，客艙門還是駕駛艙的門，都是一起去死的節(jié)奏。

    所以，一旦發(fā)現(xiàn)了少量的喪尸化感染者，必須及時將其控制消滅，才能保全大多數(shù)人的性命，引導大家團結一致穩(wěn)住陣腳，才是上策。

    如果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中國，直接找機長，證明自己的特工身份，要求機組人員配合，組織乘客有序自保，對付感染者，他相信是可以做到的。國內(nèi)人民組織性紀律性很強，大多數(shù)人都具備明辨是非的能力，國家利益集體意志大于個人，關鍵時刻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聽組織安排基本是能做到的。

    而這一趟從米國出發(fā)的國際航班上，各色人等各種國籍都有，自由散漫個人利益至上的認知更為普遍。就算是有當局干警、或者機長親自出來說項，李喬也不覺得場面能控制的住。他需要一個契機，

    飛機內(nèi)忽然開始播放緊急通知：ml州東部時間上午10點爆發(fā)烈性傳染病疫情，請飛機上來自ml州的乘客及時聯(lián)系空乘，測量體溫，主動在飛機后部隔離，避免與其他乘客密切接觸。

    李喬與輕霜用了假身份，已經(jīng)抹去了從ml州來的痕跡。而其他乘客，但凡是聯(lián)程機票顯示從ml州機場來的，第一時間就被找了出來。還有兩人是幾天前來自ml州，并不是今天當日，也因航空系統(tǒng)內(nèi)能查詢行蹤軌跡，被找了出來請去了后排座椅隔離。

    那兩人還憤憤不平道：“我們一周前就離開了ml州，我們和傳染病無關。”

    杰克陳面如死灰，原本就在機艙后部的他，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動。他之前已經(jīng)買好了聯(lián)航機票，從ml飛到了lax機場換乘，人家肯定能查出來，他扯謊沒用。當初他因為錢不夠，且不能肯定安吉拉周會與自己去h國，就只給她訂機票到lax機場，想著到了再說。如果她肯走，在lax機場再買票都來得及。

    沒想到……她竟然發(fā)病了。

    他們從ml州的機場千辛萬苦躲開了一大波感染者，才趕上了飛機。他們已經(jīng)成功到達西部的lax機場，她卻變成了怪物。還好他發(fā)現(xiàn)的及時，又是在情侶付費休息室內(nèi)，隔音效果很好。他趁其不備墊著枕頭直接開槍殺死了她，用衣物和被子將她的尸體偽裝成還在睡覺的樣子。

    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心愛的女人，他難免精神恍惚，大腦空白了好一會兒，稍微回神后還在猶豫著是悄悄溜走，還是投案自首。現(xiàn)在對于這種喪尸化的傳染病，官方根本不承認，他很可能被當成殺人犯蹲大獄。然而這病毒無孔不入，傳播的那么快，留在米國實在太危險了。

    但是安吉拉周也質(zhì)疑過，連米國都不安全了，其他國家是不是更差。比如已經(jīng)被國際曝光，所謂疫情嚴重已經(jīng)封城的大陸地區(qū)，他真的有必要千里迢迢趕去么？

    可他還能去哪里？

    他的母親一貫的不靠譜，卻在臨死前那么認真的交待了一番，給他辦理了中國簽證，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內(nèi)幕。她曾經(jīng)給米國人效命做了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后來游走在灰色地帶，消息肯定很靈通。

    也許，回到曾經(jīng)的祖國，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吧。最起碼先跑去亞洲，以他亞裔的外表，混在人群之中，不那么突兀。

    思前想后猶豫再三，他決定還是先跑路再說。

    他丟掉沾了血漬的外衫，換了一件衣服戰(zhàn)戰(zhàn)兢兢離開休息室，還特意又多續(xù)了4個小時的費用，與前臺說不要打擾他女朋友休息。這才拎著所有行李包括女友那個高檔包，去辦理登機手續(xù)。

    早幾年，米國的國內(nèi)航班只要有持槍證都是可以帶槍上飛機的。可是因著持槍犯罪的事件頻發(fā)，后來頒布了法令，國內(nèi)航班普通乘客不能攜帶槍支，如有特殊職業(yè)需要則提前申請獲批才行。而去往國外的航班，目的地國如果禁槍，槍械就必須寄存在機場不能帶出境了。

