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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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喪尸鼻翼翕動,停頓了一下,似乎能感應到有人接近,卻還是沒有在意,只悶頭吃手邊這人。 金勝一看喪尸異動,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結果那喪尸居然不理他?難道他真的有什么特別之處?之前從醫院逃走,或者從藥廠那里往外跑的時候,路上的喪尸也都好像這樣無視他,那些拳頭大小的變異昆蟲甚至繞著他飛。 所以當時在醫院里,就算房間里沒有陳富,那個大蟑螂一樣的變異昆蟲也輕易不會襲擊他,巴不得躲他遠遠的? 所以肖俊會拼了命救下他,讓他逃走,與他的人匯合。沒想到司大姐也在,司大姐也是肖俊的同伴么? 金勝舉著滅火器走到更近的地方,終于看清楚了,那個吉普的車頭都撞變形了,樹干也倒下,枝杈正好卡住了車門那里。從他對各種車輛的熟悉程度,已經能推測出車內座椅肯定也撞的扭曲了。那個喪尸的下半身應該是卡住了。如果是活人早就痛死了,這喪尸卻還是用能動的上半身津津有味吃著手邊這個尸體。 這是大好的機會。金勝從地上撿起一段樹枝,繞到駕駛座位這邊,試圖用樹枝從那個死人身上扒拉下來那把槍。 金勝在老家摸過打鳥的□□,這種步.槍看起來與他見過的□□差不多,如果能用,肯定比滅火器砸喪尸的頭靠譜。末日里描寫的,攻擊喪尸頭部,一槍爆頭或者是砍刀直接發力斬斷喪尸頸項最有效。這些之前以為是天方夜譚的情節,竟然接二連三親身感受。他恍惚之間甚至懷疑自己是在一場噩夢里。 不過喪尸咀嚼血rou的聲音近在咫尺,血腥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一點都不假。 眼下,他必須拿到槍,就算槍里沒有子彈,這槍上還有刺刀。他照樣可以除掉這個隱患,不讓來接應的人冒險。 嘗試了好幾把,金勝終于將槍搞到自己手上。檢查之下發現這槍果然已經沒有子彈了。他摸索著將刺刀上好,狠狠刺出。 那喪尸居然晃了一下腦袋躲開了? 金勝捏了一把汗,是他太緊張了,剛才根本就是遞刀的同時閉上了眼睛,出手也不夠干脆。他努力讓自己回憶起當初年少時打架的那種兇猛勁,眼前卻恍惚的是同學頭破血流的樣子。 他的手越發顫抖了。他的心態也不如剛才,是噩夢么?為什么那個喪尸的面孔那么模糊了,額頭上的冷汗,滴在他的眼角,又癢又燙。他是不是發燒了? 不,他面對的是喪尸,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錯手打傷的同學! 金勝抹了一把頭臉上的汗水,深深呼吸,目光逐漸清明,他快準狠再次將刺刀扎上了喪尸的眼窩。 人的眼睛是臉孔上很脆弱的地方,喪尸化的人,攻擊眼部穿透頭顱的幾率更大。金勝也不知道這個概念是從里看來的,還是平時什么地方知道的,反正他手里的刺刀已經深深刺入了喪尸的頭。 不過那喪尸并沒有馬上斃命,它終于掙扎起來,鮮血淋漓的手攀上刺刀,試圖往外拔出這個尖銳的東西,嘴里也嗷嗷的叫嚷著。 附近山林中,驚起了一片蟲群。 好在金勝的氣味讓蟲子不敢靠近,但是喪尸和那個剛死的人散出了誘惑的味道。那些蟲子饑腸轆轆,盤桓在周邊,雖然不敢靠近,卻并沒有散去。 金勝干脆腳踩輪胎,身體往上一挺,借用腰背之力,爆發更大的力量傳遞到雙手。那刺刀生生又往里刺入了幾分。 喪尸的動作一下子停滯了。 金勝乘勝追擊,將刺刀在那喪尸的頭里使勁攪動了一下,廢了一番力氣才拔了出來。不過他沒有盲目自信,小心翼翼又將刺刀插入旁邊那個臉都被啃沒的尸體頭部,使勁攪動。 那本末日里寫過,尸體被喪尸啃食之后,大概率也會變成喪尸,只要大腦沒有被破壞,就會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襲擊活人。不管是真是假,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做完這一切,金勝拎著槍,從那輛吉普車跳下來,遠遠跑開。 