    杰克陳這把shou槍是幾個部件組裝而成，之前在休息室，他已經(jīng)熟練的將其拆成散件，放在了幾個特殊的包裝盒內(nèi)，幾枚子彈也裝入罐頭盒藏好。大搖大擺通過安檢，之前他從ml州飛來時也是這樣做的。不過呢，據(jù)說h國那邊出關檢查很嚴格，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的物體，肯定要開箱開盒看。

    可他沒有槍，心里怎能踏實？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槍被扣在h國。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呢，萬一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他好歹能有個防身的家伙。

    飛機起飛之后，客艙內(nèi)似乎一切正常，他才勉強放松一點。結果就發(fā)現(xiàn)斜前方座椅上有個光頭男子，他清楚的記得這人是與自己同一趟航班，從ml州來到lax的。而那個光頭男子手臂上的新鮮傷痕，看著極為突兀，并不像是普通的抓傷。

    上午，杰克陳與女友親歷的在ml州那個機場內(nèi)的sao亂，根本不是什么黑幫火拼，而是喪尸襲人。當時周邊許多乘客，反應快膽子小的紛紛逃命，當然還有一些仗著自己大塊頭有膽量的人，卻會借機逞英雄。

    那個光頭或許就是在那時被喪尸傷到了？那人是體質(zhì)強悍，只是輕微受了一點外傷，因此沒有很快就發(fā)病？又或者那根本只是刮蹭傷，與喪尸無關？

    杰克陳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光頭男子的動靜，見他面色不好焦躁不安，最后沖入了廁所之內(nèi)，他難免心生恐懼。

    現(xiàn)在飛機上要求來自ml州的人在后部隔離，他又開始絕望了。后艙兩排座椅，來自ml州十幾個乘客都被集中安置在這里，有空姐為他們測量體溫。好幾個人面色難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衛(wèi)生間里還有待了好久都沒出來的那個光頭男子。

    不只是懷疑那些乘客之中有感染者帶來的恐懼感，杰克陳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部有被叮咬的痕跡，那個包起初并不打眼，現(xiàn)在卻越發(fā)紅腫起來。

    他這是什么時候被什么咬傷的？人能變喪尸，那昆蟲會不會傳播病毒？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感染了，發(fā)病變喪尸只是早晚的事？

    就算他一時半刻沒有發(fā)病，那周遭這十幾個ml州的乘客呢？那個光頭男子呢？那種大塊頭的體格，一旦喪尸化，衛(wèi)生間的隔板門未必攔得住。

    杰克陳原本的座位就靠近走道，按照隔離的要求，他左側空了一個位置才有人，右側直接就是走道。他悄悄將自己放在座椅下方的行李袋打開，雙手伸入其內(nèi)，摸索著打開了那幾個盒子，小心翼翼快速把槍組裝了起來。萬一，他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他就吞槍自殺，免得禍害他人。不過，但凡有可能，他肯定要用槍自保掙扎一下。

    杰克陳的目光游移，雖然乖乖坐在后排，心里卻盤算著去商務艙那邊的衛(wèi)生間需要幾步。如果客艙內(nèi)亂起來，他趁亂跑到前面去，還是干脆搶后排的一個衛(wèi)生間躲藏更容易成功一些。

    他琢磨著前排乘客也不傻，如果客艙內(nèi)亂了起來，肯定有人能想到要去衛(wèi)生間躲藏。他這么靠后的位置，恐怕還沒沖過去，就被人搶占先機，白忙一場。

    那時就算手里有槍也白搭。他不可能將門打壞了，否則沒門的衛(wèi)生間有個屁用！所以，還是先占領一個后排衛(wèi)生間吧。

    后排有兩個衛(wèi)生間，目前被光頭男子霸占了一個。還有一個衛(wèi)生間，需要繞過飛機尾部的服務區(qū)走到左側通道才能到達。但這無疑比去前排商務艙衛(wèi)生間更近一些。

    杰克陳的座椅臨近右側通道，如果去最后排的服務區(qū)，就會路過光頭男子霸占的衛(wèi)生間，就在他經(jīng)過時，那個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開了。

    杰克陳順著縫隙往里一看，只見光頭男子雙眼翻白、滿臉青筋暴露，唇角涌出鮮血，與之前安吉拉周發(fā)病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完全是下意識的用身體往前一撞，幸虧這是外開門的衛(wèi)生間，被他全力頂住了門，里面的喪尸暫時出不來。

    杰克陳顫聲喊道：“快來人，這里面那個人發(fā)病了。”

    附近的空姐聞訊趕來，杰克陳不敢讓開，他懇求道：“能喊機長或空少或機組任何男性來么？”

    空姐是個白人大媽，翻白眼道：“先生，您是在歧視女性么？”