蟲群都自動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當他遠離吉普之后,那些蟲子卻兇猛的撲向車上那兩具尸體,大快朵頤起來。 風吹透了他被汗濕的衣物,讓他清醒了一些。他感覺周遭的灌木中,有矮小的黑影閃過,有一雙雙赤紅色的眼眸越來越近。他脊背上汗毛倒豎,三步并作兩步,跑回了自己剛才開的車子,鎖好了車門,再次確認整個車窗都關嚴實了,車上也沒有奇怪的昆蟲或小動物。他的心跳才逐漸恢復正常。 天空不見星月,陰云密布。車子的遠光燈,照在柏油路上,又被折射到車內,幽暗的光可以映出刺刀上尚未凝固的血跡,散著一種刺鼻的腥臭的味道。 金勝卻不敢將這把武器丟出去。 不知道封鎖部隊是否再次取得主控權,這個空檔應該不只他和剛才那輛車逃出來。這周邊還有多少活人,或者是即將喪尸化的生物。他該怎么辦?即將與他匯合的人,如果不是開車來,那危險性就太大了。 擔憂與迷茫之中,他看到了一輛車從三岔路口通向山路的那邊開了過來。 那車的外觀形狀和燈光,他異常熟悉,是他經手改裝過的那輛皮卡。太好了!是司大姐來接他了么? 不過這周邊太危險了,他必須馬上通知到他們。 金勝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確認自己并沒有發燒,他拎著槍打開了車門,迎著皮卡走去。 他大聲喊著:“司大姐別下車,關好車窗,聽我說話。周邊有變異大蟲子,還有喪尸。” 駕駛座上的車窗卻搖了下來,司凡凡笑道:“不怕,我車上有秘密武器,不怕蟲子。你快上車跟我走。” 副駕駛那邊也開了門,聶玉雙從車上跳下來,驚訝道:“金勝,你從哪里搞到的槍?發生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改口口,, 第40章 情況不妙 “你們不要靠近, 我是密切接觸者。”金勝后退了幾步,將剛才殺喪尸前后的事講了出來, “敞篷吉普就在前面, 那個喪尸很可能是通緝犯邱飛。槍也是車上另一個人的, 他們剛才從石灘鎮方向過來的。” 聶玉雙從車上把大白拽下來。大白好幾天沒出門了, 雖然很像腳踏實地外出溜達,可天太黑, 周邊明顯有其他的詭異生物,它嘴里咕嚕嚕發出聲音,龐大身體卻慫的微微發抖。 不過蟲群卻顯然被大白散發出的信息素威壓驚到了。隨著聶玉雙帶著大白向前移動,原本圍在吉普那里的變異大蟲子紛紛驚恐逃竄。 “小金,先上皮卡斗子上委屈一下吧。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司凡凡喊了一句。 金勝猶豫道:“你們聯系到肖俊沒有?他還在王莊鎮藥廠那邊。他帶著步話機。” “小聶去接應他, 開你剛才那輛車, 那輛車沒啥問題吧?” 金勝答道:“那車沒問題, 油還挺多。” 說話間聶玉雙已經從敞篷吉普那里走了回來,對金勝說:“你那把槍給我, 沒事, 我帶手套了。” 金勝卸下彈夾亮出來,解釋道:“槍沒子彈了,刺刀弄過喪尸,太臟。我身上可能也有病毒……” 如果聶玉雙是正規出任務的, 肯定防護齊全首選先將武器拿到手。如今,她和云來是寄住在司凡凡家中,那里還有兩個孩子, 她想了一下還是顧慮頗多,放棄了要槍:“你先和司凡凡走吧,武器你會用就自己留著。注意安全。” “嗯嗯。”金勝踩著輪子,干凈利索的上了皮卡的車斗,不過他還是刻意往車子最后邊坐,不敢離前面的駕駛室太近。 聶玉雙則去了肖俊那臺車,讓大白坐了副駕駛,并且關緊了車窗。她隨身帶了步話機,調頻后呼叫肖俊:“n21,你在哪里?我是n22,我現在開你的車過去接應。通緝犯邱飛已經斃命。”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先別來了,鎮上亂的很,我也燒的厲害,估計沒救了。”肖俊的聲音很喪氣。 “說什么傻話?你現在神智不是還挺清楚的?別偷懶,快給我跑出鎮子,我開車過去接你了。10分鐘后等不到人,我就去那個什么藥廠找。”聶玉雙的語氣散著強勢的味道。 肖俊知道聶玉雙絕對不是說說唬人,她是真敢那么做的:“好,我這就往外,沿小金走的那條路。我找到你的車了。” “那還啰嗦什么,快把我的車開出來!” 司凡凡將金勝帶回了村子,在消殺清洗的池子那里,金勝就跳下車,主動表態道:“司大姐,如果你和家人住這里,不如我另外找個屋子單獨待著。” 司凡凡沒有強求,畢竟家里有重點保護對象羅專家還有兩個孩子。就算金勝一直沒有發病,他也是密切接觸了好幾個帶病的疑似烈性傳染人員,剛剛還殺了喪尸化的人。再者金勝主動要求的,她了解他倔強的性子,也不再強求。 “你去左手邊第二戶人家,他家房子質量不錯,有床還有一些生活物品。現在這片都停水了。我一會兒先給你送點吃喝。對了你手機是什么牌子,我給你拿個充電寶。” “司大姐,謝謝你!”金勝真誠道謝,另外硬氣道,“我帶錢了,不白拿你吃喝。” 司凡凡笑道:“那破屋子又不是我家,吃喝啥的不值錢,舉手之勞互相幫助而已。希望你沒事就好。你的錢先留著,若真覺得過意不去,回頭等白天你給免費檢修一下我家車子就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金勝也就不再堅持非要給錢。他親身經歷之后才明白,很多事情已經因為這些變異昆蟲和喪尸,變得不一樣了。如果王莊鎮失守,石灘鎮那邊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帝都城里人更多,萬一也有那些敵特混入搞破壞呢?婆婆mama沒意義,他必須趁著自己還有命在抓緊休息,保證自己有足夠體力,看看能否幫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金勝想,肖俊當時將他救出,一定是希望他好好活著,不能枉死。他家里雖然有jiejie,可父母就他一個兒子,他如果有事,父母肯定很擔心的。還有修車廠的老板,一直也沒消息。之前沒在藥廠的重點隔離區見到老板,但愿他沒事。 當司凡凡給金勝送完了吃喝和充電寶再走出那間臨時避難屋的時候,正看到聶玉雙牽著大白,引著一個人往村子里走。 那個跟著的男人,身形高大,但似乎已經體力不支,步履蹣跚的拄著一根木棍堅持著向前,并不讓聶玉雙攙扶,而是主動與她保持兩三米的距離。 “他就是肖俊,高燒很嚴重,在我車里找到了急救箱,外傷暫時包扎好了,其他消炎退燒的藥還要去你家拿點。”聶玉雙解釋了一句,又說,“放心,我們兩個的車子分別丟在山腳路邊和那個廢棄苗圃了,弄了遮蔽物,一般發現不了,我們跑上來的。肖俊的手機有反追蹤不怕定位。對了,金勝在哪里?讓他們兩個就伴吧。” 司凡凡將他們帶入了金勝躲藏的屋子。 肖俊說道:“我最好單獨關一個房間。吃喝我先從小金這里拿點,睡一覺看看情況吧。” 司凡凡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肖俊:“村子范圍內我已經開了驅蟲裝置,你們不走出去就暫時不會被變異昆蟲攻擊。不過那個裝置對變異的小動物和喪尸化的人可能效果不大,你們關好房門小心提防著。手機是有信號的,你們兩個有啥事打我電話就行。小金也有我的通訊號。” 聶玉雙補充道:“司凡凡就是之前借給我們車子和無人機的,你幫她把那個禁飛的事情擺平了沒?” “原來是她,那個禁飛的事小意思,已經擺平了。好在之前電話找她的那位張警官應該不是敵特,是非常時期天上飛的東西監控的緊,才發現異常立刻就查的。”肖俊的語氣終于不再那么嚴肅,“師妹你們兩個女生大半夜的趕緊回去吧,暫時先不用再過來。你若是耽擱太久,你家那口子估計就被醋嗆死了。” “敢嘲笑云教官,皮又癢了?好好養傷,不需要退燒藥和消炎片么?還指望你過兩天干力氣活呢。”聶玉雙丟下這句話,把從她車上拿出來的手電和一個大長金屬撬棍留下了,“小金那里有帶刺刀的□□,沒子彈,你這次出任務帶槍沒?” “領了一把□□,隔離的時候上交了。剛才都是用靴子里的匕首,金勝那把□□,我也沒子彈啊,撬棍也留給他防身吧。我有匕首就行。”肖俊說,“等我緩緩,再聯系一下上級,看有否增援。如果我不行了,你接我的工作,我的安全識別碼在脖子上掛著呢,拿著這牌子找增援要武器補給。如果周邊村子都被喪尸占了,沒槍的話,你們的護送任務也不好做。” 聶玉雙惱怒道:“誰要你的破牌子,你自己好好收著吧。有病就要吃藥,我把給云來吃過的都給你也整一套,你給我乖乖吃藥,最好能吃出異能來。” 話說完,聶玉雙和司凡凡兩個結伴回了老宅子。 