    “里面是喪尸。”杰克陳并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把心一橫，大聲用英語說道，“衛(wèi)生間里是一只喪尸，之前在ml州機場的sao亂也是喪尸襲擊傷人。這里面的光頭男人曾被喪尸抓傷，才會感染發(fā)病。你們誰從那邊機場過來的，一定親眼目睹過真相。”

    ml州有好幾個機場，并不是都封鎖了。后排座位上好幾個乘客非但沒有為杰克陳幫腔，還奚落道：“那個亞裔嗑藥了吧，還喪尸呢？那都是假新聞。”

    另有被隔離的白人民粹者，還氣勢洶洶指責道：“就是你們黃猴子傳播病毒，傳染到米國了，對不對？空乘，應該把這個黃種人隔離，我看是他有病。”

    杰克陳差點氣炸，一沖動直接將槍拿出來，把空姐拽在懷中，用后背頂住衛(wèi)生間的門，呵斥道：“快喊人，把這個衛(wèi)生間釘死，否則我就……”他用槍敲了敲空姐的頭，不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緊張槍里忘了放子彈，只能是忽悠人。如果槍里有子彈，他還費什么話，直接開門蹦了那個喪尸。

    “快通知機長！”空姐雖然也很怕，不過還是試圖按照手冊提示，當遭遇到匪徒時那套方案應對，言語安撫道，“先生請冷靜，我們會按照你說的做。請不要……不要傷害我。”

    杰克陳沒空和這個空姐解釋，已經(jīng)用了暴力，那干脆直接將隱患也解決掉，他看到有個空少拿著工具箱走了過來，又補充說道：“檢查后排所有乘客，如果有外傷的，他們都可能變喪尸，把他們用繩子捆在座位上。快！”

    空少遲疑道：“不是說ml州的乘客或許會有傳染病么？發(fā)燒的人才需要特殊對待，難道……”

    在他們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李喬已經(jīng)悄悄組裝好了自己的武器，他用的是改良版的彈弓。皮筋一直繞在手腕上，弓身則是兩根金屬筆桿固定在一個v字型的底托內(nèi)。他打開隨身的口香糖盒，從里面倒出幾粒高硬度玻璃球。

    別看只是改良版的彈弓，這東西在20米范圍內(nèi)照著要害發(fā)射，殺傷力極大，防不勝防。而且配件很有隱蔽性，組裝快捷，隨身攜帶也不會被機場安檢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李喬低聲叮囑輕霜道：“一旦控制不住局面，你別管我，直接躲到前排衛(wèi)生間把門鎖死，拿好你的背包，里面有備用聯(lián)絡器。任何其他人叫門都不要輕易打開。”

    正說話間，空少和空姐居然合力奪下了杰克陳手里的槍，三人扭打之中，衛(wèi)生間的門沒人頂住，光頭喪尸的頭趁機擠了出來，幸好它身寬體胖，門沒有完全打開之時，它的大半身體被卡住，暫時無法掙脫。

    近處的乘客被喪尸的外觀嚇得尖叫，連滾帶爬往前跑。

    還有人慌亂中被別人推倒，正好滾落在喪尸附近，被光頭喪尸伸出來的一只手揪住了衣服。后排客艙一度十分混亂。

    李喬逆著人流走到客艙中部確保射程，在這里已經(jīng)可以看清那光頭喪尸大半個身子掙脫出來，張嘴就要咬上附近一個跌倒的客人。

    李喬不再耽擱，連發(fā)兩顆彈珠，專挑著喪尸的眼睛狠狠打去。,,

    第50章 封鎖開始

    晚飯的時候, 兩個孩子和司凡凡都沒什么胃口。比起王浩瀚的手藝, 司凡凡做的飯, 能看的不能吃, 能吃的不能看, 嚴重影響了食欲。

    只有小金不太在乎那些表面的問題，有rou管飽就行, 算是給司凡凡勉強捧了捧場。

    司凡凡給王浩瀚送飯的時候，見他臉色不太好，不免擔心道：“浩瀚，你沒啥事情吧？發(fā)燒么？讓我看看皮疹好一點沒有？”

    “躺著打游戲胳膊有點累，那個能夾在床邊的手機支架呢, 待會兒給我拿來。其他啊, 我哪都挺舒服的, 不發(fā)燒。不過就是看你這晚飯有點難以下咽, 雖然餓也沒有啥食欲。”王浩瀚調(diào)侃了一句。

    司凡凡知道他可能是真的沒胃口，不僅僅因為飯不好吃。她難得沒有懟他，而是溫柔安撫道：“那個手機支架我這就幫你去拿。家里有一些現(xiàn)成的熟食，還有各種小零食，你不吃飯總要吃點東西。”

    “我真的沒事，可能和你們當時的感覺差不多吧，就是單純不想吃東西。”王浩瀚說, “你那晚不也是連最愛的大蝦都沒吃？”

    “我當時是有點發(fā)燒，而且吃了好多零食，不餓也正常的。你和我不太一樣, 你又沒發(fā)燒。”

    王浩瀚說：“那你給我烤白薯和牛rou干吧。還有，給我一瓶你提純的水喝好不好？”

    “哦，為什么要我提純的？”司凡凡好奇的問了一句。

    王浩瀚幽幽說道：“也算是某種另類的親密接觸一下？我想萬一我沒挺住，好歹死前喝了老婆用異能提純的水，到了地府也有炫耀的資本。”

    “你不會有事的。”司凡凡丟下這句話，跑回堂屋準備王浩瀚要的東西。

    王一一關心道：“mama，爸爸好一點了么？你送去的飯他怎么不吃？”

    “爸爸想吃別的。”司凡凡忽然想起今天灌裝了一瓶自己提純的水，讓王一一收藏在空間里，而且今天她心煩意亂，沒有督促兒子將異能用到極限，她就順嘴說道，“那個編號1號的礦泉水瓶子，你能幫mama從你的空間里拿出來么？”

    “能的！”王一一閉上眼睛右手一揮，一個礦泉水瓶子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mama是這個么？”

    那個瓶子上用顏色筆寫了編號。瓶子里的水清澈潔凈，是用煮沸的自來水再次提純過的。經(jīng)過實驗，王一一的空間里時間看起來像是靜止的，別說是鮮rou放進去不會壞，甚至冰塊都不會融化。但是實驗時間還是太短，如果幾天之后或者幾個月，那個空間里的東西會不會腐壞就很難說了。

    司凡凡將水瓶和一堆零食，以及手機支架送了過去，叮囑道：“浩瀚，不舒服就喊我，別自己忍著。”

    王浩瀚鄭重點頭：“嗯，你放心，對了你再看一眼我后背。”他一邊說一邊撩起了后背衣物。

    司凡凡隔著門縫定睛仔細看，甚至對比之前王浩瀚拍攝的照片，以0.1毫米分辨率的建筑師眼光觀察，那片紅疹看起來比昨日的范圍縮小了一些。她這才稍稍放心，說道：“估計真是痱子，你涂抹藥膏后，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這當然是個好消息，王浩瀚的臉上終于浮起了笑容。

    回到堂屋之后，司凡凡安排兩個孩子畫畫，復習之前她教過的有關怪獸弱點位置的那些知識，計劃今天再教他們一些關于怎么制作簡易驅蟲裝置的知識。

    忽然，肖俊那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肖俊的手機？這個號碼除了聶玉雙那條線的人，其他人打過來又會是誰呢？難道肖俊平時也用這個安裝了反定位追蹤裝置的手機號碼，聯(lián)系普通人么？

    司凡凡記得之前她翻看了手機，里面有聯(lián)系人列表，而今這個打過來的電話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并不是列表里的人。

    這個號碼，是她今天剛撥出去的，是冷鵬的號碼！怎么是他，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不過王浩瀚他們一直沒找到他的手機，或許是他的手機被別人撿到了？人家看到了她撥過去的電話，便打了回來？

    猶豫了幾秒鐘，司凡凡還是決定接聽電話，并且迅速給自己草擬了一個人設：“你好，請問……你是……”

    那邊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請問你是誰，為什么打到這個號碼？”

    “我是一個普通民眾，之前有些新聞素材聯(lián)系冷記者，聽起來你好像不是他？請問他在哪里？”司凡凡略帶戒備的主動發(fā)問。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我們也在找他。請問你的新聞素材是什么？我們是他的同事。他剛才出去的匆忙，手機丟在這邊了。”那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飄。

    “你們也要素材么？不過之前我和他談過，他說素材只能和他說，如果別人也知道了，消息就不值錢了。”司凡凡模擬一個爆料者的心態(tài)，繼續(xù)套話道，“你說你們是同事，拿什么證明？他手機萬一是丟了呢？他和我講過他們這行競爭很激烈。”

    電話對面的男人有些急不可耐道：“他說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你要爆的是什么料，告訴我就行。”

    “做人要講信譽。我先答應了給冷記者消息，你們出再多錢我也不會改變主意。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你更可疑了。你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