司凡凡去獨立洗手間清洗,雖然市政停水了,她這邊卻用了自家井水供水的系統,生活用水暫時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聶玉雙則按照云來吃過的藥弄了一盒又送到肖俊那里。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司凡凡的戰斗澡也已經洗好了。 “怎么樣,肖俊的情況還好吧?”司凡凡關切的問了一句。 聶玉雙愁眉不展:“聽他說是直接被喪尸撓傷的,腿上一大塊皮rou綻裂。神智還算清醒,他年初打了國產的流感疫苗,我覺得還是有希望治療一下的。不多說了,我先洗澡去了。咱們這邊情況,他已經用加密通話告知我們的領導了。” “小金怎么樣?” “小金倒是活蹦亂跳的,手機一邊充電一邊給家里人打電話。”聶玉雙的眉頭展開了一下,“我跟他提醒了,讓他不要說從鎮子里逃出來之類的敏感詞。就說剛好周末出來郊游,手機忘了充電自動關機了。晚上住民宿,這才充上電,山里信號不好,往后不一定能隨時聯系。反正是不能泄露任何真實情況,盯著他和家里人報了平安。那孩子挺上道的,明白事關重大,沒有亂說。 他還問張北老家村子那邊有沒有異常,他父母說就是最近蟲子多。他又問蟲子大不大,他父母說都是普通蚊蠅,就是蜘蛛有一些特別大。可是山里都這樣,大蜘蛛也很常見。他就叮囑父母還讓他們轉告jiejie姐夫,沒事不要進城,就在鄉下待著,城里有新型流感,空氣又臟。” “嗯,小金可機靈了。張北那邊肯定不如帝都緊要,估計就算敵特故意散播病毒,應該也是針對大城市,鄉村尤其是那種燈下黑貧窮落后一點的地方,反而更安全。對了,拜托你幫大白也沖洗一下吧。它挺乖的,不聽話就喊你家云來教訓它。” 給大白洗澡還用不到驚動云來,聶玉雙這一路帶著大白已經找到了感覺,這狗就是欺軟怕硬嘴饞又慫的很。給點吃的輕松收買,讓它干啥就干啥。等著一人一狗都收拾利落了,已經凌晨一點半左右,她抓緊回房休息。 羅曉冬單獨住在客房。云來兩口子帶著云朵,被安排在了正房西屋。 聶玉雙吹干了頭發,躺在床上,迅速進入夢鄉。 這一次她的夢并不是末世打怪獸,而是仿佛回到了市區。她在機關辦公室那里加班,快下班了,奇怪,科長怎么好像沒看到她一樣。以前她一般都是喊她一起下班,兩人一起去衛生間,隨便閑聊幾句家長里短,收拾一下儀容,就美美噠背包走人啦。 聶玉雙忽然意識到,這不是現實的記憶,而是夢境,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場面。她努力回憶剛才辦公室里掃過的那些細節,臺歷上赫然是周日的時間下午5點。 作為科長,周日被安排值班很正常。尤其是這種機關單位,雖然居家令要求普通人閉門不出,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物資機關的事情特別多。科長周日還去單位很正常。 聶玉雙跟著科長走出洗手間,就聽到有人驚叫:“老劉病發了,倒在樓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快來人啊,打120!” 科長趕緊跑幾步過去,看到老劉自己抓著脖子,呼吸極為困難。她以前上過護校,便上前準備給老劉做人工呼吸。 聶玉雙看老劉雙目赤紅,手背上有一個紅腫的包,這明顯是被蟲子咬了啊。她急忙阻止道:“科長,別過去!” 但是科長根本聽不到。 緊接著悲劇就發生了,老劉竟然暴起傷人,科長被咬傷,然后……場面就類似王莊鎮醫院那種情況,被咬的人越來越多,被咬之后的人沒多久也喪尸化了,繼續攻擊其他人。 “報警,快報警啊!”聶玉雙驚叫著醒來。 天光已經蒙蒙亮,云來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摸了摸聶玉雙的額頭,潮乎乎應該是出了冷汗沒有發燒。云朵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云來緊張問道:“又做噩夢了?夢到什么了?” “我們單位那個老劉變成喪尸了,還咬了科長。夢里的日期就是今天晚上,城里恐怕要出事了。”聶玉雙迅速穿好衣服,“我去找肖俊,用他手機聯絡一下,打聽一下城里的情況。如果沒什么異常,我也要提醒一下關于老劉的身體狀況。” “我和你一起去。”云來也穿好衣服,“云朵,你自己再睡一會兒?”